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個陣法。
不知道么,有點(diǎn)棘手了。
沈瑤也不知道,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會不會是自己記漏了,但是并沒報什么希望——雖然不會主修陣法,但陣法的種類破解之法的基本知識都是必須知道的,丹藥符篆煉器也是一樣,不過每個人的特性都不一樣,所以陣法丹藥什么的都會有所創(chuàng)之人的特點(diǎn),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因此,有時候就是知道是什么陣法,在不比布陣之人修為差的情況下,也未必就能準(zhǔn)確地破解陣法。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挨個查看了。
不過,為了保證沒有意外,阿海不進(jìn)來干擾沈瑤,沈瑤第二次啟動了六階結(jié)界陣盤。
沈瑤在記號區(qū)域蹲下,撥開地面上雜亂無章的草,輕輕摩挲著有些潮濕的泥地,隨手在旁邊摸到一塊石頭砸下去,石頭微微彈出然后滾了幾下停住。
其他幾個點(diǎn)挨個試過去,結(jié)果都一樣。
沈瑤有些挫敗,收了陣盤,走出叢林。
久久進(jìn)不去叢林的阿海在外面等了很久才看到沈瑤出來,急忙笨拙地拖動著新的身軀,朝著沈瑤走過去,卻看到沈瑤放出一把青色的火,叢林瞬間被湮滅在火光里。
沈瑤看著被火焰吞噬的叢林,雙手微微環(huán)胸。
等到火焰燃盡,沈瑤施施然走過去,看到幾處泛著綠色瑩光的的區(qū)域,都是之前的記號區(qū)域,但是記號區(qū)域并不是全都有綠色瑩光。
沈瑤翻出一把彌蔓的種子,埋在地下,以靈力讓其往地下生長。
彌蔓,諧音彌漫,生長快速,不挑環(huán)境,有時候一個地方的植被可以完全被彌蔓纏遍,故名。
感覺彌蔓纏著綠色瑩光的玉石到底了,沈瑤把石頭往上一拉。
拉出來的是一整塊的綠色瑩光石,整個玉石晶瑩剔透得不得了,能夠清楚地看到石頭里面的......人。
靠近看,其實不能完全算做人,而是和沈瑤之前在南面海底見到的都是琉璃蚺,只是這個穿上了人族的衣裳,連尾巴都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甚至故意做出了雙腿的效果。
沈瑤看著里面一身素凈白衣的男子,總有種違和感。因為男子的樣貌是比較艷麗的:容顏昳麗,朱唇瓊鼻,這睫毛長度彎曲程度眼尾看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還有一顆鮮紅色的淚痣,就是不知道睜開眼睛是不是妖孽掛的。
要不是喉結(jié)確實明顯,沈瑤真的會以為這是女子。
尾巴的部分,雖然近看能夠看出來和雙腿不同,但是不能揭開看怎么也不清楚狀況。
沈瑤摸上玉石,想要帶回去慢慢看,熟料阿海這時候上來摁住了玉石。
沈瑤朝著阿??催^去,面上仍是尋常,但是丹唇緊抿,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沒什么耐心了。
東西快要到手了,對著阿海,沈瑤確實沒什么耐心了。
“高六公子可還有事?”
這一聲高六公子叫得實為諷刺,高六公子的肉身被旁人搞得聲名狼藉,魂魄被困于一石人之中,說出去也沒人信。
阿海聽出來了沈瑤的諷刺,有些悲哀又有些惱火,卻不好發(fā)作。
“這玉石讓給沈姑娘便是了,只是沈姑娘能否幫高某一回?”
殊不知,這一番阿海自以為做小伏低的話在沈瑤聽起來就是個笑話。
沈瑤略一低頭,正好和烏翎向上看的目光相接,對視一瞬后彼此極快地收回目光。
阿海低頭看著自己,沒有注意到沈瑤這里,也是沒把烏翎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個尋常的獸寵,當(dāng)金丹修為的攻擊過來的時候,阿海是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去反擊甚至防御的,生生跌出去老遠(yuǎn),沈瑤立即把玉石收進(jìn)空間。
阿海費(fèi)力支起上半身,眼看沈瑤就要走,急忙叫人:
“沈姑娘,我重回肉身的事你不能就這樣不管?。 ?p> 沈瑤皺眉,轉(zhuǎn)過頭,看到阿海狼狽的樣子心情又好起來了,笑了:
“那是高六公子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干!”
能談條件的時候不談,多少事情都是過時不候的,這會兒后悔,未免遲了。
回到城里,沈瑤去看了屋子,二進(jìn)二出,干凈整潔,明朗大方。
雖然是古代,但其實很多產(chǎn)業(yè)鏈都非常完善,比如租房,沈瑤先前找了中間人,表示一個人住,大一點(diǎn)小一點(diǎn)都可以,重點(diǎn)是,沈瑤不差錢,于是很快就定下來了。
手續(xù)辦完后,沈瑤當(dāng)天就入住了,然后攜烏翎進(jìn)空間去看那塊玉石。
因為是隨手丟的,沈瑤不知道玉石在哪兒,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找到玉石后,沈瑤先是觀察玉石的材質(zhì),通透冰涼,泛綠光,可保尸身多年不腐,非羽卒石。
名字很拗口,沈瑤還覺得有點(diǎn)故作玄虛,羽卒為翠,非羽為翡,說到底就是看外表隨便取了個名。
非羽卒的功能比起沈瑤上一世所知的福爾馬林可是強(qiáng)太多了,福爾馬林會過期,非羽卒不會,但是,這也叫沈瑤無從判斷這琉璃蚺在玉石里存在多久了。
不如,改天再去一趟南海找那女性琉璃蚺問問?
玉石里面這人是很鮮活的,就跟沒死一樣,長得也好看,就是白衣配上這樣一副艷麗的面容太不搭調(diào)了。
沈瑤找了張紙把這大概樣子畫了個輪廓,然后又想到這紙不防水,只好重新找了一張防水的再畫一遍。
這里沈瑤算是悠閑輕松,那廂蔣府里就有點(diǎn)烏云密布了。
蔣文曦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什么都沒有撈到就回來了,壞她好事的又是多次不對付的沈瑤,滿心怨氣,對著下人態(tài)度自然好不起來。
蔣文禮這邊忙的是焦頭爛額,請人的是他,結(jié)果來這里沒有用到師兄的地方了,總得編個合適的理由,就琉璃島最近的事?lián)嵪喔娌豢赡埽€得不讓師兄對琉璃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產(chǎn)生懷疑去打聽,真是絞盡腦汁,還得平息姐姐的怒氣,安撫被姐姐怒氣波及到的下人,但是蔣文禮自己也很煩:被捷足先登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還得跟別人圓謊,處理別人的情緒。
其他人就算了,關(guān)鍵蔣文曦是計劃的提出者,蔣文禮原本不打算專門去請師兄的,一來,他這個姐姐確實不怎么靠譜,二來,沒有確定的事消費(fèi)人情去找人幫忙總是教人沒面子。
蕭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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