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楚瑾,除了他,誰還會(huì)質(zhì)疑我對(duì)藺栩的情意?
“與你何干?”我又飲了一杯,問到。
“與我何干?”他大步上前,摔了我的酒壺,箍住我的雙肩,雙眸盡染憤怒,“你說與我何干?你是我的妻,心里卻想著別人!”
“那又如何?你能迎林芝入宮,我為何不能愛上藺栩?”我笑到,“楚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覺得惡心。”
“你!”他揚(yáng)起了手,卻終究草草落下,“江青芷,你知不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知道你有多得意?”我問到。
“你說什么?”他傾身向前,直直地盯著我的雙眼。
“你破我家國(guó)、囚我親人,傷我百姓,到頭來還將一切罪名安到我身上,你不過清清白白萬里追妻,而我成了禍國(guó)殃民的狐貍精,你如何不得意?”我冷笑著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禁錮在雙臂之間。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一直是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他苦笑著說,“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p> 說罷他湊了上前,欲吻住我的雙唇。
我迎上去,用力咬住他的唇,直到腥甜的血在齒間彌漫,方才低笑著說到,“楚瑾,我已經(jīng)嫁給藺栩了?!?p> “不可能!”他驚愕地看著我,“不可能,探子明明說你們還沒拜堂成親!”
“那又如何?我們已有夫妻之實(shí)?!蔽夜笮ζ饋?,“我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我,何需那些繁文縟節(jié)?”
“啪!”他揚(yáng)起手,重重打在我臉上,讓我一個(gè)趔趄,幾乎摔倒在地,一時(shí)間我耳中嗡嗡作響。
“江青芷,你不要再說了!”他怒吼到。
“我愛他,他也愛我,就算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蔽夷四ㄗ旖堑孽r紅。
“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殺了你!”他俊臉因?yàn)閼嵟で?,雙眼赤紅,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我吼道。
“來啊,殺了我,讓我去見他?!蔽衣栔绨蛐α似饋恚χχ鴧s有溫?zé)岬臏I從眼角滑落。
“我看你是真瘋了!”他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過第二日,楚瑾便下令封了興慶宮,自此以后,興慶宮變成了冷宮。
“你何苦惹惱他?”生蘭一邊給我浮腫的左臉敷著藥一邊說,“如今封了宮,好些藥材要不到了,你這病可怎么好?”
“嗯,謝謝你?!蔽译y得清醒。
“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她胡亂收了收手邊的東西,說到,“你若要在這里呆著,我便陪著你!上天入地我也陪著你?!?p> 楚瑾不再到興慶宮來,很快便到了七月,女兒紅也喝盡了,也不知是不是楚瑾下了令,我再也尋不到酒。
日子變得越發(fā)難挨,常常有度日如年的感覺。生蘭見我無聊,也不知從何處尋來許多話本子來,那些話本子無外乎是郎才女貌、兒女情長(zhǎng)的橋段,但我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興慶宮還是老樣子,”這是我回宮后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這興慶宮:各種名貴的陶器陳列在紅木架子上,九龍戲珠鎏金香鼎中龍涎香裊裊升起,還有不知哪一年我千秋節(jié)時(shí)別人進(jìn)貢的八仙賀壽插屏,各式各樣的,無一不是巧奪天工。
這畢竟是我曾經(jīng)很用心布置過的居所,那些年我與楚瑾感情尚可,便總覺得這里是自己家。
而如今這里不過是一個(gè)堆滿了各種奢華物件的冷冰冰的牢籠。
“今日是燦兒周歲生辰。”我正想得出神,不知什么時(shí)候楚瑾突然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