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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流漿?”作為剛才一切的幕后黑手,嚴掌柜也愣住了。
“帝流漿,能解天下百毒,亦可斷肢重生,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直接服用提升修為,更是有著瓶頸之下一切皆可帝流漿?!惫珜O先生面色狂熱。
“是那無論修為幾何,皆可服用的帝流漿?”這是不可置信的吶喊。
“能得見如此神物,不愧此行啊?!边@是悄然滿足的感慨。
“臥艸?。?!”……
“白少族長,見者有份,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眹勒乒裾玖顺鰜?。
若只是隕鐵或者尋常之物也就算了,他大通商行不要也罷,但帝流漿可從來屬于此列。
“不錯,羽公子,就算你白家吃肉也要給我們這些人喝些湯啊。”
這些南山城各大勢力的代言人也紛紛站了出來,在這一刻,面對強勢的一方顯得無比團結,無果不考慮其中幾個抖腿的家伙的話。
“白潯,你看我說的吧,這就是群問魚腥味的貓,哈哈哈哈?!卑子痤^也不回的對白潯說道。
白潯看著那群人冷笑了一聲,翻身上馬甚至連戰(zhàn)刀都還掛在馬身,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些想要謀取利益的家伙。
“烏合之眾而已?!?p> 聽聞此話,以其中幾位大商行代表為首的南山城商家中不少人臉色漲得非紅,似乎受到了極大屈辱一般。
但其中絕大多數(shù)依然面不改色,有幾人甚至直接將自己的兵器亮了出來。
見此,白羽心中暗道果然沒有這么好打發(fā)。
“諸位的樣子,看來是想做過一番了?!卑子疰告刚f道。
隨著白羽話音落下,身后數(shù)百家族禁衛(wèi)皆奇奇拔出戰(zhàn)刀,似乎下一刻就要沖鋒。
見此情景,即使表情管理的再好的嚴掌柜也忍不住頭皮發(fā)麻,這個世界可沒有單純的仁慈。只是盡管如此,他也不能讓開,倘若就這么讓開了,他的掌柜日子也就到頭了,大通商行不會允許一個為了自己不顧商行利益的人繼續(xù)當掌柜。
他現(xiàn)在恨不得穿越回剛才抽當初的自己一巴掌,讓你手賤,啪!
面對死亡的恐懼,嚴掌柜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我等不過是求一點帝流漿好像上面交差罷了。這點要求,不過分吧。白少族長這般吃相,未免難看了一點,有損白家顏面啊。”
還不過分?白羽強忍口吐芬芳的沖動。
“統(tǒng)領,消息已經(jīng)走漏,瞞不住的,而且剛才有人已經(jīng)朝南山城而去了,殺光他們也無濟于事,我們耽擱不得。”白潯見場面僵硬,以只有兩人可聞的聲音適當勸解道。
白羽也曉得其中利害,越是耽擱回城途中越是麻煩。
“一人一滴,不要就滾。”白羽咬了咬牙,隨后向糧車走去。
對面也舒了口氣,就怕這位白家年輕一代的老大過于年輕氣盛,跟他們死磕到底。到時候就算他們身后的勢力為他們討回公道,他們也看不見了。
白羽直接單手伸進糧車,渾厚的元氣覆蓋手臂,隨后一拳將尋常鎮(zhèn)元境也難以撼動的隕石以及內(nèi)部的隕鐵打出一個大洞。
感受到其中的帝流漿流出的白羽取出一個玉瓶將帝流漿全部存入瓶中。
過了一會,見帝流漿已經(jīng)不在流出的白羽剛要將手收回,卻是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隨即面不改色的將手抽出。
“產(chǎn)量不多,這是你們的。”
白羽從瓶中甩出十余滴,然后搖了搖看上去已經(jīng)減半的瓶子,也不去看他們臉色如何,直接招呼白潯帶著糧車朝南山城而去。
而嚴掌柜等人則眼疾手快地掏出一個個玉瓶向帝流漿收去。但他們畢竟有著數(shù)十人,十余滴怎么夠分。
得逞之人自然心情大好,而沒搶到的則是臉色難看,卻沒有一人向白羽索要,每個人心里都明白,從剛才開始他們這個短暫的聯(lián)盟就已經(jīng)分崩離析了,再去阻攔白羽的話,真的會出人命的。
“可惡,那小子用的可是景玉瓶,就是十缸看上去也就一半而已,簡直欺人太甚?!币晃粵]有搶到的人憤憤道。
“這回去可怎么交差啊?”有人臉色發(fā)苦。
不少人臉色一變,他們可都是一無所獲,這可不好交代,尤其是有對比的情況之下。
“趕緊傳訊回城,看那邊能不能再截下來一部分”有人驚醒,連忙取出傳訊符,其余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效仿。
對于這些人的小動作,白羽不去看也能大概猜到他們的操作,無非是撇清自己的責任,然后將問題拋給他們后面的人罷了。
哼!一點小手段就省下一大筆,不愧是我。
心情愉悅的白羽騎在赤鱗馬上,不禁想要高歌一曲:
“??!大海啊……”
……
……
“我好像沒有見過海!”
白羽放棄了。(??﹏??)
雖然想要快點回城,但因為不知與帝流漿一體的隕鐵會不會有跟好的效果,所以只能以糧車的速度前進。
白羽不是沒想過帶點人先回城,但是放棄了,因為與這五百騎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白家禁衛(wèi)五人修習一套戰(zhàn)法,五十人可戰(zhàn)法相互照應,五百人可以形成一套陣法。所以五百與四百九十九的戰(zhàn)力差了好幾個檔次。
而且因為他們的戰(zhàn)甲戰(zhàn)兵與其修行的戰(zhàn)法屬于一系列,所以若是在五百人成陣之后,死亡人數(shù)不超過兩百,敵人依然相當于要面對五百整的白家禁衛(wèi)。
當然,死亡人數(shù)上限鎖定二百,不會因為總人數(shù)的變化而改變。
雖然與軍中軍陣無法相提并論,但在一郡之地的家族爭斗中卻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再者軍陣也不是誰都有的,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因此,這種戰(zhàn)法的獲取代價極其不菲,而且很少有人出售,白家當年能弄到手也是機緣巧合加上南山城其他十七家的貢獻。
“不知道這回去的路上會不會有人來找點刺激。”白羽百無聊賴得想著。
同時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剛才他在隕石內(nèi)收獲的不僅僅只有帝流漿,這也是他堅持要把隕石整個拖回去的重要原因。
一旁的白潯見白羽好像有些不在狀態(tài),還以為他在為最初來的目的而苦惱,于是笑道:
“看那些商客的反應,想來這帝流漿應該價值不菲而且極其稀有,統(tǒng)領所想要的功法應該也能輕松換來吧。”
“帝流漿啊,確實價格高昂,而且有價無市?!卑子鸶袊@。
“不過有一點白潯你說錯了,其實三年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所求為何種功法,再者,帝流漿換不來的,它畢竟沒有助人突破境界的功效,哦!這是兩點?!卑子鹫f完,也不由得苦澀起來。
他等了三年,查閱了太多古籍,知道太多功法的名稱與作用,也有不少合適的功法擺在他面前,可他終究沒有遇到最滿意的。
“可能我不像那些傳記里的主角吧,缺什么就來什么。”白羽暗暗想道。
白潯見他好像比原來情緒更低,也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連忙閉嘴,看向前方,一副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就算有也與我無關。
白羽聽白潯說到帝流漿,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仔細觀察過具體的量,只知道剛才大手一揮出去的十余滴可能連零頭都沒有。
隨即,將心神沉入懷中景玉瓶,沒辦法,裝了帝流漿之后景玉瓶就塞不進儲物戒了,只好放入懷中。
“一滴,兩滴……”
“難怪帝流漿要用滴來算,兩滴就接近一斤重了,而這有……”白羽咽了咽口水,望著裝有七百多滴的景玉瓶。
“一滴市場價是1萬元玉,而且有價無市只會更高,七百三十滴,就是,(咕嚕)發(fā)了啊,嘿嘿嘿嘿。”
白潯看著白羽,閃過大大的疑惑,明明剛才不是這樣的?。?p> 百思不得其解的白潯只好繼續(xù)望著前方。
年輕的人的世界搞不懂,還是看看大自然吧!
這云,真白??!
咦,還有一只鳥朝這邊飛。
飛的還挺快!
喲,這鳥還挺大!
長得還挺像個人!
……人?
“臥艸,敵襲,列白鋒陣。”
白潯吼道,然后將蛻凡境的修為瞬間全部爆發(fā),將后方禁衛(wèi)氣機與其相連,然后瞬間上前將白羽扔向禁衛(wèi)中央糧車旁。
白羽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糧車旁邊了,抬頭看去,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敵人,但是白鋒陣已經(jīng)是最高級別的陣法了,也就是五百人成陣之術。
白羽一直以為這次回城用不到這一陣法,沒想到剛開始就這么突如其來。
白羽向前方看去,只見一人面色陰翳,頭發(fā)披散,懸停在半空中。
仙臺境,白羽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