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唐弘林正在向安仁醫(yī)院的員工們介紹著安心,“安心,國際上最年輕的腦外科教授,師從愛德曼教授,是愛德曼教授所有學生中最年輕,也是最好的學生。今天起,任安仁醫(yī)院腦外科主任,她還為我們帶來了一個過硬的醫(yī)療團隊,團隊成員有唐思思、吳明、廖子羨、林修杰,歡迎他們?!?p> 會議室里想起洪亮的掌聲,安心、唐思思、吳明、廖子羨、林修杰一一向大家點頭示意。
唐弘林抬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停下,會議室里的掌聲才逐漸停止,唐弘林稍稍頓了頓,接著說道,“下面請安教授任講話。”
安心扶了扶眼鏡,環(huán)顧一周,表情嚴肅,目光犀利,“很高興與大家一起共事,希望以后我們能一起為安城百姓服務,共同提升安仁醫(yī)院的醫(yī)療技術水平,謝謝?!焙喓唵螁我痪湓挘H鏘有力,擲地有聲,毫不拖泥帶水,對于安心來說,醫(yī)生就是提供醫(yī)療服務,其它的,都沒有意義。
會議室里異常安靜,明顯在等著安心繼續(xù)講話,安心卻只是輕輕鞠了一個躬,走下了講話臺。唐弘林看著安心,稍稍有些尷尬,急忙走上講話臺,“感謝安教授,相信我們定能不辱使命?!闭f完,帶頭鼓掌,于是,又是一陣掌聲。
從會議室出來,安心走在前面,腳步生風,后面跟著唐思思、吳明、廖子羨、林修杰,稍稍大意,就會跟不上她的步伐。
“云夕雁的病例找出來的了嗎?”
“找出來了,已經(jīng)在二號會議室,云夕雁及其家屬也已經(jīng)到了?!碧扑妓紬l理分明的說道。
安心直接走到二號會議室,推門進去,云夕雁、暮庭琛、暮云帆已經(jīng)坐在了會議桌后面,看安心一行人進來,稍稍點了點頭。
安心稍微頓了頓,在會議桌的另一邊坐下來,唐思思、吳明、廖子羨、林修杰一起坐到了側面。
“暮先生,我們現(xiàn)在來分析您太太的病情,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可以隨時提問?!痹捠菍δ和ヨ≌f的,一副互不相識的樣子,沒有多少情緒在里面。
“好的。”暮庭琛也并不覺得不妥,淡淡說道,把云夕雁的手握在手里。
“我們已經(jīng)對暮太太的病例做了分析,確定暮太太的腦瘤是膠質瘤,由于發(fā)現(xiàn)及時,目前對身體還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有輕微的惡心與頭痛,及時手術,是最佳解決辦法?!痹葡ρ銓τ谧约旱牟∏榱私獾暮芡笍?,所以安心話說的很明白,早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對云夕雁的病情做過分析。
“安……安教授,都聽您的?!痹葡ρ惚鞠虢邪残?,看了看她身邊的其他人,又改口了。
安心看看云夕雁,嘴角稍稍揚了揚,面上的表情有些放松,不再那么嚴肅。
“今天叫各位來,主要是要說明一下,這個手術的風險很高?!币贿呎f,一邊把核磁共振的片子插到觀片燈上,指著一個部位說,“我們發(fā)現(xiàn),暮太太這里的血管先天畸形,腦腫瘤剛好在它的旁邊,而這個位置,又是腦部中樞神經(jīng)的位置,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嚴重后果,甚至……”那個后果,不止暮庭琛接受不了,她也同樣接受不了。
這么多年在國外,如果沒有云夕雁的照顧與支持,她大概早就流落街頭,甚至死于非命都有可能,如今可以成為一名醫(yī)生,就是云夕雁對她最大的恩賜,不知不覺中,她早已把云夕雁當成是最重要的親人,如果手術后云夕雁醒不來,還是她親自操刀的手術,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繼續(xù)拿起手術刀。
“安心……”云夕雁還是沒忍住,面對安心,她沒辦法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患者,她明白安心的糾結,自然也要給她一些安慰,“沒關系,不管什么樣的結果,我都可以接受,既然你回來就是給我做手術的,那就不要考慮太多,只要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患者,把我的腦瘤當成一個你要去治的病就好。”
“安心,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論是什么樣的結果,我們都能接受。”暮庭琛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只是有些沉,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當初去國外,也是因為愛德曼教授的醫(yī)療技術,現(xiàn)在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我相信你?!?p> “我可以請老師來親自手術的?!?p> “不必,既然愛德曼教授推薦了你,相信你一定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