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生誠懇的說:“小封,小蘇,師傅請你們留下來吧!這里太缺人了,他們可以向你們道歉!包括我。”
對于道歉,二師兄和三師兄自然不情愿,但他們懼怕趙晨生的淫威,都不敢開口反對。
封鈔能和蘇玉函停下來,封鈔能面無表情:“趙老頭,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所以別在這假惺惺,不然我會反胃的,哥哥有慢性胃炎!”
封鈔能總是一口一個老頭,滿腔的怒火令趙晨生一時語塞。
大師兄說:“封鈔能,其實我挺看好你的,所以提醒你一下,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希望你對師傅放尊重一點!”
蘇玉函笑了,封鈔能也笑了,他看著他們說:“你們這些老畜牲也配給我們說教,你們老了,也頹廢了,回去上吊自殺吧,把道路讓給年輕人。”
封鈔能每句話都在侮辱他們,大師兄等人一臉怒火。
這時緩過怒勁的趙晨生示意他們別激動,他瞇起眼睛說:“當初如果不是我們,你們已經葬在寄生體的肚里,你們可以走,但得賠償!”
“賠償?壓榨手下的人,趙老不死的慣用手段!”封鈔能聳肩,于是蘇玉函把一瓶藍能丟到地上。
封鈔能拉起蘇玉函走向大門,他邊走邊說:“作為賠償拿去吧!老干媽代言,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夠大夠多了吧!快點吸收了吧!我怕老天發(fā)現(xiàn)你們犯下的罪孽,怒火中燒,罰下一道雷劈死了你們!”
蘇玉函無語地翻白眼,已無力吐槽,那瓶子只有包裝藿香正氣水的瓶子那么大,封鈔能卻說是老干媽代言的!
這時大師兄忽然大吼:“忘恩負義、目無尊長的狗東西,兩位師弟和一起我,教訓教訓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本來最沉著冷靜的大師兄忽然沖了出去,而且他知道封鈔能是二級強化人,這讓封鈔能和蘇玉函一臉問號。
大師兄手里是龍膽槍,槍頭刺向封鈔能的門面!
封鈔能一躍而起,瞬間讓過刺來的槍頭,后一腳把大師兄踢回原地,他說:“哎呀!竟然還說起了成語?不過看在你順眼又有文化的份上饒你一命?!?p> 大師兄滾到在地,趙晨生上前扶起他,而大師兄急忙說:“二師弟,三師弟他是二級強化人,快回來!”
可已經晚了,封鈔能抽刀,一刀一個把二師兄和三師兄砍翻,當然,不可能砍致命的部位。
他踩著躺在血泊里慘叫的三師兄自言自語:“殺人,果然刺激,蘇玉函快錄像,茄子!”
他對著蘇玉函比起剪刀手。
可蘇玉函并沒有錄像,她看著封鈔能輕聲說:“鈔能我們走吧!放過他們!”
封鈔能看著蘇玉函祈求的眼神要剛點頭答應,趙晨生忽然說:“我當然知道你是二級強化人,但如果我吃了你體內的強化液結果會怎么樣?封鈔能!”
趙晨生臉色無悲無喜,他舉起基地里唯一的一把手槍,微笑著說:“你倒在血泊里,像他們一樣,然后蘇小姐,將是我的!”
他沒看正在向他求救的兩個徒弟!
封鈔能看向趙晨生手里槍的槍口,他手心里剎那間涌出了冷汗!這兒的人都知道趙晨生有一把手槍,他為自己的沖動感到后悔。
趙晨生開槍了!
這剎那封鈔能那個在末日里歷練了快兩個月的心臟依然畏懼死亡,不過好在恐懼不能令他慌亂,他腦子里出奇的冷靜。
他手里的鋼刀不知什么時候濃縮成一形狀無規(guī)則的鐵片,上面淡紅色的異光在慢慢消失,鐵片只有拳頭那么大,他把鐵片擋在額頭前,刀把掉在地上。
暴烈的槍聲后是“叮當”的一聲,子彈撞擊在鐵片上冒起了短暫的火星與裊裊的煙。
一切僅憑直覺,封鈔能對蘇玉函大吼說:“愣什么呢?快跑啊!傻子!”
封鈔能非常清楚自己能夠擋下那子彈完全是因為運氣的眷顧。
可蘇玉函依然傻傻地站在原地,經歷了兩個月的末日生活,她已經承認這個世界末日了,接受人類被寄生的事實,學會慣死亡與血腥,只是單純地沒想過人們有一天會自相殘殺。
眾人傻眼。
趙晨生也傻了,作為二級強化人,他自認沒有擋住子彈的能力,更沒有特異功能,只是力量、速度、感官比一級強化人強出一到兩倍之間!
其實在他們相處這幾天里,趙晨生的心底開始對封鈔能已經產生嫉妒。
他嫉妒封鈔能年輕天賦好,最嫉妒的還是封鈔能身邊有一個美得冒泡,身材又極品的蘇玉函。
當然這里的人都嫉妒封鈔能,只是他們自覺沒實力嫉妒,所以隱晦,
末日無疑是人發(fā)泄負面情緒最好的環(huán)境。
趙晨生笑著再次扣下扳機,但在那瞬間有人把他撲倒在地,彈夾內僅剩的五顆子彈掃射在四面的水泥墻上,掀起灰塵。
龍膽槍從趙晨生的后背貫穿到他的胸膛,大師兄的嘴角勾起殘忍。
他的神色復雜,有果決、有快意、甚至嘲諷,唯獨沒有不忍與憐憫。
他拔出龍膽槍,血水通過傷口滾滾流出,快速地帶走趙晨生的生機與力量。
也許是回光返照,趙晨生忽然大吼一聲一腳踢向大師兄,可最后還是放下了腳。
他瞳孔里的難以置信化為悔恨,然后是一片空洞,他軟到在地。
大師兄撕下趙晨生的衣服,然后仔細地擦拭著槍尖上的血。
他笑著說:“封兄弟,我叫陸其升,你是個義氣的人,留下來吧!這基地現(xiàn)在是我們的,我們可以為所欲為,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蘇玉函處于混沌狀態(tài)!
封鈔能抹了把汗,晃了晃頭,他真沒想到大師兄會是這狗血劇情的主角,他搖頭說:
“擼七升是吧!現(xiàn)在禿與心機婊是你的標簽,你這么狠辣又那么強,驚艷到我了。
你現(xiàn)在是主角你爽了吧!可我爽不起來啊!而且我從不看別人的臉色,除非是逼不得已!”
蘇玉函依然處于混沌狀態(tài)!
封鈔能說話總是牛頭虎尾,路其升一時間沒聽明白,他問:“你說什么?”
“我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做不到,弒父,我也做不到,你比我強比我變態(tài),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蘇玉函我們走吧!”
封鈔能拉起還愣神的蘇玉函!
陸其升大笑著說:“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封兄弟,你不知道這趙晨生就是個畜牲,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一個江湖騙子,他根本就不是趙子龍的后人,那些只是他為名為利偽造的!這龍膽亮銀槍也只是用了好一點的材料打造的,而你應該留下來,我們一起大干一番!”
這是蘇玉函忽然說話:“畜牲?你也一樣!”
她拔下背上的刀,然后猛地沖向陸其升!
陸其升那知道蘇玉函會突然暴怒而起,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蘇玉函劈來的刀力弄得狼狽不堪。
趙晨生是不是江湖騙子封鈔能無所謂,但末日前趙晨生對陸其升的照顧總是真的吧。
看著暴怒的蘇玉函,他哭笑不得地說:“讓人十分意外…這孩子,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心情不好,發(fā)泄一下對身體好,哎呀!這老畜牲竟然吸收了這么多藍能?!?p> 封鈔能屁顛屁顛地跑去收集從趙晨生體內流出的強化液:“你們說我要不要現(xiàn)在給二師兄和三師兄補上一刀,那可是好多的藍能,可以嗎?不可以嗎?天?。∥液眉m結!”
大師兄陸其升畢竟學了二十多年的武術,又是男兒身,與蘇玉函同為一級強化人,他緩過氣后便和蘇玉函斗的旗鼓相當。
這還是因為他畏懼封鈔能這個二級強化人,所以不敢全力以赴,怕傷到蘇玉函。
蘇玉函一刀砍來,陸其升舉槍格擋,一腳反踢向蘇玉函胸口,蘇玉函大喝一聲,用膝蓋擊在陸其升的腳底,這樣一來,兩人立刻分開。
陸其升急忙說:“你們走吧!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們似乎不想留下,我們誰也不曾欠誰!”
他邊說邊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