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園附近。
車內(nèi)的林星晚察覺到車子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景星園,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立馬就要走下去。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車內(nèi),對她來說,在車內(nèi)的這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壓抑了,一路上沒一個說話的。
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先生,請您在車內(nèi)稍等一下?!痹捖?,林星晚一刻都不曾逗留的離開,脫離了車內(nèi),她感覺呼吸都變得順暢了。
傅庭琛望著女孩的背影,盯了許久。
“傅少,事情的計劃有變?!憋L叔淡淡的開口道。
“怎么了?”話語間,他的視線一直從未離開過林星晚。
“我們的人去的時候,華江大廈地下室響起了一陣陣槍聲,他們不敢靠近,怕引出其它亂子,直到,唐之昂抱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
“抱著孩子去哪了?”帶著一絲玩味的語氣道。
“去了葵園,那里是夷城和陵城的交界處。還有,好像還有另一波人比我們更關(guān)心唐之昂,要不要查一下?”
“不必了,你讓我們的人在那好好的關(guān)照他一下,所有敢覬覦JK計劃的人,都應(yīng)該葬入海底!”傅庭琛的臉上依舊毫無波瀾,仿佛,就像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機器。
對于風叔來說,傅庭琛冷靜,自持的能力真的無人能及。
換句話說,似乎沒有什么事能夠左右他的情緒,或許,這是扮演上位者角色最基本的吧。
“還有,今天我有事,你先開車離開,記住,那個人,適當?shù)慕o個教訓,現(xiàn)在,還不是拿他命的時候。”
話音剛落,傅庭琛作勢就要走下車。
林星晚從樓上臥室下來,手里攥著一些錢,心想,手里的這些應(yīng)該夠吧,其實,她也沒坐過幾次出租車……
在林星晚距離大門幾步距離時,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她以為是哥哥回來了,正好,可以問問他,這些錢到底夠不夠。
她走上前,握住門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
開門的一瞬間,林星晚看到站在眼前的人,她的視覺感覺被重重的沖擊了一下。
他怎么在這,不是應(yīng)該在車上嗎?
“美麗又可愛的小姐,客人都到家門口了,不請我進去坐坐?”他似乎是在客氣的與她商量,可她怎么聽起來怪怪的,言下之意怎么像是,不容拒絕的意思。
但,哥哥說過,不能讓陌生人進家門。
“先生,這是您的錢,如果沒什么事,可以走了。”林星晚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人,他的身高跟哥哥差不多,怎么反差這么大,一個是冬天,一個是夏天。
每次,與他獨處,都感覺四周都散發(fā)著涼意。
傅庭琛俯身,與她平視,并未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反而是隔著金絲邊鏡框的眼鏡盯著她,她那雙明亮清澈的眸子倒是讓人動心的很,給他一種很純凈,沒有一絲污垢的感覺。
“我特別想知道,小姐這么把我拒之千里之外的原因是什么,再說,我是外來的客人,作為主人,不應(yīng)該盡一下地主之誼嗎?”
他說的好像有道理,林星晚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對他所說的認可。
“那好,進來吧,不過,你只能待一小會?!彼刹幌耄@位陌生人與哥哥碰面,不然,她哥哥要是知道,自己私自帶陌生男人回家,非得扒去自己一層皮不可。
林星晚從小到大,有兩大“怕”。
一怕:她的母親。
二怕:她的哥哥。
傅庭琛踏入后,環(huán)顧了四周,總體來說,不算奢華,但低調(diào)中透露著一絲張揚,簡約卻不失高貴。
廚房旁邊的零星碎花的桌布讓人有一種自然而接地氣的感覺,淺顏色的桌子一角擺著星星點點柔柔的顏色的碎花,就連墻面都是暖色系,溫馨的風格悄然而至。
這里的裝修風格,倒是與他冷色系的格調(diào)截然相反。
“都這么久了,還未請教小姐的芳名?!逼鋵?,她叫什么,傅庭琛早已知道,多此一舉,不過是打消她心中對他的懷疑。
“我叫林星晚?!?p> “傅庭琛?!?p> 奇怪,她可沒想管他叫什么,他自己倒是先說出來了。
這個人,讓林星晚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那雙帶著金絲邊鏡框的眼睛,好像在那雙眼睛下,什么東西都會原形畢露,無處遁形。
“林小姐,你家里現(xiàn)在有吃的嗎?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初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吃什么東西?!彼贿呎f著,一邊自顧自的走到了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林星晚只覺得這個人,真把這里當成自家了,人生地不熟,這里對他來說就很熟悉嗎?
強勢進家門就算了,還自己隨意的坐下了,林星晚滿臉的黑線。
“傅先生,如果您餓的話,請到別的地方,我家里只有泡面,恐怕滿足不了您這個大人物。”林星晚故作誠懇的說道。
傅庭琛側(cè)身坐著,手臂彎曲,手背抵著腦袋,愜意的撐在桌子上。
“林小姐,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她瞅了一眼鐘表的時間,“是,一會我哥哥就要回來了,我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話落,林星晚走近他,將錢攤在手里。
“傅先生,錢給你,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绷中峭碇挥X得手腕處驟然傳來一陣滾燙感,傅庭琛長臂一伸一收,伴隨著一股拉力,一把將林星晚撈到了懷里。
傅庭琛的雙臂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月退上,故意將自己埋在她皙白的脖頸,壓低聲音,貼著她的耳廓,戲弄道:“誤會?什么誤會,是你哥哥,又不是你男人,怕什么?!?p> 林星晚只覺得耳根一陣發(fā)燙,雖然,她跟唐之昂在一起三個月,但,彼此之間只是牽牽手,禮貌性的給個擁抱,她還是第一次除哥哥外與異性的距離這么近,近到彼此之間的呼吸,唾手可聞。
她連忙掙脫掉他,起身,呼吸有些急促,“你,你你你……”此時,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心里的小鹿亂撞,臉上也傳來一陣陣的燙感,就跟感冒了一樣。
明明她都算是談過一次戀愛的人了,怎么搞得她像十八歲少女情竇初開一樣。
“我?我怎么了?”傅庭琛輕笑了幾聲,“好了,不逗你玩了,你哥哥叫什么?”
其實,他今天的最終目的是林星晚口中的“哥哥”。
林星晚雙手捂著發(fā)燙的臉,聲音有點含糊不清,“我哥哥叫江景堯?!边@次,糗大了,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實在是太尷尬了。
江,景,堯。
這個名字在傅庭琛的腦海中,在熟悉不過,找了這么長時間總算是有了一點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