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伊闕之戰(zhàn) 3
指定好了戰(zhàn)術,陸遙也明確了,就是需要她帶領一萬多秦軍去韓軍面前。
但是疑兵之計的前提就是,要堆出無數旌旗和飄帶擁在陣前,令敵人眼花繚亂,認為這是主力進攻的地方。
陸遙聽明白了立馬安排下去,帶領一萬五千軍氣勢洶洶的朝著韓軍進發(fā)。
兩軍距離二里相對峙,韓軍主帥暴鳶看到無數旌旗有些慌張,當時就認為這是秦軍直接要跟他拼命了。
趕緊拉過旁邊的探子,怒吼道“你不是說秦軍只有十來萬嗎,你看看,那是十來萬嗎?!?p> 不是他太膽小,而是韓國在七國中是最弱的,而秦國卻是最強的,容不得他不懼。
強硬的壓下怒氣,對著士兵命令道:“此人肯定是秦軍的奸細,拉下去砍了?!?p> 說到底還是一個將軍,趕緊整理心態(tài)開始讓軍陣準備迎敵。
他還有盟友,只要秦軍不立馬進攻,他就還有機會。
又對身邊的傳令員急切的說:“快,快去找公孫喜,叫他帶領魏軍過來跟我把這秦國軍隊全部留在這里。”
說完眼里狠光一閃而過,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還是趕緊撤到了軍隊中后方,這樣方便逃跑...
一會秦軍便到了前方一里處停下,這是陸遙計算的距離,在前進點就很容易被發(fā)現了,要是遠了也會被懷疑。
只能在這里,不近不遠,給他足夠的壓迫感,讓他造成計算錯誤。
可陸遙還是高估了韓軍將領的心理,這人壓根就直接不帶懷疑的認為是秦軍主力。
探子都不敢放出去了,只是擺出一個防御陣勢。
陸遙有些無奈,突然想到什么,眼里光芒一閃,笑了笑騎馬向前走去。
誰也不知道她想的什么,但是隨后她就對著秦軍喊道:“眾軍聽令,就在這里嚴陣以待,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可妄動,違令者軍法處置。待我去韓軍走一圈,取那韓將的頭顱!”
說完也沒管士兵們的阻攔和驚訝。
只是一夾馬腹便朝著韓軍沖去。
一人一騎,朝著十幾萬韓軍沖去。
特制的漆黑戰(zhàn)甲陸遙也穿上了,包括頭盔都是特制的,是帶面罩的。
面罩從頭盔拉下來,除了伸出來的手掌,再也看不到一絲其他顏色。
從側腰抽出一把黑劍,好像可以吞噬光芒一樣,無法反射光芒,宛如漆黑的星空。
就像陸遙現在的眼睛,神采奕奕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漠視一切沒有感情的眸子。
百米,十米,五米,三米,距離轉瞬即逝。
陸遙一劍劃出便將前方擋路的兩名士兵擊飛數十米遠,而后面的人也被撞飛。
一瞬間這片區(qū)域混亂一片。
暴鳶看到秦軍居然一個人就敢進攻他韓軍,更是怒不可歇,對著身邊的士兵命令道。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砍下頭顱者賞千金,封千戶?!?p> 但是卻不如他愿,只見這黑甲人沖進軍陣直接下了馬。
在那片區(qū)域胡亂殺戮,就沒有一個韓國士兵能近她身。
甚至只要被她擦著一下都非死即傷。
而就在暴鳶憤怒的看著陸遙的時候,陸遙也恰好扭過頭,面罩縫隙里面是一雙不帶任何感情只充滿殺戮的眼神。
一瞬間暴鳶感覺自己好像被最恐怖的野獸盯上了一樣,驚叫一聲坐在了戰(zhàn)車上。
甚至身上還出了一層冷汗,讓風一吹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風是從陸遙的方向吹過來的,伴隨著血腥味,好像要索命的死神。
陸遙看到了暴鳶,眼前一亮,低聲道:“找到你了?!?p> 便看也不看身邊的士兵,一直朝著暴鳶的方向殺去,一路橫推。
最后整個盔甲都變成了猩紅色,陸遙里面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浸濕了,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很難受。
從進軍陣她的手就沒有停下過,大概殺了有千人了,也是有點累了。
如果是這十幾萬人的話,或許只需要幾萬人,就真能磨死她。
這次有了目標,而身邊的韓國士兵又不敢近身,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死神一樣,充滿著驚恐畏懼。
陸遙暗自撇了撇嘴,不屑道:“呵,真是膽小...”
而距離暴鳶也不過幾百米之遠,此時暴鳶也發(fā)現陸遙是朝著他的方向殺過來的。
頓時又驚又怒,呼喊著叫人攔住他,最終韓國士兵還是強壓著恐懼去攔陸遙。
三百米,推進,兩百米,一百米。
就在距離暴鳶不到一百米的時候,他居然駕馭這戰(zhàn)車回頭跑了,好像是要跑回伊闕城。
陸遙沒有任何神情,還是朝著他的方向追去。
此時真的沒幾個人敢攔著她了,她已經殺了近五千人了,真正的把他們殺怕了。
可總有那么幾個不怕死的,死死擋在陸遙身前,為他們那懦弱的主將爭取一分一毫的時間。
暴鳶逃跑卻是沖著一輛馬車而去,而那個馬車里面也被押出來一個人。
陸遙頓住身子,眼里是不敢置信,驚訝,憤怒,難過,種種情緒出現在陸遙身上。
那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她的至交好友,趙余弦。
此時趙余弦雙眼無神的被士兵駕出來,然后看到暴鳶朝著她沖來,頓時渾身開始顫抖。
瘋狂的搖頭哭喊著:“不要,...不要過來...我害怕。。陸遙妹妹你在哪里,嗚嗚...”
陸遙怒了,真的生氣了,她清晰的看到趙余弦脖子上的勒痕,那是用繩子勒出來的,還有那不小心暴露出來的青紫的胳膊...
氣急把頭盔摘下來,用盡全力朝著暴鳶扔去。
這片戰(zhàn)場的十幾萬人都聽見一聲音爆聲,便看到他們的主將暴鳶上半身直接被一個火球砸爆。
而火球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朝著遠方飛去,撞在了山坡上,那片山坡方圓幾米都炸裂開來,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洞。
而哭著的趙余弦也回過頭來,滿眼淚痕的看向陸遙。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