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水蛇
天剛蒙蒙亮,花昔玉就醒了。昨天守下半夜的是戰(zhàn)天狼,此時的戰(zhàn)師兄還坐在地上發(fā)呆,她默默的看了一眼他,而后“嗖”的一聲從樹上跳了下來。
戰(zhàn)天狼今年十五歲,身高已經(jīng)有一米八了。不僅如此,一身的肌肉也十分顯眼,他長相并不很粗獷,若是沉著臉就給人一種兇猛的感覺。
“戰(zhàn)師兄,早啊?!被ㄎ粲裆炝藗€懶腰,她好久沒有在樹上睡覺了,還有些不習(xí)慣。她隨手取出來一顆辟谷丹服下,然后找了一塊比較干凈的草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聽到花昔玉跟他打招呼,戰(zhàn)天狼嗯了一聲,他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微微開口詢問道:“你,沒事嗎?”
她想了想戰(zhàn)天狼問的話,她能有什么事?
也許是看到了花昔玉眼睛里的疑惑,戰(zhàn)天狼小聲的給她解釋著?!拔沂钦f,昨天晚上?!?p> “昨晚我在那個位置,看的一清二楚。你殺的那一只靈蟻,要比普通的靈蟻大三倍,那個是蟻王吧?”
他既然能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清楚蟻王在的蟻群是多么難纏。
花昔玉哦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搖搖頭,“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呀?!?p> 戰(zhàn)天狼皺著眉頭,似乎還想說什么?;ㄎ粲駞s直接出聲打斷了他,“戰(zhàn)師兄,要不你睡一會吧,守夜也累了吧。反正我也醒了,我?guī)湍憧匆粫?,如果有什么事,我再叫醒你?!?p> 戰(zhàn)天狼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花昔玉看著他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休息的狀態(tài),也開始修煉望穿秋水。
等天完全亮了起來,一行人繼續(xù)前進(jìn)。因著昨晚那件事的關(guān)系,溫柔若有若無的遠(yuǎn)離了花昔玉,走在了隊伍的邊緣。
花昔玉淡淡笑了笑,她一直覺得,不喜歡的人就不要接觸,大家也不必要保持表面關(guān)系,這樣都很累的。
……
一行人走了大約兩個時辰,花昔玉一邊注意著身邊的環(huán)境,一邊在腦海里背誦著她以前背過的靈技。
幾個人停下了腳步,因?yàn)樗麄冄矍坝幸黄蟠蟮乃?。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有一只高階靈獸水蛇的。
花昔玉輕輕的走到了水邊,她透過水面看著自己的臉。小姑娘稚嫩的臉蛋上,露出了一抹帶著寒霜的笑意。
她知道這只高階靈獸所有的弱點(diǎn)。
如果想要不打架,直接通過水域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需要某個人犧牲一下自己?;ㄎ粲裾酒鹕韥?,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溫柔,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但是直接跟他們說,他們肯定不信。
這只水蛇的等級在末季森林算得上高,如果換成人類的修為等級,差不多有天階巔峰了,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靈階的水平。
如果他們拼全力,是打得過的。
不過她為什么要拼全力?
花昔玉半垂著眸子,她的溫師姐年少輕狂了一些,那她當(dāng)然要為她所說所做付出代價,她一向都是有仇必報。
“溫姐姐,水里有靈獸,而且等級不低?!卑坠е鴾厝岬囊陆?,伸手指了指平靜無波的水面。他大大的眸子有一絲疑惑,說道:“好像,比我厲害?!?p> 溫柔聽到白果的話,握緊了他的手,輕輕開口說道:“沒事,有姐姐在?!彪S后她把視線移向了墨言燁和戰(zhàn)天狼。
水里的靈獸她也能感覺到一絲氣息,這道氣息的實(shí)力,明顯在她之上。
“這片水域很大,繞路走的話,需要大約七天的時間。如果不繞路走,直接從水面過去,容易喚醒水里的高階靈獸,你們怎么看?”
墨言燁的目光平穩(wěn)的看向前方,他就像沒有聽到溫柔的話一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變過。戰(zhàn)天狼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怎么看,該怎么看就怎么看唄?!?p> 話雖如此,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繞路走肯定行不通,時間太久了。而且前路漫漫,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們。本來兩個半月的時間就不充足,若是再繞路走,他們怕是會趕不上五大仙宗內(nèi)戰(zhàn)。
花昔玉雙手抱臂,靜靜的站在一旁。
當(dāng)年她和風(fēng)襲雨經(jīng)過這一片水域時,是他放出他的契約靈獸,以血脈之力壓制水蛇,強(qiáng)迫水蛇載他們過去。
不僅如此,還強(qiáng)迫了它說出了它所有的弱點(diǎn)。
花昔玉嘆了一口氣,又堅定了她要努力變強(qiáng)的信心。如果她夠強(qiáng),還用像現(xiàn)在這樣嗎?過條河都要想七想八。
“三小姐,您這是在嘆什么氣啊?”溫柔的聲音從一邊傳來,花昔玉聽到她在叫她,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我們這還沒開始打呢,您就在這嘆氣,這不是在亂大家的心態(tài)嗎?您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么多人打不過一只靈獸?。俊睖厝彡庩柟謿獾恼f了一頓,末了還挑釁的看了一眼花昔玉。
聞言,花昔玉深深的望了一眼溫柔,倏爾,她笑出了聲。“對不起呀溫師姐,是昔玉錯了,昔玉不該嘆氣的?!?p> 說話間,花昔玉垂了垂眸子,斂下了眼睛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她會讓溫柔付出該付出的代價的,還要讓她明白,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逞一時口舌之快。
今天過后,他們五個人的小隊,就要變成四個人了。她一向有仇必報,而且一直遵循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
溫柔看著花昔玉的眼神,怎么想都不對勁。是了,她怎么就忘記了呢。花昔玉才是問道大比的第一名,是墨師兄都打不過的人。
她表現(xiàn)的太過無害,讓溫柔都忘記了,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小姑娘,才是他們隊伍中最可怕的存在。
“溫師妹,得饒人處且饒人呀?!睉?zhàn)天狼聽到花昔玉笑了一聲,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連忙出來勸架。
“還有昔玉,這些話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p> 花昔玉瞥了一眼戰(zhàn)天狼,嘴角牽起一道弧度。她當(dāng)然不可能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在她的眼里,溫柔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她又何必在意死人說的什么話?
地瓜清蒸紅薯
風(fēng)襲雨來的時候,地瓜在跟阿達(dá)莉婭下棋。 少年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小地瓜,你什么時候讓我去找我媳婦啊?” 地瓜頭也不回,“下輩子可以考慮考慮?!? 風(fēng)襲雨沉默了兩秒,默默的掏出了四十米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