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下。”秦元一揮手示意手里的東西,這么多東西她并不想帶著去,帶些身上防身就好了,畢竟這地方亂,沒有王法之地,對有些人是便利,有些人卻是提心吊膽。
下來隔層,那兩人還等在原地,賈普說道:“我們來這有些日子了,”不知哪買的東西可以告訴我們。”
秦元一點頭道:“我現(xiàn)在就想吃好吃的。”她對購物沒多大欲望。
如此看著,她倒還算個正常的年輕人,平時總一副老成模樣。
他們也不在客棧吃飯,出門直出大街,一股風(fēng)刮的微涼,它緊緊與人擁抱。
還有一個月余,這么長的時間,她該出去冥洲逛逛嗎?說不定那里風(fēng)光更好。
還是直接閉門修行吧,說不定她把命丟這了,承若之事,斷不能食言。
“到了,想什么呢?!苯B之儀道。
“好。”秦元一隨意敷衍道,壓根不知他說什么,上了樓又陷入思考。
近來她開始考慮,自己還是一樣弱小,世上強者不斷,那是他們一輩子的修行,她也不可自大了。
聯(lián)想起以前的生活來,她體驗了平淡的生活,不是圖城漁村的風(fēng)光太美,而是讓她感到安心之地,初遇的不忘。
紹之儀對著秦元一揮手,怎么還是一副心不在焉,他們都點好了菜,不是說好來吃飯的?
秦元一疑惑的望著紹之儀,突然覺得他有些像……她道:“你……”
“怎么了?!?p> “我看你有些像一個人?!鼻卦缓鰞合肫饋怼?p> “哦,說說看?!?p> “他叫巫——”
“哎?!币慌缘馁Z普打住秦元一說話,小聲道:“這姓可不能亂說。”
她知道,眼見紹之儀也朝她點頭示意,明白,那就私下再說。
“這家飯菜不錯,”多吃些?!辟Z普說道。
秦元一猜他是吃貨一枚。
尊行食不言,廂房安靜只得吃飯輕觸的碗筷菜肉食音,飯后還在街市逛得消食,黑夜黃燈,缺得江南船只。
“追疾可是在棲居那購得?”紹之儀隨口道,試探她之前的話,四哥與棲居一向要好,如果能在棲居那購得馬駒,有可能兩人相識,怕是也見過四哥,如此再見太子也有可能。
“是。”秦元一抿口而笑,她不用再說了,兩人都明白了。
他亦是笑顏,借著黑夜,他人看不清。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京城的消息了,久久道:“那邊如何了。”
“你怎么不問我那人是誰,”我們一起見過的?!?p> 遠處回來的賈普,手里拿著糖人過來,送給秦元一。
“這是……”她之前沒收過這種東西,向來不愛逛街。
上面是只鳳凰,觀賞的?
賈普有絲驚訝她疑惑的樣子,笑道:“糖做的,可以吃。”
她不喜歡吃糖,如此是做觀賞之物了。
可惜客棧太小,擺著也不溫暖,還是家里舒服些。
不需要帶回去了。
拿在手里稍微轉(zhuǎn)動幾回,它便散了,太脆弱,不如兒童玩的撥浪鼓……
“你說的是誰?!彼麄円黄鹨娺^,還姓巫,他不是失憶了?怎么一點印象都無。
“楠。”秦元一道,此時說來也無關(guān)系了,京城怕是早已大亂。
巫之楠,紹之儀看了秦元一一眼,已經(jīng)確實她說的是這人。
“你們兩個說話我怎么聽不懂?!币慌缘馁Z普滿臉不解。
紹之儀又問:“什么時候。”他保證沒見過,先前他們也就在圖城見過,巫之楠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那個小地方。
“圖城?!鼻卦淮稹?p> “我們回去吧。”他有話要問清楚,轉(zhuǎn)身掉頭就走。
正好她不想逛了。
對于兩個說走就走的人,賈普一臉懵,今天他不對勁?
各自回去直接回房,沒到一刻鐘,秦元一房門被敲響,猜的來人。
隨著房門打開,紹之儀迫不及待道:“你說我們到底什么時候一起見過,你可知巫之楠是誰?”
“出去說?”秦元一道,站在門口不好,進去也不好。
“是我唐突了,下去說。”
至無人之地,樹林遮掩,不是刮起一股凄涼之風(fēng),吹的頭發(fā)碎亂,天色漸黑,模糊不清,嚇?biāo)滥懶〉摹?p> 紹之儀開口道:“我懷疑有人抹了我記憶。”
秦元一不免失笑,“怕是他再次以初見般至你面前,也不識得。”
“哦?”紹之儀陷入反思,他們過往一同接觸過的男子,總沒想起來。
“以后也許你會知道。”等巫之楠說的時候,想來他并不會隱瞞,甚至?xí)兄x下紹之儀。
他嘆氣道:“也罷,”我早已離開那里,何必多管閑事?!币徽f起那些事,他便忍不住關(guān)心,好奇,失了自己。
“你可回去看看,現(xiàn)在,”亂?!北M量避開滄境山,她便不會那么多麻煩。
“怎么亂法?!?p> “去了就知道?!鼻卦坏?,這位皇子怕是不討老皇帝歡心的。
又神秘兮兮弄的他渾身好奇,不能再與她說這些話,吊人口味不償命的。
“非奪嫡爭位之果,我不回去。”他來時就決定了,此生遠離京城之地,遠離凰權(quán)富貴,身無大志,如此也是自在。
“乏了?!鼻卦坏溃R上黑燈瞎火的,回去干嘛都不方便。
“我不是有意騙你的,”除了姓不對,其他都對。”紹之儀出口解釋,想來她不會介意。
“無事?!鼻卦换刈咧?,突然想起來,聽著動靜紹之儀跟了上來,又道:“接下來一月我要閉關(guān),你們可是要一直待在這?”
“是?!?p> “五年期山門可哪可知?”
“到時候我通知下你,”同行?!?p> “謝了?!闭貌槐馗舜蚵犃恕?p> 許是生活太過平坦,讓她不曾安居思危,不曾精進武習(xí),常怠慢,不分輕重緩急,被世俗迷了眼,心急焦躁。
接下來的時間秦元一閉門修煉、修心,亦不見客,只為了滄境山之行。
算著時間,臨近開山門的前一日,紹之儀前來敲門,近來幾日他們也不曾出門,跟秦元一一般修行,因著時間將近,來了許多天南地北的生人,避免爭執(zhí),待在房間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