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小姐,我就先走了!”溫雅從始至終都端莊地站著,雙腿筆直,身體微微前傾。
“昊林也在?!毕穆吠蝗婚_口。
“是夏小姐故意帶我過去看的,我倒是無所謂的,他不是一向如此嗎?”溫雅微微一笑,像是和敘完舊的老友的道別。
“那倒也是。”夏路偏著頭,眼睛略過白色的拱門,譏諷一笑。
溫雅走了好一會(huì)。
夏路臉色越發(fā)的不耐煩了,問,“你還要藏到什么時(shí)候?”
江昊林推了門,從里面走出來,叫了一聲,“二姐?!?p> “是你?”夏路神色緩和了不少,問,“你怎么跟上來了?”
江昊林答,“宸雅看見你們了?!?p> 夏路不可置否地輕笑,說,“她這舌頭可伸的夠長(zhǎng)。你這次可玩大了,最后鬧起來,有你好受的?!?p> “她難道不應(yīng)該最恨我?”江昊林聳了聳肩,表現(xiàn)出滿臉的不在乎。
“恨你?你壓根不在她眼睛里?!毕穆访蛄艘豢谒蝗煌碌奖永?,低罵了一句,“苦死了?!?p> 江昊林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真是大驚小怪了,不過是夏眠哥的地盤,何止與連一杯水,都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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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溫雅上次對(duì)隋心說過,她和高景是和平分手。
門上掛著“禁止高景入內(nèi)”的牌子也一并消失了。
門房的老金看見了高景的車子,打趣道,“高先生,好久不見咯!”
高景灑脫地笑了一聲,將車開到里面去了。
只是沒想到,居然和溫雅撞在同一天。
高景臉色的笑意不減,是一貫的痞笑,兩只手插在褲兜里,踢開腳上的鞋子,換了拖鞋,很自然地打了一聲招呼,說,“雅雅也過來了!”
這一出,隋心看的微怔,兩個(gè)人相處過,又分手了,還能這么淡然,這樣的高景,她倒是陌生了。
溫雅抿著嘴,臉色有些慘白,來的時(shí)候,氣色也并不好,笑著對(duì)高景說,“你也來了!”
隋心看著有些心堵,去花房找徐媽。
是溫棚新孕育的一批,請(qǐng)了花匠過來照料。
“太太,您怎么過來了?”徐媽笑著問。
“高景也來了,他們那個(gè)樣子,我看了心里都不舒服?!彼逍牡皖^,去看開的正盛的紫羅蘭。
“太太,別說您了,您看我,不是早躲出來了。可惜了,兩個(gè)人沒有緣分,最后也是走不到一塊的?!毙鞁屩钢厣系臅一ǎ瑖@了一口氣。
“徐媽,你還挺有文化的,還知道曇花一現(xiàn)?!?p> “太太,你就別取笑我了。你以為就只有書里有,老話也傳的!”
“哎,徐媽,我還好過去看看,要是兩個(gè)人癡坐著,那該多尷尬!”隋心匆匆地往回趕。
“太太,慢點(diǎn)!”徐媽在后面看的簡(jiǎn)直是提心吊膽,急急地跟了上去。
果然——
客廳里一片靜寂。
隋心踢拉著拖鞋往里面走,地毯今天是拖出去清理了,地板沒有平時(shí)好走。
她慢悠悠像他們走過去。
“三哥知道你這么鬧騰嗎?”高景矗立在窗邊,發(fā)出一聲輕笑,迎了過去,扶著她的手臂,送到沙發(fā)上。
“肚子里裝了貨,就是不方便?!彼逍男÷曕止疽痪?。高景望著她笑。
溫雅站在一旁,眼瞼低垂,身體微微前傾,是要去端桌上的茶杯,沒拿穩(wěn),摔在了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激烈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