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剛剛那個醫(yī)院打電話來說,南小姐征用了你平時體檢用的病房?!迸崾矂偨拥搅艘粋€景氏私人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聽完那邊陳院長說的一系列話,便刻不容緩的來報告給自家老板。
景深面色一冷,徑直站了起來:“她受傷了嗎?”
裴什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是,呃……呃也不是。”
“說清楚?!?p> “南小姐……哦不,夫人她帶著人來的?!迸崾蚕氪蜃约阂话驼?,這嘴怎么到關鍵時候總掉鏈子。
“所以她到底受傷沒有?!?p> 原來老板關注點在這,裴什默默做下了筆記,隨即立馬道:“小傷。”
以為景深不會在意,誰知自己老板第一次發(fā)怒,“還不趕緊備車!”
“好的?!彼霊Z,說半天討了一個當司機的活。
一路上,車內氣壓都挺低的,裴什鼻觀眼眼觀心,就差再嘮叨嘮叨妖魔鬼怪快走開了。
景深倒也沒有真的生氣,一開始是真的被裴什的冒失嚇了一大跳,關于南之一丁點兒壞事,他都見不得。
幾乎是剛到,裴什剛拉起手剎,自家老板就推了車門,直接朝醫(yī)院走去。
裴什內心os:南之的大腿抱定了。
景深一路順水的來到那個病房,里面并沒有南之,此時的南之被才孫子浩叫走不過二十分鐘而已。
他推開虛掩的房門,看見了里面那個虛弱的男孩。
不過十八歲的年紀,袒露的胸膛上卻布滿了令人窒息的各種傷疤。
韓瑾川睡著了,額頭滿是汗,他念叨著不要,仿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墜入夢淵,似在生死徘徊之際。
情緒也不穩(wěn)定起來,景深走過去,輕聲安慰了幾句,誰知安慰不周,直接把人喊醒了。
韓瑾川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望著景深,弄得后者一陣不好意思。
“請問您是?”韓瑾川看著來者的打扮,首先階級就不一樣,所以還是帶著幾分戒備的。
景深聽出來了,笑了笑:“我來找人,那個和你一起來的姐姐呢?”
韓瑾川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影子,最后逐漸清晰,他說的是那個三番兩次救自己于危難之中的姐姐?
可惜他并不知道她去了哪。
“不知道?!?p> 景深沒有太失望,他了解她,如果沒什么事,她一定會再回到這里。
這一刻,他甚至連電話這回事也給忘了,不需要,他就是相信她一定會回到這來。
景深不想病房太過安靜,也是出于長者對晚輩的關愛,他主動和韓瑾川聊起天來。
“今年幾歲?”景深問。
韓瑾川猶豫了一下:“二十二。”
“你有二十二?”景深估計他最多就十八。
“有!”他竟有些賭氣的調調。
景深笑笑,開始把話題拐到他和南之相識上面來。
韓瑾川似乎很喜歡這個話題,卻讓景深感到很不爽:“南之姐姐救了我兩次……”
感情是英雄救美?
景深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這女人怎么這么多事?
韓瑾川笑笑,手指動動,挪著手臂想去拿床頭的水杯。
“給。”景深幫忙把水杯遞給韓瑾川,走到床尾,幫他把床搖了起來。
“謝謝。”
韓瑾川低頭喝了一大口水,看來是真的渴的不行了。
“景總???”林畫兒端著佳肴過來,便看見了里面那個她死都沒有想到的身影。
隨即認為南之也會在,可是環(huán)顧一周之后,發(fā)現(xiàn)南之確實不在。
景深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眼前這人的名字,“林畫兒是吧?”
“是的,景總。”林畫兒把飯盒放到桌子上,把身后害羞的妹妹揪出來?!把艃?,喊人?!?p> 林雅兒盯著景深,在糾結喊什么,景深出來解圍:“叔叔就可以?!?p> 林畫兒愣了,“景總還年輕,怎么可以叫叔叔,雅兒,叫哥哥?!?p> “哥哥?!绷盅殴郧傻睾傲艘宦?。
“不用理我,我等南之回來?!闭f完,退了一步,將面前的凳子讓給她們,林畫兒道謝后,坐在凳子上,一勺一勺的給韓瑾川喂食。
男孩子開始不太好意思,后來也慢慢習慣了起來。
這一幅場景,像極了小時候南之生病后自己親手照顧她的樣子。
可他面容中,沒有流露出絲毫,只是裝滿浩瀚星辰的眸子里,兜不住滿滿的慕羨意。
林雅兒站在姐姐旁邊,就這么看著眼前長的如天仙一般貌美的哥哥,略微癡神。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這長面孔。
片刻,她想起來了,在自己姐姐的手機上,當時還以為是哪個剛出道的小鮮肉,現(xiàn)如今看來就是這位哥哥了。
而且從剛剛姐姐對他的稱呼,難不成這人就是NJ集團的CEO?
林雅兒對NJ集團的了解甚少,只是知道這個上市公司很強,至于到底有多強,不清楚。
大人的事,她并不想參合,只能盯著窗外,開始背書,先從《出師表》開始吧!
南之到的時候,全部人都在屋里擠著,護士姐姐正在給韓瑾川換吊瓶。
“南之?!?p> “南之姐姐?!?p> 前者是林畫兒喊的,后者是韓瑾川和林雅兒。
這房間里,認識南之的只有景深一言不發(fā)。
面色很黑,盯著南之頭上的凸起看了好一會,帶著審視的目光讓南之周身不自在。
“你……怎么在這?”南之干巴巴的一笑,“哦,這病房我借用一下……沒問題吧?”
景深皺眉只是搖頭,只是問:“上過藥了嗎?”
南之松了一口氣,指了指腦袋上的那個大包:“你說這個?剛剛拿雞蛋敷了?!?p> “晚上記得讓王姨再給你擦些藥?!?p> “哦,好的。”
“景總?!迸崾沧哌^來,“會議要開始了?!?p> “照顧好自己?!?p> 然后和裴什一前一后離開了醫(yī)院,南之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了,他似乎是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什么了。
但為什么他的脾氣還是不對,像是平時自己受些什么小傷,他不得把醫(yī)院的王牌醫(yī)生給逮過來做全身檢查?
好奇充斥了整個腦子,想問的話到了嘴巴,卻一個也說不出,也罷也罷,南之認為時間能消磨一切。
林畫兒卻是最先忍不住的那個,她小心翼翼地問:“南小姐,你和景總是什么關系???”
南之只覺得脊背一涼:“應該是朋友吧。”
“公司上下都在猜測你們兩的關系?!绷之媰汉眯奶嵝?,“需要我?guī)兔Τ吻逡幌聠幔俊?p> “千萬別。”南之急忙阻止,“怎么跟你說呢?其實挺復雜的,我和他……怎么說呢,一時半會說不清,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你不要說出去,心里有數就好。”
林畫畫瞪大了眼睛,這只是在做戲?
她看不見一點破綻,未免也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