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蔣文曦太過堅持,結(jié)果這下好了,蔣文禮人情欠了,還什么都沒撈著,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動動嘴皮子的蔣文曦還老大不高興,一點沒把蔣文禮做出的事情放在心上,蔣文禮想找個人訴苦發(fā)泄都找不到,整件事下來是吃力不討好。
雖說蔣文曦蔣文禮是雙胞姐弟,但是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時間久了總是教人不滿,感情是經(jīng)不起這樣消耗的。偏偏蔣文禮不說,蔣文曦也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問題,姐弟關(guān)系就算是如今尚可,那也是不如往昔了。
沈瑤自然不會去關(guān)心分開后蔣家姐弟怎么樣,在忙著非羽卒的事,第二日就去了南海海底。
只是到了同樣的地方,沒有見到上次的女性琉璃蚺。
那琉璃蚺回到巨蚌里的時候,沈瑤把這附近好好轉(zhuǎn)悠了一遍,上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沒仔細看。
上回只看到了紅色珊瑚,因為紅色的最亮眼,也最多,這回發(fā)現(xiàn)其他顏色的珊瑚也不少,藍色、黑色、粉白......紅色里也有橙紅、桃紅、粉紅好幾種。珊瑚間隙里還有小海蚌和蛋,沈瑤只對烏龜?shù)氨容^熟悉。沙子里面還有寄居蟹爬出來......
琉璃蚺阿瑛再見沈瑤有些意外,上次告知過沈瑤之后,沈瑤很快就走了,沒有多逗留,按理應(yīng)該不會再過來了,而且這樣子明顯在是等她。
無事不登三寶殿,阿瑛一時也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讓一個人族修士在被勸告過后還來找她。
沈瑤見到人也不多費口舌,直接說明了來意:
“不知前輩可知曉哪位琉璃蚺前輩以人形蛇尾被存于非羽卒石中?”
阿瑛聞言皺眉,在她的認知和記憶里,她是現(xiàn)存的唯一一個可以化作人形的琉璃蚺,這么久以來沒聽過也沒見過其他能夠化作人形的琉璃蚺,如果有,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早于她之前化為人形的,而且是已逝之身——不然如何被存于非羽卒石中?
這下范圍就廣了,在阿瑛出世之前的可化形的琉璃蚺絕對不會少,可阿瑛沒聽說過哪個被存于非羽卒石里。
而在阿瑛所知可化人形的琉璃蚺中,沒幾個飛升成功的,除了最初,天地靈氣最濃郁的時候,有那么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幾個琉璃蚺成功飛升成仙,后來根本沒有琉璃蚺有如此運道,只怕她日后也是身死道消的可能性大一些。
沈瑤見這位琉璃蚺前輩在思考,卻一直皺眉嘆氣,好像不得其解,又有點憂愁,把昨日畫好的畫拿出來放到她面前。
畫有兩張,一張是艷麗男子在非羽卒石中的大概樣子,還有一張就是臉部特寫——昨晚睡前畫的,畢竟這樣一張臉,就算真的死了,說不定也會留下點什么傳說之類的,長得太過好看的人總是會讓人好奇和遐想的。
果然,阿瑛見到第一張畫的時候沒什么反應(yīng),見到第二張畫里的臉瞳孔倏然睜大:
“亓、亓沅前輩?”
“前輩知道?”
幸好不是白來一趟,沈瑤想。
阿瑛想著恐怕要說上許久,忽然見到一個人修拿出族中久負盛名的前輩的畫像,總覺得再被叫前輩有些不好意思,靦腆一笑:
“叫我阿瑛就好,玉英瑛。這是我們琉璃蚺一族曾經(jīng)最出色的族長,也是最后一任族長——現(xiàn)在的琉璃蚺一族就是一盤散沙,沒有族長,各自為政?!泵髅鳑]有經(jīng)歷過那個時候,阿瑛的神情卻像是在回憶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一樣,“亓沅前輩出生之時就有一雙彩虹橋的異像,蛇身之時便是赤色雙瞳,而琉璃蚺從來都是褐色的眼睛,從未有過異色,除了亓沅前輩。亓沅前輩的天賦據(jù)說也是琉璃蚺一族有記載以來最出色的,五百年不到就化了形。化形前的亓沅前輩的本體是極其炫麗的,化形后的亓沅前輩是琉璃蚺一族能夠化形中最美的那個。不過......琉璃蚺后來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是和另一個妖獸族的戰(zhàn)爭,時任族長不幸戰(zhàn)死,而亓沅前輩是當時最年輕的將領(lǐng),帶領(lǐng)琉璃蚺一族戰(zhàn)勝了敵方,也因此被推舉為新任族長,但是亓沅前輩當上族長不到百年就去了?!?p> 真這么簡單亓沅哪里會被放到非羽卒石中?沈瑤覺得肯定還有隱藏劇情,阿瑛有沒有藏私也有待考證。但是:
“阿瑛前輩如何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亓沅前輩?”
難道就因為長得好看?總不能長得好看就是這個樣子吧?
阿瑛不知想到什么,雙頰漸漸泛了紅,有些羞澀:
“這個是,是當時亓沅前輩在族中的威望極高,又生得好看,就有很多雕刻亓沅前輩的和畫亓沅前輩的,現(xiàn)在還留下來不少,我,我正好有一個,是別人送的?!?p> 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大概是覺得在一個只見過兩面的小輩面前說起崇拜的人有些害羞。
可是阿瑛平時根本沒人說這些事,如今的琉璃蚺一族就剩她一個化形的,想找一個能夠交流的人實在太難了。
雖然和開了靈智的琉璃蚺也能交流,但是那些琉璃蚺要么是對她心存敬畏崇拜,要么是嫉恨她可以化形,聊不到一塊兒去。
所以,阿瑛雖然化形了,但是高處不勝寒,現(xiàn)在連個能說話的同類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阿瑛的職責是守護琉璃源,每回碰到前來想取海底琉璃的人都會被勸走或者打走,然后不會再來。
沈瑤這次出現(xiàn)倒是讓阿瑛有了聊天傾訴的對象,而且與她的職責并不相悖,甚好。
沈瑤看著阿瑛深思不矚,不難想象這位亓沅前輩在其族中是有著怎樣的影響力,但是,有些問題還是要搞清楚的:
“阿瑛前輩,沈瑤冒昧問一下,不知那時的敵方是何種妖獸?再者,族長的尸身若是下葬了何以出現(xiàn)在非羽卒石中?還被埋在別處的地下?還有,亓沅前輩為何繼任族長不到百年去了?”
這疑點未免太多了一些。
蕭祈歌
作者君晚上去吃火鍋,快五點等到九點多,等了四個小時,吃了四十分鐘,實在是太難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