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有習慣,關(guān)系一般或是不重要的人,基本上他不會去在意的,起初聽見王澎這個名字,只是有點兒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王澎?”
“王澎!”
念叨了幾遍,郝知忽然一怔,想到了一個人,頓時臉一下不好了,語氣不太好道:“嗯,認識一個,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同一個人。對了,怎么了?”
“哦,沒怎么,我也是聽人說,有一段時日了,這個家伙說你不好,說你這個人不厚道,不講誠信,具體的也不清楚,我尋思你是不是惹誰了?”
張恒說道,這些也是他聽一個朋友說的。
一聽這番話,郝知一個壓抑著火大的神情,果然是這個王澎??!
時間長了,郝知都要忘了,當初要不是這個王澎在中間搭了一道線,他哪有機會認識狗爺啊,不認識狗爺,那就不會去十一區(qū)這么詭異的地方了。
“認識,這貨在哪兒?”
這一刻,郝知的火氣一下被點燃了,要不是在公共場所,要不是白苗苗在身旁,他都要沒素質(zhì)的口吐芬芳了。
那邊張恒一聽這個語氣,頓時知道他那個朋友沒撒謊,聽出來郝知和這個叫王澎的可能有過節(jié),問道:“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應該很快能問出來,這事你不好出面,我找人和他去說說,讓他嘴巴干凈點。”
其實這就是對王澎進行一下素質(zhì)教育,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
郝知也有這個心,不過不是因為王澎背后說他的不是,主要還是因為十一區(qū),可以這么說,要是那天早上王澎不打那一個電話,他的生活根本不會改變。
事情就是這么奇妙,一個人,一個電話,竟然可以徹徹底底的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當然了,郝知承認,那時他也起了貪心,覺的十萬買下一個山莊,這是穩(wěn)賺不虧的事兒,可誰知道會是這樣一個局面,陷入十一區(qū),脫不了干系。
這個事就看怎么論了,不好說。
因為王澎不搭這一道線,就不會有后邊的一切,可是郝知也明白,他不貪,也不會深陷十一區(qū)。
現(xiàn)在不能說因為被坑了,就一味的責怪王澎。
那假如不是被坑,而是真的賺翻了,是不是要分王澎一筆錢呢?
以郝知的自我認知,不可能給王澎一毛錢。
所以在這件事上,郝知還是有一定理智的,生氣歸生氣,但一是一,二是二,不能太主觀了。
還有有一點,要不是來到十一區(qū),也不會認識白苗苗。
如果說,有那么一個機會可以選擇重來,對十一區(qū)的一切做個抉擇,包括白苗苗,郝知不敢保證,不敢說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因為,他現(xiàn)在對苗苗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的,情感上割舍不了。
但郝知可以肯定一點,起初他要知道十一區(qū)是個坑,而且知道白苗苗不是人,他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遠離。
其實這就是此一時彼一時了,真的不好說。
郝知做人不雙標,也不會雙標,不能說只得利,不吃虧吧?走哪兒也沒這個道理的,只是在這個事上,僅僅因為王鵬的一個電話,他的人生軌跡發(fā)生了改變,實在太讓人不爽。
想想,一個正常人與亡靈打交道,那是得有多滲人?
剛來十一區(qū)那會,郝知是擔驚受怕,惶惶不可度日,即便現(xiàn)在郝知都不能徹徹底底的習慣,時時刻刻小心翼翼,生怕出了紕漏。
這是害。
至于利呢,想一想,也就是認識白苗苗了,雖然幫助亡靈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但捫心自問,郝知可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熱心腸。
過了良久,郝知雖還是不爽,但還是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很無奈,說道:“算了吧,不用理會他?!?p> 要是把王澎揍一頓,可以離開十一區(qū),那郝知不拜托別人,親自上陣,一定把王澎揍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但教訓一頓他顯然沒用,而且弄的自身很雙標,氣量很小,所以還是別去在意。
“別啊,這你都能忍?聽那個朋友說,這小子很早就說你的不是了,不過是在一個小圈子,咱們這些人不知道,也是最近接觸才知道的。”
張恒不樂意,敢有外人對他們說三道四,真的是不想混了。
“算了,算了,一個跳梁小丑而已,沒必要去在意,你可別去掉價,再說你不是改邪歸正么?!?p> 郝知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不去提王澎,不然他怕忍不住生氣。
“那不一樣,我改邪歸正是為了找一個正勁的女朋友,又沒說不管兄弟了,這兩件事不矛盾?!?p> 張恒說的很洋洋得意,繼續(xù)道:“到底怎么回事兒?你不會真的理虧了吧?沒事,理虧也沒事兒,做生意就是這樣,出來混,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理虧他大爺呢!
郝知很想罵出來,王澎那小子還委屈巴巴的了,那他找誰說理去?明明過著富二代的生活,前程似錦,可現(xiàn)在某種意義上的困在十一區(qū),弄不好一輩子擱這兒了。
“行了,別理會?!焙轮獕毫藟呵榫w道。
“哦,好吧?!?p> 張恒也不是不識趣,不提這一茬了,不過他會發(fā)動一下自身的關(guān)系,既然咱管不住王澎的嘴,那就叫人隔離了他,別和他來往就是了。
“對了,在哪兒啊?”張恒又問道。
“這會兒在……這是哪兒來著,忘記了,反正我和她在一個冷飲店呢。”
郝知答道。
“好生活,真羨慕啊,等著,我也過去,一個人在家,實在太無聊了?!?p> 一聽張恒這話,郝知不干了,忙道:“喂喂喂,等一下,之前你是個單身狗,我可以不嫌你是個電燈泡,但你現(xiàn)在不是認識一個了么?怎么還來我這兒湊熱鬧,你想湊熱鬧,找人家啊?!?p> “哎呀,我這不是尋思帶上她,四個人不尷尬?!睆埡愫┖┧频男α诵?。
“滾犢子,你找人家去,別打擾我們!”
郝知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實在太無語了,張恒在夜店泡妞也不少,怎么正勁談戀愛就什么都不會了?實在是一個奇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