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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才中單少女

016 暫且的思考

重生天才中單少女 Uocat 3825 2020-04-26 10:24:00

  雖然暫時地按下了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按下不表終究和徹底解決不是相同的概念,那些問題依然確實地存在,而且終于會在應該爆發(fā)的時候爆發(fā),不會因為有什么人不去關注它,問題就不復存在。

  陸心蕾舒展了一下肩背,之前哪怕吃不上飯也在堅持的健康生活方式給她留下來的最大資本就是運轉(zhuǎn)狀況尚佳的身體,但是在接近兩周的高強度網(wǎng)癮之下,她自己已經(jīng)開始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狀況的劣化了。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并非不值得,在她斷斷續(xù)續(xù)的游戲下,確定天梯初始分數(shù)的十場定分賽已經(jīng)完全結束,由于她使用的賬號完全是沒有比賽記錄的全新賬號,哪怕她在進入天梯前的比賽表現(xiàn)有多么亮眼,需要時間來累積的隱藏MMR也不會非常高,這一點她早有預料,在一個賬號的十場定分賽中,所匹配到的對手實力是會隨著戰(zhàn)績的變動而相應變動的,在那個男人的記憶里,他曾經(jīng)打過的定分賽往往最后幾場已經(jīng)來到了他平常天梯比賽的水準和強度,但是在女孩這里,直到最后一場定位賽,她都沒有等來能夠在對線方面和她平分秋色的對手。

  最后的出分情況也符合了她的預期——核心位MMR差一步突破5000大關,來到了4986分,但段位的圖標赫然顯示著“萬古流芳”。

  她咂了一下嘴,稍微有些不愉快。

  在曾經(jīng)的世界中,接近5000分的單位置MMR已經(jīng)能夠把一個團隊角色的段位打到比萬古流芳更高一級的超凡入圣,再努努力或許就可以踏入最高一級的冠絕一世,但是在這里,可能是受到了規(guī)模遠遠大于原本世界的玩家群體的沖擊,這些根據(jù)MMR分數(shù)比例來確定的段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在都是只有前5%玩家能夠進入冠絕一世段位的情況下,玩家基數(shù)越多,想要沖到那個位置就相應的更加困難。

  不過至少萬古流芳的段位也不是非常丟人,或者說也在意料之中。雖然少女的本能不止一次地出于各種原因反對在團隊游戲中使用團隊語音進行交流的行為,但是最終在“這樣交流更加便捷安全有效”這樣的充分客觀理由之下接受了這樣的說法,而也是出于女孩本身不想了解的具體原因,這樣的行為從結果來看確實帶來了不少便利。

  要習慣這一點,她告訴自己的感性,玩這個游戲的人都是耿直老哥,他們聽自己的話并不是因為性別原因,而是因為自己確實打出了大腿表現(xiàn)。

  倒也合情合理。

  總之,原本就不是非常充裕的時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距離?大游研社杯賽這個自己勢必要參加并一鳴驚人的第一個比賽結束報名還有四天,而明天可能要……

  明天什么都不會發(fā)生,女孩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思維趕出腦海。這一段用度不愁的日子確實讓她在注意到的時候不免有些虧心,但是終究還是不違背自己的原則的,那也就無需多想,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大杯賽的獎勵其實算是比較能拿的出手的,只要能夠打進決賽,或者說拿到報名隊伍部分的冠軍,全隊的五個選手都能拿到一張相當于一整年網(wǎng)費的網(wǎng)費條,折算起來的價值也應該有大幾百塊;而在之后的幾個名次也有一定的獎勵。雖然女孩并不敢保證自己能找到非??孔V的隊友,但是就算這些蒼蠅腿一樣的小便宜,眼看著而不占,心里總還是是有些覺得吃虧的。

  當務之急當然是起碼打上更高的段位,關注了兩天招募墻的女孩對于在這里能有多高的實力才會受到關注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在這座不算十分知名的學校里,年輕人們多多少少都會接觸到游戲,但在一款比較硬核的競技游戲里擁有極高水準的依然算是鳳毛麟角,遠遠稱不上冠絕遍地走,超凡多如狗的程度。而她的分數(shù)——很明顯,再努力一下就能夠達到超凡入圣的水平。

  每一個大段位下面都會用星級和百分比來標注玩家在這個段位中所在的位置,每一局勝利的天梯排位賽都會減小這個百分比,而當這個百分比降低到0,段位下面就會多出一顆星,而星數(shù)多到一定程度則就會升級一階段位。

  現(xiàn)在陸心蕾的段位是——萬古流芳三星,分數(shù)與這個階級的34%玩家相同。

  還是要繼續(xù)打啊。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時間——周三晚上8點左右,寢室里的其他人已經(jīng)基本上都或者認真或者敷衍地完成了一天的正經(jīng)事,大體上來說都處在一個清閑的狀態(tài),正好也沒有什么人會對她的游戲有什么意見。

  那么就——

  “蕾蕾~”有些輕挑的聲音從女孩頭上傳來,“幫忙把耳機拿一下唄?!?p>  “好的?!标懶睦俜畔铝思磳⒁陂_始游戲的按鈕上點下去的鼠標,從椅子上站起身,駕輕就熟地找到了那條耳機送給了已經(jīng)躺上床鋪的室友。這種不會對自己的計劃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舉手之勞,無論是她的哪一邊都很樂意幫忙——只不過接下來她看到的東西就有點讓她不安了:

  她轉(zhuǎn)身之時的余光正好看到了正光明正大地盯著她的大姐嘴角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笑意。

  “……”

  她決定迅速轉(zhuǎn)過身當做沒看見,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女孩察覺到的少女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成熟的計劃,她直接走了過來按住了陸心蕾的鼠標,給出了自己的提案:

  “反正你現(xiàn)在暫時也找不到什么工作,還這么喜歡玩游戲,就試著搞搞直播唄?!?p>  這句話幾乎又讓女孩夜不成寐,但是并非單純因為這句話展示的可能性,她加了料的理性已經(jīng)確實地證明了這一條路完全可行。

  直播這一行業(yè)在男人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中是并不陌生,乃至非常熟悉的,很多Dota的知名選手,包括曾經(jīng)的他在退出現(xiàn)役轉(zhuǎn)型幕后工作之后都在各種各樣的直播平臺上——好聽點說在為圈子發(fā)揮余熱。曾經(jīng)的那個已經(jīng)半火不火的Dota圈子都能養(yǎng)活一批的知名主播活得非常滋潤,那么現(xiàn)在的,完全沒有頹勢,仿佛如日中天一般的Dota圈子必然也可以承載更多的關注和資本。

  所以說,就現(xiàn)在她的幾個目標綜合來看,去出道直播已經(jīng)是最直接也最高效的方式了,她現(xiàn)在自信自己有實力打進頭部玩家的群體,所需要的只是原始的一些積累。但另一方面看,連打天梯開個麥都會感覺別扭的,女孩本身的思維對這件可能拋頭露面的事產(chǎn)生的抵觸更大。

  那么存不存在一個折衷的可能性呢?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這種抵觸說到底也只是照常例地鬧別扭罷了。

  自己明白自己在鬧別扭而且過一陣子就會消解,確實是比較奇妙的體驗。

  ————————————————

  而這種體驗在事實上是女孩夜不成寐的原因。

  她到底是誰,是她,還是他?

  復雜的自我問題被一件并不非常尖銳的小事重新挖起,帶來的思維卻比在那個周五的清晨更加紛雜:這還是從那之后她第一次認真地被迫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所謂的人是這個人所擁有的的社會關系的總和,那些在外部的關系可以稱之為軀殼,而在內(nèi)部,這個人所經(jīng)歷的過往的一切是不是就可以稱之為靈魂呢?

  女孩在那一夜之后就沒有再做過夢,按照這種想法的話,那也就說明了,她的腦海中相安無事的是兩個不會做夢的靈魂。

  一體雙魂嗎?她開始回憶這不算短也不算長的一周多時間內(nèi)自己的經(jīng)歷,她做出了太多曾經(jīng)的女孩不會做出的事,如果說那個男人的部分對她完全沒有影響,或者說自己對曾經(jīng)的那個女孩完全沒有影響是說不通的。而這兩部分原本應該對立的思維卻可以順暢地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進行思考,這樣超乎常理的情況雖然不至于讓她毛骨悚然,但也足以稱之為耐人尋味了。

  問題依然不變,這個女孩——現(xiàn)在的陸心蕾,究竟是他,還是她。

  禪宗公案式的思辨和詭辯在女孩的思維中流淌盤旋,直到她昏昏睡去,這一夜的她依然沒有做夢,醒來之后面前就是冰冷的天花板和現(xiàn)實。

  沒有理由和時間繼續(xù)在這些可以被埋藏的問題上浪費精力了,她現(xiàn)在需要進入另一個狀態(tài)。雖然就比較公認的事實來說,文學類的專業(yè)似乎非常水,但是以女孩本身的精神潔癖,她也不愿意做一個上學純粹為應付考試的書袋。

  當然,文學類專業(yè)水這種說法并不是說學生的水平或者教師的水平不如其他專業(yè),不過在表現(xiàn)這一層面上不得不承認,文學專業(yè)并不算旁征博引,也不需要通讀經(jīng)史子集,更不需要絞盡腦汁思考計算邏輯的考試對于一部分只想通過考試的人來說非常簡單,而對另一些確實想要學到東西的人來說簡直過于簡單了。

  當然也并不是沒有人不想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但在惰性和慣性的裹挾下,這一部分的學生只能獨善其身,而這一部分的老師也只能尋找自己認為非常有希望的學生來進行更多的要求,這是高等教育階段“教育”的精神屬性所規(guī)策的。

  陸心蕾當然也是其中之一,作為一個曾經(jīng)除了讀書和自行思考之外沒有什么額外愛好的無聊女孩,在周一和周四上午的專業(yè)課結束后和那位高老師一起離開教室探討課程未能講明的那些知識和思想的一路是女孩一周中最享受的時間,現(xiàn)在也并不例外。

  屬于男人的那一部分記憶完全沒有對高等教育的印象,所以在學校的課程方面對女孩本身沒有絲毫影響,而事實上,這件事究竟成因為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屬于31和17的部分在她的腦海中共存但毫無融合的跡象,在拿起鼠標進入游戲戰(zhàn)場的時候她的操作和判斷像是那個終究沒有獲得最終榮譽的老男孩,但在現(xiàn)在在這樣的屬于女孩自己的時間里,她依然完全是她。

  “您覺得人是什么?”她像是往常一樣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就問題本身而言并沒有超越她們現(xiàn)在討論的東西,“人是過往經(jīng)歷的總和這種說法,真的正確嗎?”

  如果正確的話,呆在她腦海中的就不僅僅是兩段記憶,而是兩個活的靈魂——如果可能的話,女孩依然希望留在這里追逐夢想的人是那個老男孩,她已經(jīng)確實地想過這些問題了。

  “正確不正確是其次,如果這個問題是你問出來的話你需要自己去找一個自己認可的答案。”面目慈祥的女教師笑著回答,確實也是對這個問題而言比較標準的答案,“人是社交動物,脫離人的經(jīng)歷而單獨談人確實很荒唐,但人首先又是人,是各自不同的靈長目人科動物,拋開人的物理屬性去談人一樣很荒唐?!?p>  “所以這個問題沒有什么標準答案,”她隨后的話稍微拆散了女孩的構想,“你覺得人是什么?”

  “我覺得……人是過去,夢想的綜合?!标懶睦龠@么說,“過去決定了人為什么是這個人,而夢想將會決定人會成為什么樣的人。”

  沒有夢想,也就像是一顆滑行在物理光滑平面上的彈珠,所有的一切都交于命運注定,就如同那個“真正”的女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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