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玉意念微動,離火槍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隱隱約約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墨言燁,然后輕笑一聲,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是這次問道大比的第一名?!?p> 語落,她將靈力凝聚在雙腳,一個眨眼的瞬間就到了蟻王的旁邊,不過比她更快的是火折子到達的速度,花昔玉微微一笑。
“離火槍第一式,焰火流星!”
在兩個人超高的默契下,僅僅五秒鐘就解決了蟻王。普通靈蟻在發(fā)現(xiàn)蟻王死掉之后,紛紛對花昔玉發(fā)動了攻擊。
但是花昔玉怎么會讓它們打到她呢?
這個時候就用上了她最近學(xué)習(xí)的御兵之法了。
蟻王死去的一瞬間,花昔玉就已經(jīng)把離火槍停留在了空中,她一個健步躍起,完美的跳了上去。此時再催動靈力,控制著離火槍向上飛。
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溫柔、白果以及戰(zhàn)天狼大吃一驚。就連墨言燁也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的動作會那么快。
“這真的是,十四歲就能做到的嗎?”墨言燁疑惑的問道,聲音小到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聽得見。
殺了蟻王之后,花昔玉瞬間松了一口氣,她控制著離火槍,飛回了她原先待的那棵樹上。
沒有風(fēng)襲雨,她一樣可以。
“昔玉,你剛剛在干嘛?”溫柔不解的看著花昔玉,剛剛她的動作其實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花昔玉下去殺了一只靈蟻。
花昔玉收起了離火槍,站在樹上沖溫柔微微一笑,“沒事,我剛剛什么都沒做。殺了一只靈蟻而已,不必大驚小怪?!?p> 知道真相的墨言燁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昔玉,他忽然就看不懂這個小姑娘了。他微微張了張口,最后卻什么都沒問出來。
“殺了一只靈蟻而已?”溫柔盯著花昔玉,語氣有些不悅?!叭〗悖蚁M阋院笥惺裁磩幼?,先跟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嗎?”
“你這樣什么都不說,直接沖下去,萬一給我們大家引來什么麻煩怎么辦??丛谀隳昙o(jì)小的份上,這一次我們就不怪你了?!?p> 聽到溫柔的話,花昔玉瞬間收起了笑容。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溫柔,然后嗯了一聲。
“你能不能像白果小朋友一樣老實一點,我有時候關(guān)注不到你,要是你出了什么問題,你讓我怎么跟各位長老交代?”
花昔玉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聽到溫柔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本來她只是覺得溫柔這個人,長相有些英氣而已,沒想到她這個人也是這樣的。
自大,驕傲。
墨言燁緊皺眉頭,他看著溫柔盛氣凌人的樣子,微微開口道:“有些人,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p> 花昔玉知道這句話是對溫柔說的,但是溫柔覺得墨言燁是在說花昔玉。她冷哼一聲,“就是,雖然你是南陽仙宗的三小姐,但是出來之后,希望你不要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我們可不奉陪你?!?p> 花昔玉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也懶得解釋。她去解決蟻王本就不是為了救他們,而是因為自己怕麻煩。
至于溫柔的話,花昔玉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畢竟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只要沒有威脅到她的性命,以及她家的存亡,那就沒關(guān)系。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溫柔在針對花昔玉。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大家都一起出來歷練了,為什么不和平一點呢?
在宗門里有爭斗都是正常的,但是出了南陽仙宗,他們就是一起的伙伴。
戰(zhàn)天狼看著溫柔站在樹上一臉傲氣的樣子,不由得摸了摸后腦勺,他不是很明白溫柔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反觀花昔玉,稚嫩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神十分平靜,宛如枯井,波瀾不驚。
花昔玉原地坐了下來,抬起頭望向天邊的月亮。大家都是從年少輕狂過來的,她沒有必要因為她不過腦子的話跟她大打出手,只會讓隊伍里的氣氛更加尷尬。
她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有時候要為大局著想。
今天是第一天,墨言燁和戰(zhàn)天狼商量了一下誰守夜。花昔玉在身邊撒了一些雄黃粉,而后才淺淺睡去。
……
此時此刻,修魔界。
冰冷的宮殿依舊散發(fā)著沉重的氣息,不同于以前的是,宮殿里多了幾個神秘的人。
風(fēng)襲雨一頭黑色的短發(fā),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白衣一塵不染,隨著走動,他的衣角在空中劃出了好看的弧度。
白皙的臉上五官精致,只是眉目中透露著一絲冰冷。他的眼神淡淡,似乎沒有什么能讓他提起興趣。
風(fēng)襲雨靜靜的站在原地,他們都看著宮殿主位上的那個男人。
那是他們的生父,也是修魔界魔君的第一大將——風(fēng)詫。
男人的身姿挺拔,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給他的透露出來的殺氣又增添了一分可怖。
他冷漠的眼神掃過了站在下面的五個少年,過了良久,他忽然冷笑一聲?!懊魅眨褪翘暨x少主的時間?!?p> 語落,他沒有再開口。
風(fēng)襲雨垂著眼眸,他當(dāng)然知道明天表示挑選修魔界儲君的日子。上一世,他的人生就從這里開始了岔路口。
毫無疑問,他落榜了。
這一世,他苦修了那么久。他每天都在壓榨著自己的潛力,無論如何,明天的榜首,一定是他。
只有獲得榜首,他才會擁有自由。
有了自由,他才能去追隨她呀。
想到記憶中的小姑娘,風(fēng)襲雨淡淡的笑了笑,他已經(jīng)在努力的向前走了,可能會慢一點,偶爾會迷路,但真的在全心全意地想要變強。
他忽然抬起眸子,直直的凝視著他的父親,說道:“風(fēng)襲雨,定當(dāng)不負期望?!?p> “好!夠有野心,不愧是我風(fēng)詫的兒子!”主位上的男人大笑幾聲,他盯著風(fēng)襲雨,眼睛里有說不出來的狂熱。
“若不為榜首,定當(dāng)如何?”
風(fēng)襲雨勾了勾唇,“那便一去不回?!?p>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讓人聽出了他的決心。是啊,如果這一次不拿第一,那他活著又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