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羽趕過來的同時,在隕石坑邊上一堆人正各使手段想要看透坑下面隕石內(nèi)部的樣子。
“這白羽好大的架子,這么多人等他一個,莫不是看不起我等?!币粋€下巴留著小搓胡子的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嚴掌柜等不及了可別把我們帶上,我們不著急,而且據(jù)我所知那位羽公子可沒有讓嚴掌柜你等在這吧,你大可自行動手下去看看這隕石里面到底有沒有東西?!?p> “就是就是,嚴掌柜身為大通寶行編外掌柜,量那白羽小兒也不敢把你當鳴山盜給砍了?!?p> “嚴掌柜直接開來給大家伙看看唄,那白羽小兒我等可不懼,哈哈哈?!庇腥艘黄鸶胶偷馈?p> 嚴掌柜頓時漲得滿臉通紅,又不知先反駁誰,只好找最先開口那人吼去:“姓吳的肥豬,這可是城外,你想讓你兒子今天便幫你把白事辦了么。”
那吳姓中年聲音也是冷了下來“就你那點本事,能在我手下?lián)芜^十招嗎,想死就直說,成全你?!?p> “我呸!就憑你,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兩個必須有一個躺著回去,那就是你吳行文?!蹦菄勒乒裰钢鴮Ψ讲桓适救酢?p> “潑婦罵街,看來今天是要做過一場了?!?p> “來就來,怕你我嚴字就倒過來寫?!?p>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來來來,我做莊,大家小玩一把如何。”有人不嫌事大起哄道。一副巴不得兩人立刻打起來的模樣。
周圍的人也都拍手叫好,甚至直接做起了買賣一次性法寶的生意。
“都是有身份的人,如此行徑,成何體統(tǒng)?!闭f話的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看上去面容嚴肅的老人。
“公孫先生貴為雨幕拍賣行的首席鑒定師自然是有身份的人,我等不過市井小民,自當及時行樂?!狈瘩g者正是那位坐莊之人,找他下注的有不少人,自然不愿有人阻止他發(fā)財。
而那位公孫先生似乎不善言辭,只得揮袖冷哼一聲道:
“剛才白家護衛(wèi)到此查看,那白羽怕是就在附近,就是再慢這會也快到了?!?p> 話音剛落,周圍對于那兩位的熱鬧也是冷靜了下來,公孫先生能想明白的事,他們這些人精自然也能想清楚,只是純粹的被那兩人給帶偏了。于是,紛紛不由的向那兩位分屬于競爭關系的兩個不同商行掌柜看去。
只見那兩位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下方隕石,似乎想要看穿它一樣。看到這里的眾人不由惱火,居然被帶了一波節(jié)奏。一部分人更是直接把兩人的威脅程度狠狠地提高了一大截。
“公孫先生好眼力,羽還未看見各位,先生居然就已經(jīng)看到晚輩到來?!敝灰姲子鹨或T當先而來,隨后停在眾人身前,身后五百家族禁衛(wèi)整齊劃一,氣勢撲面而來,令眾人臉色一變再變。而公孫先生接下來的話更是令人面色一窒。
“五百騎奔涌而來,我等居然在進前才聽到聲音,以前我不知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具體為何,今日到是見識了,你白家心思不小?!?p> 短短一句話,卻是在眾人心中展現(xiàn)出了驚濤海浪般的感覺,無他,就因為那一句‘矯捷過猿猴,勇剽若豹螭’,這是當年大乾高祖還是太子之時于西北組建的一支騎兵在被太祖檢閱過后太祖對其的評價。
而且那支騎兵番號現(xiàn)在都依然存在,并且于西北龍門關外縱橫無敵,儼然成為大乾西北一道的移動邊關。而那支騎兵軍團也有一個令人談之色變的名字——不言騎。
不言騎掠過之地,生死無聲。如是而已。
所以當公孫先生說出那句之后,在場所有人似乎都臉色泛白,后悔不該來這蹚渾水,即使能肯定這句話用在一支白家護衛(wèi)騎身上有著太多的夸張成分。
白羽也是沒想到這位雨幕的公孫鑒定師能說出這句話,導致他硬是沒得接。沒辦法,不能接也不敢接。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先生怕是說笑了,我白家何德何能,話說各位在此地這段時間對這隕石可看出什么名堂?!?p> 那位公孫先生似乎也發(fā)覺剛才的話有失考慮,趕緊接道:
“這等天外形成之物,又經(jīng)過天火碎練,以我等修為著實難以看出,小友天賦異稟不知能否有所收獲?!?p> 聽到此話,周圍眾人也是眼前一亮,畢竟直接暴力鑿開是最后的方案,若是能看出內(nèi)部具體為何的話就方便很多了,不說別的,萬一里面真的有東西,也可以避開進行開鑿工作,說白了隕石這東西就是和賭石一般令人心臟跌宕起伏。
“既然諸位前輩抬愛,那晚輩便不客氣了。”說完一躍而下落在那顆巨大的隕石上。
白羽在隕石上來回走了幾遍,硬是沒看出哪怕是細微的裂痕,久視無果的白羽索性彎膝蹲下,一只手放在一處隕石凹坑上,隨后體內(nèi)元氣緩緩流動,慢慢的向下侵蝕而去。
周遭眾人觀其所為,有些人驚咦不定,而那位嚴掌柜與吳姓中年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而那位公孫先生也是一臉乍異。
“他對于元氣的運用居然如此細致入微。”隨后看向那早有猜測的兩位。
“二位早就知道了?”
嚴掌柜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
“公孫先生你作為雨幕拍賣行的首席鑒定師,自然不需要去關注南山城的一舉一動,我等可是靠情報吃飯的。”
“先生有所不知,自從這位羽公子三年前修為停滯,開始打理他手下產(chǎn)業(yè)后,三年來差不多經(jīng)歷了上百起刺殺,不論刺客何等修為,他都安然無恙,而刺殺者無一存活?!?p> “南山城不少勢力其實都或多或少掌握些這位白家少族長的信息,但以點觀面,其能力也令人細思極恐啊”
“呵呵,姓吳的,就我們大通寶行所知,那青湖在這三年來可是幾乎已經(jīng)姓白了,你應該懂這是什么意思吧?!眹勒乒裾f完忌憚的看著下方還在努力的白羽,這也是最開始吳姓中年嘲諷他而他卻并沒有接話反駁的一大原因。
“什么?青湖的收益可是有一大部分交給北城那位的,他怎么敢插手,難道說……”吳姓中年幾乎是低吼道。
“必然是了,他得了那位的認可?!眹勒乒窨吹蕉嗄甑睦蠈κ秩绱耸B(tài),輕笑一聲,全然沒想到當初看到此消息的他也并沒有好到哪去。
而在這兩位旁邊的公孫先生則全程一臉懵逼,你們再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咱們是在一個城嗎?
再說上面議論紛紛的同時,白羽的努力終究有了有限的收獲,之所以是有限,是因為即使是他的元力質(zhì)量也僅僅侵蝕進去三寸,相對于整塊隕石來說微不足道,但三寸也讓他感受到了內(nèi)部不一樣的氣息。
“這種味道,絕對不是隕鐵所能發(fā)出來的,而且僅僅一絲滲透隕石的氣息變讓我元力活躍了許多?!币栽Υ嫖甯械陌子鹩行@訝。想要再進一步更清晰地了解卻發(fā)現(xiàn)實在是沒法繼續(xù)了,只得收手運起身法回到坑邊。
“白潯,派人去承谷山莊拉輛糧車過來,直接拖回城?!睕]辦法,白羽可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隕石敲開,儲物戒又裝不了,只能用有著大型空間陣法的糧車了。
另一邊見白宇上來的眾人也都圍了過來:
“不知羽公子剛才可有收獲。”
白羽自然不可能跟他們說實話,便隨意答道:“晚輩境界低微,實在是無法看透。”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切開如何?!逼渌穗m然沒有懷疑,但也明顯不愿隕石就這么被拖回南山城。
“是啊,白少族長,既然都看不出什么,何不切開來看個究竟?!?p> “怎么,落在我白家的東西還需要你們做主不成?”白羽自是不愿答應的。
“白少族長可不能這么說,這里怎么說也離承谷山莊也有幾十里的距離,可不能算你白家的地盤,而且我等不過是想看看這塊隕石的隕鐵含量如何,這要求不過分吧。”
“圍起來”白羽直接用行動回復了剛才開口之人。
“諾”
被無視之人面色冷青,卻也不在言語,只是向其他或望天或瞄地的人投去鄙夷的目光‘要不是你們不配合那白羽哪有這么容易得手’心里暗暗想道。
“蠢貨,那小子既然帶著護衛(wèi)前來,就沒有我們討價還價的余地,安心收集情報就好了。”嚴掌柜察覺鄙夷的目光看來哪還不知道那人什么意思,也不理會,內(nèi)心的不屑不言而喻。
不一會,白潯派出去的護衛(wèi)便帶著一輛由兩只巨大的獨角犀牛拉著的糧車緩緩走來,隨行的兩名車夫則直接騎在了犀牛背上。
“兩只成年巖角犀,只要糧車重量不超過五十萬斤重便可日行千里,拉這隕石倒也足夠?!卑子瘘c了點頭隨后說道:
“白潯,起陣吧。”
“諾”
只見白潯徑自領著一百騎躍下隕石坑,隨后一百人運起元氣在隕石表面打上鎖鏈一般的符印,待符印完成之后,隕石表面已經(jīng)布滿了鎖鏈,糧車隨行的車夫見此也是趕緊結印將糧車門打開,只見從中飛出十余根鎖鏈直入坑底與隕石表面的鎖鏈符文相連,隨后將其緩緩拖起。
在坑邊上的嚴掌柜表面陰晴不定,最后看到隕石即將被拖入糧車之后,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只見其右手向著在另一邊那些獨行者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一個手勢,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冷汗,于是連忙用手擦去。
另一邊那位看到嚴掌柜手勢的一位獨行者看了看那緩緩移動的隕石猶豫了一番,咬了咬牙從胸口掏出兩張神行符,然后不知從何處變戲法般摸出了一把飛鏢,隨后在近旁驚訝的目光中飛奔而出,將手中飛鏢徑直向那隕石射去,而后也不看結果變直接向遠方逃去。
“穿心鏢,快攔下它?!比欢子痖_口之前白潯就已經(jīng)爆發(fā)出脫凡修為直奔過去,只是依然慢了以速度與穿透聞名的穿心鏢一絲。
“該死的,那賊子離的太近了”白潯見攔截未果低罵了一聲。然后直接運起元氣將隕石包裹,將其表面被擊碎的符印重新補足。
說時遲,那時快。當眾人從剛才的襲擊反應過來時,只見被穿心鏢擊出來的孔中散發(fā)出淡淡清香,另在場眾人體內(nèi)的元氣都活躍了起來。
“這味道,無形而不散,又有勾動元海之能,這……是帝流漿?!惫珜O先生徹底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