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帆的房間在二樓最里面,推開門,與整個別墅的設(shè)計風(fēng)格格格不入。別墅的設(shè)計是云夕雁鐘愛的中式風(fēng)格,雖然經(jīng)過改良,摻雜著簡約,濃濃的中式元素還是占了主要地位。暮云帆的房間卻是純簡約設(shè)計,黑白灰相間的顏色搭配,帶著濃厚的科技感,臥室與書房融合為一體,鐵藝結(jié)構(gòu)的書架,純黑色的長條桌,搭配一把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辦公椅,處處顯著高端大氣。
床上是黑灰菱格的被套,白色的床頭柜,形成唯一的點綴,上面是黑色的簡易臺燈。她的不大的黑色行李箱,就那么放在床邊,一點都不顯得違和。
暮云帆越過安心,走進衣帽間,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看安心依然站在原地,皺了皺眉,“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兒嗎?”
安心剛剛有些出神,此刻回神,看到床上家居服的暮云帆,一副恬淡的樣子,像個溫暖的大男孩兒,有那么一瞬間,突然就想起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人。但也只有一瞬間,暮云帆的臉上,就浮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安心定了定神,“你……要留在這兒?”
“當(dāng)然,這是我家。”
安心頓了頓,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提了個腦殘的問題,“那……我去住客房?!?p> “你覺得云夕雁會允許?”暮云帆眼里,帶著幾分玩味,看著依然站在原地的安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一起住?”
“當(dāng)然,我們是夫妻。”
“我說過了,我們會離婚,等阿姨的手術(shù)之后。”
“果然……”暮云帆輕叱一聲,帶著些不懈,坐到了床上。
“什么?”
“你和我結(jié)婚,是被云夕雁逼的吧?”
“?。俊卑残南乱庾R啊了一聲,看起來,暮云帆和她一樣,都是被云夕雁逼迫結(jié)婚的。
“不過……”暮云帆臉上是不羈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心。帶著金屬邊框的眼鏡,眼鏡很大,即使在眼鏡后面,依然掩藏不住,眉毛彎彎,鼻子高挺,嘴唇很薄,淡粉色的口紅,一張素凈的臉,有幾分冷淡,正在猶疑的看著他。“算了,你收拾一下,準備睡覺吧,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說完,暮云帆就走進了洗手間。
安心看了看暮云帆離開的方向,去把行李箱拉到了衣帽間,拿了洗漱用品出來,換了一身睡衣,把行李箱收好,放在了一個角落里。起身環(huán)顧了一下衣帽間,衣服并不是很多,大多數(shù)是家常換洗的衣服,只有兩套西裝,一套黑色,一套灰色,另外是幾件襯衫,白色和灰色,兩條領(lǐng)帶,藍色和灰色。看起來,暮云帆在這里并不常住。
從衣帽間出來,暮云帆恰好從洗手間出來,剛剛洗過澡的頭發(fā)還在滴水,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浴袍,領(lǐng)口開的有些大,露出小麥色的肌膚,精壯的胸肌上還留著水滴。
“濕著頭發(fā)睡覺對身體不好。”脫口而出一句話,安心突然有些囧。
暮云帆甩了甩頭發(fā),有水滴飛濺出來,淡淡笑了笑,走到了書桌后面,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在一起,看著安心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安心低頭看了看自己,走進了洗手間。洗手間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純白色的瓷磚,純白色的洗手池,純白色的隔水簾,純白色的浴缸,一片白,看的安心有些恍惚。稍稍定神,才去沖了澡,吹干頭發(fā)走了出去。
暮云帆靠在床頭上,頭發(fā)已經(jīng)班干,低頭看著書。安心看著,不自覺的有些動容,那個讓她一直以來魂牽夢縈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她眼前,就這樣看著,有些挪不開眼。
感覺到安心的目光,暮云帆抬頭,邪魅一笑,“怎么?是不是被我?guī)浀搅恕!闭f著,伸手向后撫了一下頭發(fā)。
安心回神,扯了扯唇,環(huán)顧了一周,似乎,唯一的選擇,只有與暮云帆同床共枕,邁步走到床邊,思索了一下,掀起被子躺了下來。
暮云帆把書放在床頭柜上,突然就靠了過來,安心的心跳漏了幾拍,看著眼前的暮云帆,聲音沉沉的,“怎么?”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
“沒怎么,睡覺。”暮云帆本想惡作劇一把,看安心并不動容,覺得沒意思,退回來,關(guān)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