這時,黑源在散去,周圍的一切在逐漸恢復正常。
在這個過程中,郝知一直在注視倒在地上的少年,他忽然有一種感覺,看門老人并沒有徹底抹滅這個少年,但好像也不是那么樂觀。
不一會,周圍恢復了正常。
只是亡靈男孩不情愿,質問看門老人:“為什么不讓我和他單挑?他們四個人,我才打不過?!?p> 郝知微微一愣,都想給這個家伙手動點個贊,真的是好膽識啊,敢和這位老爺子這么說話,上次那個棺材力的骷髏一步步退讓都讓滅了呢。
不過看門老人沒生氣,但也沒什么好話,來了一句:“沒興趣看。”
“……”
郝知很無語,這什么理由啊。
頓了頓,看門老人再次開口,帶著一絲嚴肅,道:“要是當時你收斂著點兒,也不至于與他們起了沖突,到現在還不覺的自己也有責任嗎?”
聽著似乎在責怪,但何嘗不是告誡呢,讓人惋惜。
郝知搖頭,‘唉’了一聲,看門老人說的不錯,只是現在為時已晚。
“可我不服?!蓖鲮`男孩這樣道。
看著他倔強的眼神,陰毒異常,郝知稍稍錯愕,這是不愿離開的意思嗎?
其實,這個亡靈男孩說了‘他們四個人’,也就是說一共四個問題少年,但到現在已經一個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照常來說這個亡靈男孩也該走了,可是現在鬧哪樣?
郝知鄭重了一些,對方畢竟是亡靈,還是小心為妙。
這時一陣微微的冷風吹來,吹著看門老人的亂發(fā),他面色平淡,一雙眸子幽幽,他開口,平淡中帶著一味警告,道:“你該走了?!?p> “我……我不服!”亡靈男孩害怕,退后了一步,但依然說了出來。
面對這一幕,郝知多少可以理解點兒亡靈男孩,不服很正常的,因為這個年歲正是叛逆年齡,再者他是最大的受害者,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他蠻可憐的。
不過看門老人可不在乎這些,根本不商量,很直白,道:“給你三秒鐘時間,不然我送你走?!?p> 說完,看門老人就開口數:“一?!?p> 這樣的強勢,郝知都覺的稍稍有點兒過分,但他沒有覺的不妥,只是換做他狠心不下來。
“二!”
看門老人根本不會說刻意數慢,真的就是給亡靈男孩三秒鐘的時間。
這一下,亡靈男孩再不服,也怕了,頓時哭了出來,說出了心里最大的不甘,道:“我……我不想走啊,我想活著,我以后再也不和別人起爭執(zhí)了,我想我爸媽了,爸媽,你們在哪兒?”
突兀的一句,即便是看門老人都一怔,他微微一嘆,缺乏生氣的眸子閃過了一絲心軟。
但是……
這時,亡靈男孩終于是身體散發(fā)出了光茫,那光茫一點點的流逝,他要走了,徹底離開了。
他還在哭著,他終究是一個小小的少年。
看著這一幕,郝知心里不好受,他也曾是少年,曾意氣風發(fā)過,曾不諳世事過。
唉。
一聲長嘆,郝知無奈道:“走好,來世乖一點,聽話一點,好好長大。”
“嗚嗚。”
在哭聲中,亡靈男孩離去,一切安靜了下來。
過了不久后,旁邊的別墅門來了,一對中年夫婦著急忙慌的出來了,還有剛才的那個少年,他果然沒有讓看門老人磨滅,但是他在傻笑,嘴角不斷流著哈喇子,眼神毫無神采。
“你說話,這是怎么了,別嚇媽?。俊?p> “你在這兒,我去開車?!?p> 這一對夫婦著急的呀,他們剛睡下不久,忽然就聽見兒子在隔壁傻笑,過去一看,只見兒子神情呆滯,叫他也不聽,只是在那兒不斷的嘟囔。
男人去開車,女人在門口焦急無比,看著兒子忽然這樣,真的是又怕又擔憂。
這時,他看向郝知這邊,傻笑的更歡了,伸手點指著,嘴歪著,高高興興的道:“媽,那兒有兩個人,我認識,我認識,呵呵?!?p> 只是當女人看過來時,這邊空無一人。
很快,男人開車過來了,女人忙把兒子弄車,還見他一直看著窗外,似乎真有人一樣,整個人頭皮發(fā)麻,不會真有什么不可見的存在吧?
女人咽了口唾沫,不敢想下去,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兒子的狀態(tài),似乎是傻掉了。
遠遠地看著車離去,郝知現在是知道了,看門老人剛才做了什么,怕是剝奪了這個問題少年的智商,讓他傻掉了,成了低能兒。
至此,四個問題少年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郝知深呼吸了一口,不去作評價,有一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情之前,還是好好問下,可憐的人做了什么可惡的事。
也許在多少年后,當外人得知這四個少年曾做了什么,一定會說報應吧。
這時,深夜了,夜晚很涼快。
瞧瞧現在的路況,郝知是不打算打車了,還是和老爺子乖乖走回去吧。
于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回程開始了。
路途遙遠,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才是回到了十一區(qū),看門老人往老地方一杵,自動成了雕塑一樣,從沒見他坐過或是躺過。
而郝知上了樓,不出意外,白苗苗提前開門了,‘哇’的一嚇撲了過來,八爪魚一樣一抱,道:“哼,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
“走回來的,半夜沒車?!焙轮牧伺乃?,也很無奈。
由于現在不需要休息,所以只是稍稍待了一下,郝知就帶著白苗苗出去了,畢竟十一區(qū)太無聊了,小小的房間一個電視都沒有,手機又沒有信號。
逛逛十一區(qū)吧,四樓不讓上去,其余樓層的房間,除了這一間和隔壁都讓窗簾遮擋,再說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什么好參觀的呢。
其實,這些現象很不正常,只是郝知沒那么好奇,才懶的去在意呢。
來到外邊,中午吃了東西,郝知正和白苗苗在一個冷飲店喝東西,忽然有日子沒聚的張恒來電了,開口就是一句:“喂,你認識一個叫王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