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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車站

第十六章 這么大一只妖

東城車站 橋頭杏花雨 2678 2020-04-24 13:31:05

  回憶講完,非墨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茶,起身鞠躬敬給烏樟,嚇得烏樟差點現(xiàn)原形,“以茶代酒,敬你們善待月白,大恩不言謝,日后有需要,非墨義不容辭?!?p>  烏樟不敢接,非墨就不動,僵持了好久,烏樟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過茶喝了,大佬敬的茶喝了會死否?

  見他喝了茶,非墨直起身子向門外走去,出門前又頓足問道:“臨……死前說了什么嗎?”

  剛喝的茶能吐出來么?烏樟糾結半晌,不敢騙人,正要搖頭說沒有,誰知非墨根本不等他回答就開門走了。

  烏樟撓了撓頭,講故事真是讓人為難,好好的當棵樹不好嗎?為什么讓我知道這么多秘密?

  非墨在沈月白門外平復了一下呼吸,才輕輕推門進去,沈月白早已睡著,兩只鳥在枕邊睡得香甜。

  非墨將鳥又放回縛妖盒,站在床邊看了一會,不過癮,看個后腦勺有什么意思!索性脫去外衫到床上躺下,自覺地將人撈進懷里抱住。

  非墨心里久不能平靜,他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消化掉這些離他很遠的故事。但還好,沈月白還在他身邊,他還可以彌補。

  低頭嗅了嗅沈月白的發(fā)絲,又想摸摸沈月白的手,本來是想看看她冷不冷的,誰知手一探過去竟觸到一片溫潤肌膚,手下的身體輕輕一顫,他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沈月白沒穿里衣就睡了。

  非墨的手僵了僵,不太想嚇到沈月白,只用手背輕輕蹭了蹭那柔滑的腰肢。

  下次摸到前不想洗手。

  誰知沈月白竟醒了,抱著被子揉了揉眼睛,一臉迷茫,看清身邊的人后徹底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她紅著臉捂著被子坐起身,覺得自己這動作像極了新婚第二天的新嫁娘。

  “再睡會?”非墨輕聲問道。沈月白搖搖頭,睡不著了。非墨幫她穿上衣服,沈月白端坐在床邊低頭不語,窗外已泛起了魚肚白。

  自己真的很習慣非墨的照顧,女孩子家家的,赤身竟也不怕登徒子了。

  非墨立在她面前,盯著她的后腦勺,他突然發(fā)現(xiàn),醒來的沈月白特別喜歡低著頭,像是要收斂鋒芒,不讓人注意她。這樣看來,從前那個寧死也不低頭的沈月白的確活得太恣意了。

  等了半晌,天都大亮了,沈月白還是低著頭不發(fā)一言,非墨蹲下身子仰頭看她,覺睡的好,臉色都紅潤潤的。

  非墨扶著沈月白的膝蓋低聲問道:“月白,有什么想說的嗎?”沈月白聞言一愣,很快就搖了搖頭,想說什么?什么都不想說,我總不能說我最近常常夢到你吧?

  她只是突然明白,自己遇到非墨不是巧合,非墨可能就是來尋自己的,但她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夢中人與眼前人合二為一,本是喜事,可她想想自己的使命,她又不想和非墨走的太近,怕牽累他。

  “我找到鑰匙了,今日就北上回去了。”沈月白低聲說道,語氣柔軟還帶著鼻音,非墨仰頭看她面色并無異樣,放下心來。

  “好,我和你們一起走。”非墨站直身子,又拿來縛妖盒,把兩個都塞到沈月白手上,“鳥和鮫妖都給你保管,等那鮫妖醒了,想問什么就問他。”

  沈月白捧著盒子歪了歪頭,一起走,萬人陣怎么辦?還有,她是個普通人,萬一鮫妖她他怎么辦?

  想了想,她把關著鮫妖的盒子還給非墨,“我不要鮫妖。”

  又打開盒子看了看兩只鳥,才發(fā)現(xiàn)兩只鳥竟然禿了,一睜眼看見是她,兩只鳥都拼命往對方翅膀里鉆,想把沒毛的自己藏起來,鉆著鉆著又掉了幾顆眼淚。

  沈月白一臉疑惑地看了看非墨:“怎么禿了?”

  非墨便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沈月白又想起前日自己從玉牌出來還精神很好,原來竟是這兩只鳥的功勞。

  她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揉揉了兩只小鳥的頭,“謝謝你們,害你們掉毛真是抱歉?!?p>  兩只鳥在盒子里抱成團哭唧唧,沈月白又說:“別把金貴的眼淚浪費了哦?!彼制鹕淼阶肋吥昧藘深w珍珠放進盒子里,“給你們玩?!?p>  非墨悶著笑了兩聲,沒想到那時她竟還有閑心撿鮫人的眼淚。

  吃過早飯就動身,烏樟找了個大點的馬車坐人,后面還跟著之前那輛小的帶著采來的玉石,沈月白舒了口氣,終于能回去了。

  一路無事,一行人直直回了東城街,鋪子早就收拾好了,木樨在鋪子里枯坐幾日,畫了好幾幅車站的圖,總不滿意,正想著再畫一幅,兩輛馬車停在了鋪子前,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他們終于回了。

  隔壁杜無量也枯坐幾日,他扮了半日非墨就不干了,不自在也沒必要,壓根沒人敢沖到三樓來找非墨。

  聽到隔壁有了人聲,杜無量探頭一看,大佬終于回來了。飛奔下樓才覺得奇怪,怎么大佬回來也不回自己家?

  非墨幫著烏樟和木樨把石料搬進店里才和看熱鬧的杜無量一起回了白墨軒,沈月白打發(fā)小狐貍回了沈府復命,自己上了二樓,他要好好計劃一下,車站怎么整。

  空蕩蕩的二樓還什么都沒有,木樨不知車站用處,不敢輕易動手,她自己心里也沒數,說是車站,什么車的站呢?馬車嗎?

  她不禁想起被雷劈醒的那日,仙尊對自己說的話,“沈月白,本尊知你來歷,還掌有你的記憶羽毛,你若想活下去,單靠現(xiàn)在這樣一個普通人的身體肯定是不行的,不知有多少仙、妖想殺你泄憤。你幫本尊做件事,本尊就還你記憶羽毛,你可在記憶里再度修煉重回大妖行列?!?p>  其實大不大妖的,她并不在意,但仙尊說的沒錯,想殺她的人很多,她在地里睡了那么久,能聽到來自各處的聲音,到處有人在宣揚要殺了沈月白報仇,她雖失了記憶,不知這仇從何來,但她不傻,她知道答應仙尊的要求就是給自己請了保命符。

  “你在江這邊給人妖二界建個車站,選好地方后記得燒斷這根羽毛,本尊會來告訴你下一步該怎么做。人妖二界斷交多年,妖的數量逐年減少,再這樣下去,妖族就亡了?!?p>  仙尊遞給她一根火紅的羽毛,說完話就走了。這一晃就只剩七日了,仙尊定下的時間快到了,沈月白把整個二樓都走了一遍,又下樓拿了個火折子,回到二樓點燃了羽毛。

  火紅的羽毛還未燒盡,仙尊便來了,他背著手在二樓晃了一圈,又在窗口看了看江的方向,回頭對發(fā)著愣的沈月白說:“這處地方選的不錯,”仙尊又盯著沈月白的臉色看了看,“你比上次看到要精神點了?!?p>  沈月白低著頭不語,仙尊又遞過來一只卷軸,“七日后子時,在這屋子正中打開卷軸,車站就建成了,你這處人員復雜,仙妖人都有,要小心把關,不能叫別有用心的去各界亂竄?!?p>  沈月白不接卷軸,仙尊又道:“等車站建成,三界恢復往來,我會給你記憶羽毛的。”

  把卷軸塞到沈月白手里,仙尊又感知了一下周圍,都是些小妖,沒有大問題,便放心地回了仙界。

  若不是沈月白身份特殊,他是真的不想低頭求人。他堂堂仙尊,能自由往來三界,能不能互通有無對他來說本無所謂。

  可近些年,不僅妖的數量在減少,仙也如此,他作為仙尊,不得不考慮仙界后繼有人的事情,只能出此下策。

  從前三界都可通婚,仙、妖、人的數量一直都很穩(wěn)定,誰知沈月白突然發(fā)作,撞毀了界碑,斷了三界聯(lián)系,唉,這人也是個禍端。

  說起來,雖然不少仙人或其眷屬被卷進了大戰(zhàn)中,但身為仙尊的他并不知戰(zhàn)事是如何開始又如何結束的。多年前就失了通天眼,他連仙界之事都看不全了,更別提另兩界了。

  搖搖頭,仙尊去了天外天,好友久居此處,路過就去看看吧。

  非墨此時正在時空之門里,時空之門隔絕了一切法術的窺探,是以仙尊沒能探查到此地還有這么大一只妖。

橋頭杏花雨

這一張我改了五遍了????   比水還清的我為什么一再被鎖?   堅持更新是因為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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