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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怎么這么高啊。”唐蜚零跌坐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周身的塵土。
他環(huán)顧了遍四周,尋著黃鳶的身影。不入長長的廊道,一片開闊的地方便映入眼簾,這間底下的密室之中擺著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數(shù)千件法器,為數(shù)最多的莫過于劍。
唐蜚零對這些劍沒什么興趣,不過周邊臺上的小瓶瓶罐罐倒是興致盎然。
他端起上面的一個小盒子,打了開,其中端放著一枚藥丸,細嗅了嗅,“這是治療燒傷的?”
而后便又執(zhí)起旁邊瓷瓶中的藥,這藥通體白色,還幽幽閃著白光,“這……怎么還是治燒傷的?嘯刃山莊里難道有什么人被火傷了?”
“小伙子,看來你對這些東西還了解的。”
唐蜚零勾了勾嘴角,“這些東西,我從小看到大。自然了解?!?p> 待她說完此句,忽地轉(zhuǎn)過頭,警惕地問:“你是誰?”
在唐蜚零的面前,站著一灰布衣的老人,看他長須長髯,滿臉褶子,卻也能從中看出不少當年的英姿。
“我是誰?你連我都不知就敢硬闖地下劍閣。敢惹我劍閣仙翁,還要不要命了?”老人瞇起眼睛看了看唐蜚零。
唐蜚零的手扶上了桌子,也同他一道瞇起了眼眸,
“你到底是誰?嘯刃山莊從未聽說過有你這號人物?!?p> 老人直起身子,拿起旁側(cè)的一把雕遮繁飾的寶劍,“我是護嘯刃山莊寶劍之人,既然莊主讓我來護寶劍,你可知我的武功在何層次了吧?!?p> “呵呵,這不過是莊主念你是老人,怕你離開山莊吃不上罷了。還有,我既敢闖劍閣,自不怕你?!碧乞懔阋娝桓弊园聊?,氣不打一處來,便胡謅了起。
老人一聽這話,眉頭突然皺了起,趁唐蜚零沒注意,手便切到了他的身上,一指腹部,一指脖頸。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全身上下已被老者摸了個遍,“你變態(tài)啊!”
待唐蜚零站定,立馬退后了好幾步,“你再過來,小心我殺了你!”
老者搖了搖頭,嗤笑一聲,“就你……先學會扎馬步再說吧。一點武功都不會,還這里與我叫囂。若不是我在這里太過無聊,早就將你尸體喂狗了。不過,我看你也沒什么可玩的,我還是將你殺了,去和剛才的小姑娘玩吧?!?p> 唐蜚零聽到這話,思緒一下都被吸了去,將盡快離開的想法都打了回去,一屁股坐到了桌上,“哎哎,誰說我沒意的,小女孩家家的能陪你玩什么,不如將我留下陪你玩?!?p> “喂!你把我好不容易尋來的藥都坐壞了,快起來!”老者看見他坐在了桌上,立馬將他拽了下來。
唐蜚零聽到此言,忽地心生一計,想將桌上的東西通通都推下去,可這想法不過轉(zhuǎn)瞬便打消了,一來放不下那妖精姑娘,二來桌上的藥都極其名貴難尋,如此打落自己也于心不忍。
“你到底有何好玩的?”老人仔細看著桌上的藥,見沒少沒壞忽地回過頭,瞇著眼睛沖著唐蜚零問道。
老人乖僻的行為,讓唐蜚零背后陣陣發(fā)麻,想著這人不知被困在此地多久了,都成瘋子了。
“你說吧,你如何能高興?!碧乞懔愠哆^了旁邊的一把凳子,坐到了上面。
老者摸了摸下巴上的點點白須,細想了想,“你給我講講這世外所發(fā)生的事。如何,若是好聽,我可以考慮考慮放了你?!?p> ——
柏夙轉(zhuǎn)身朝后一看,果不其然,面沖著的正是剛才進屋之人。此人身著黑服,但并未裹面,一眼便知他就是貼身在齊姑娘身側(cè)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齊姑娘在何處?”柏夙的右手已握住了尖利的匕首,沖著眼前男人問道。
男人昂頭看了看柏夙,“與你無關(guān),勸你不要擋我的路。小心我連你一起殺?!?p> 任夢西聽了此話,瞬時退了一步,退到了柏夙的身后,雙手背負,很是悠閑,“柏夙,靠你了?!?p> 柏夙聽到這話,恍了片刻,似是有些不信,“你說……”
“他來了!快!”任夢西指了指前方的男人,大聲說道。
柏夙回過頭,剛剛回到男人手中的折扇,不過一時,便又沖著任夢西而去。柏夙抽出匕首將之鐵扇擋了下。
扇子開合,散出了漆色的光輝,隨著晃動的越加礙目,柏夙的頭一陣昏。她抬手撫住了頭,想看清那把鐵扇的確切位置。
柏夙的頭疼的愈演愈烈,在此等折磨下,腦中又出現(xiàn)了幻覺,陣陣的鈴鐺聲傳入耳畔,她的思緒一下被帶回到了十年前在醫(yī)館所遇之事。不住嘆氣的醫(yī)者,掩面流淚的老婦,亦還有雙眼凸出的患者。
柏夙的匕首從手中劃落,
重落到了地面上,發(fā)出了咣當?shù)囊宦暋?p> 任夢西看著她的模樣,手指不止顫動,每每想出手,可都被心中的期許擋了住。
柏夙腦中想著這些事,再受不了,她費力睜開眼睛,直視這前方的那人,眼眸之中閃出了點點藍色光輝。
男人看著柏夙如此表情,加之周遭的靈氣,有種不好的預感,不覺退后了兩步。
柏夙的兩手內(nèi)側(cè),浮上了層光芒,光芒漫掌,將匕首盡數(shù)包裹了起。匕首被掌起推了出,瞬時到了男人的脖頸之間。
匕首就在沾血之際,突然被一道懸空的風擋會,柏夙看那氣風來源,朝著身后的任夢西看去。
“你這么將他殺了,還如何問齊姑娘下落,還有,怎知在這重重事的背后人?”任夢西說著,繞過柏夙走到了男人的身前。
柏夙看著他的背影,眼眸圓了一圈,“你……既有這本事,為何要我擋著?”
柏夙說著,跟在他身邊來到了男人面前。任夢西并未著急回話,他系下了手腕上的一條細鏈,拋到了空中,手鏈轉(zhuǎn)瞬便化為了鎖鏈,將男人捆了起,男人一時沒站穩(wěn),跌坐到了地上。
“說吧,你要是說了,未來去鐘毓山時我還可以為你求求情。”
任夢西蹲下身,側(cè)目看著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