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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對頭逼我當藥引

027 四目相對

重生后死對頭逼我當藥引 云愛魚魚 2007 2020-04-26 09:00:00

  寧蘊華打著幡走在最前面,離城門越近,他的身體便繃得越緊,眼里漫著血紅。

  他怎么都鬧不明白,為什么他一睜眼,就又回到了當初人生中最最殘忍的時刻。

  是的,他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三個多月前。

  那是他人生最大的惡夢。

  他寧家滿門忠烈,父兄全部戰(zhàn)死沙場,只余他僥幸保命,他扶靈而歸,結(jié)果還未到城門,就聽說他寧家滿門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口。

  他當下就要提劍找老皇帝算帳,被身邊忠心的部下打昏,醒來時父兄的棺木已經(jīng)停在了義莊,連城門都不讓進。

  而他,成了舉國通緝的賣國賊。

  寧家只剩他一人,他不能再莽撞,葬了父兄之后,便暗地里打探。

  三個多月,三個多月的時間他查清始未,將府中的始作俑者泰珠珠那個女人千刀萬剮掛在了城樓上,將出賣他寧家軍的畢家滅了滿門。

  但那個暗中的指使者卻始終沒有查出來,或者說,他有懷疑,但是目標太大,并不是如今待罪的逃犯之身所能對付得了的。

  一切需要從長計議。

  他跟著李叔,去了李叔所說的云嶺縣。

  那里有一個和他長得極像又家世清白的男子。

  他要做的就是李代桃僵,以本來面目入朝,替寧家翻案拿回他們寧家的一切……

  沒想到,他剛到云嶺,就做了個夢。

  夢醒再睜眼,他就回到了那一天。

  回到滿門被滅的那個早上。

  只是,與前世不同的是,早上他沒有聽到滿門皆亡的消息,而是得到母親將帶領合府眾人親迎父兄棺槨的消息。

  寧蘊華藏在袖中的手越握越緊,眼看著離城門不到百步的距離,他的心也跟著緊緊揪了起來。

  他的母親,他的嫂子們,他的姐妹侄兒們,三個多月前的滿目血色,讓他夜夜自夢中驚醒,如今,還要再來一回,他覺得自己會瘋。

  離城門越近寧蘊華的腳下猶如千金重,每走都是踏在刀尖,痛不欲生。

  “公子,夫人攜二夫人,兩位小姐還有眾位少夫人在城門口迎接國公府和眾位少將軍歸來?!?p>  寧蘊華聞聲抬頭,腥紅的眼中布滿了不可置信。

  “李叔,你說什么?”

  “夫人他們來了?!?p>  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再次抱拳行禮道。

  寧蘊華心中兩個聲音不斷交織著。

  一個說:‘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母親還活著?’

  還有一個說:‘不會錯的,李叔是國公府的家將,不會認錯母親的?!?p>  看到寧蘊華錯愕的樣子,李叔有些不解,但還是再次開口道,“我們加速前進吧,別讓夫人他們久等了?!?p>  寧蘊華抬手一抹眼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已經(jīng)奪眶而出了。

  “走,我們帶父親和兄長們回去見母親。”

  說著打著幡帶頭前進,身后眾將士,護著七口棺木隨行在后。

  *

  那廂,國公夫人聽到他們到了,也是急著要出城迎接。

  寧蘊華見到真是母親,當即拜倒在地。

  “母親,我送父親和兄長們回來了?!?p>  國公夫人看著他身后的七具棺木,頓時泣不成聲。

  寧家女眷再也壓抑不住,全都哭了起來。

  就連一心求去的,三少夫人、四少夫人、五少夫人,也控制不住淚崩。

  她們的確為了自己以后好過,想要離開寧家,但不代表他們與幾位少將軍沒有情份。

  到底是少年結(jié)發(fā),一起相伴走過這么多年,過去一幕幕頓時涌上眾人心頭。

  人都死了,當初再有多少不滿也都煙消云散,留在她們記憶中的只剩他們的好。

  齊鈺怕國公夫人再悲戚的昏過去,連從身后扶著她,小聲勸道,“母親,我們該帶父親他們回去了?!?p>  齊鈺原本不出聲,寧蘊華還處在母親沒事的激動之中,根本沒注意到她。

  她這一開口直接吸引了寧蘊華的目光。

  前世就是這個女人,毀了他們寧家,若不是她,寧府不會滿門被滅。

  寧蘊華恨不得上前捏斷她的脖子。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在想,不管國公府中諸人在否,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斬下她的頭顱。

  國公夫人見寧蘊華盯著齊鈺看,這才拍拍齊鈺的手,將她拉出來介紹道。

  “這是你二嫂,你二哥娶回來的繼室,當初成親時,你們都在邊關,還沒見過她,這些日子寧家發(fā)生了很多事,多虧了她撐著?!?p>  國公夫人說著嘆了口氣。

  這個齷齪的賤人能撐起什么事?寧蘊華眼中含著不解。

  但在這個時候,將父兄送回去才是大事,母親神傷,眾目暌暌之下,他也不能就這樣斬掉她的腦代,且讓她多活一刻。

  寧蘊華斂著眸子,沒有喚二嫂,而是壓著嗓子說了句,“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他不久前才將她千刀萬刮倒掛于城樓之上。

  熟悉的嗓音,久違的話,讓齊鈺瞬間抬眸。

  兩人四目相對。

  齊鈺頓時一呆。

  這人……這人給她的感覺真的是太熟悉了,那眸子……那眸子竟像極了攝政王。

  成為死對頭之前,她和攝政王也是有過一段好日子的。

  遇到攝政王的那年,她十八歲。

  明德帝崩逝,先帝剛剛登基,便封了,扶他上位的冷墨然為異姓并肩王,稱號南平郡王。

  彼時的攝政王意氣風發(fā)。

  而她是忠勇侯府的世子爺,齊家軍的統(tǒng)帥,大勝歸朝,軍權在握,炙手可熱。

  她策馬而過。

  他乘轎而行。

  風帶動轎簾,吹起他鬢角碎發(fā)。

  他抬眸,她回頭。

  他眼前一亮,她亦驚為天人。

  她駐馬調(diào)笑:“王爺,好風采?!?p>  他勾唇:“好久不見!”

  那時,他們明明從來不曾見過,哪來好久不見之說,她足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的話,后來兩人抵足而談時她也曾問過,他但笑不語。

  這,這明明是兩個人,她怎地就想到了他呢。

  攝政王姓冷名墨然。

  那冷墨然出身貧寒,兩人除了眼眸,長得沒一片相似,怎么可能和這寧蘊華有什么關系,她真的是被夢魘給魔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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