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月在聽完賣棗小哥兒的敘述之后,心知十有八九便是此人,最不過如何才能讓對方招供呢?
“小哥兒,來二斤棗?!?p> 就在柳蕓月思考著怎樣才能將此事告知叔父的時候,旁邊有個聲音吸引了蕓月,蕓月扭頭一看竟然還是熟人。
安國公府五公子蘇岳和高陽公主府二公子常昊以及他們的幾個隨從。柳蕓月怕被人揭穿身份趕忙帶著春蘭向巷子口快步走去,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這身裝扮能夠經(jīng)得起別人的細(xì)心觀察。
“好的,公子稍等”小哥兒見又來主顧了,趕忙熱情招呼道。
“有件事想找你打問一下”還沒等柳蕓月走出巷子口就聽到蘇岳等人的話,柳蕓月突然止住了腳步,春蘭還差點撞到他身上。
“公子您說”
“我聽說這附近有死過人的房子要出租?!?p> “公子您可說著了,確實有一家前兩天死過人的房子正往外出租。”
“公子我最近時運(yùn)有損,一位大師說需要找一座陰宅轉(zhuǎn)運(yùn),就指了這個地方,小哥常年在這里賣棗,可認(rèn)識房主?”
“認(rèn)識認(rèn)識”賣棗小哥趕忙說道。
“那小哥可知這女子為何而死?”
柳蕓月見蘇岳等人也是來打問那姑娘身死之事,心中頓時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不簡單。
賣棗小哥就把之前跟柳蕓月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蘇岳、常昊二人對視一眼,看出了些許問題。
“小哥,可有其他人問過此類問題。”
柳蕓月一聽這話,就疾步離開了。
小哥笑笑說道:“這今日倒是有三四波客人來問過。”
“哦?都是些什么人啊?”蘇岳示意仆人給了賣棗小哥一錠銀子。
拿到錢的小哥自然是知無不答,他沒想到這段時間竟然有這么多人來這里給他送錢:
“縣太爺派人來問過,還有幾個陌生的中年人來過,后來又有幾位陌生的客人也來過。剛才那兩個男子也來問過?!?p> “哦?就是剛才剛走出的么?”常昊追問道。
“對,就是那兩個男子”小哥回答道。
“公子用不用去追?”蘇岳的一個隨從問道。
“不用了,我想咱們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碧K岳慢條斯理的說道。
說完他銳利的目光看向賣棗的小哥兒:
“我想是有人安排你這么說的吧?”
“公子可冤枉小的了,我說的句句屬實啊。”賣棗小哥喊冤道。
“是不是實話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現(xiàn)在告訴我,你還能免牢獄之災(zāi)。若是不說,那我可就直接讓衙門來抓你了?!碧K岳嚇唬道。
“我只是一個賣棗的,那王秀蘭懷的又不是我的種,我不賣了,你們走吧,我要收攤了?!毙「缫宦犔K岳的話,嚇得想要收攤走掉,不愿意掙這份銀子了。
“你以為你走得了么?來人把他給我押到府衙,我就不信他不招。”常昊開口說道。
在兩個人的威脅之下,賣棗小哥這才告訴他們實話。
“都是相亭坊的趙秀才讓我說的,他說王秀蘭懷的不是琦縣張家少爺?shù)暮⒆?,而是賣胭脂水粉的趙俊生干的。他不忍心王秀蘭就這么白白的死了,要幫她將趙俊生繩之以法,他又說他是秀才講究片紙不入公門,所以想要用我的嘴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為此還給了小人五兩銀子。
他還說回頭再有人問的話一定會買我的棗或者給我打賞,讓我只管這么說就行,反正只是動動嘴而已,又能夠掙銀子,我就答應(yīng)了?!?p> “這趙秀才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蘇岳又問道。
“這趙秀在城東的一家私塾里當(dāng)坐館先生,就住在相亭坊那邊,離這不遠(yuǎn)拐個彎就到了?!?p> 另一邊柳蕓月跟春蘭已經(jīng)快步好遠(yuǎn),兩人這才停下來。
“小姐,咱們用得著走這么急么?”春蘭問道。
“你沒看到剛才那幾個人么?他們也是來打聽這件事的,如果讓他們知道咱們也剛剛問過,萬一要是把咱們給攔下來,到時候咱們兩個走的了么?”柳蕓月問道。
“應(yīng)該走不了,我感覺那兩位公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比我厲害。”
“廢話”柳蕓月心說人家是安國公府、高陽公主府的正經(jīng)護(hù)衛(wèi),比你這個半路出家的小丫頭強(qiáng)多了。
“那小姐,這下子表少爺是不是就洗脫嫌疑了?這明明就是那個叫趙俊生的人做的事,被誣陷到表少爺身上?!贝禾m又問道。
“你以為那個賣棗的說的都是實話?。縿偛盼衣牭臅r候還覺得挺有道理,但是剛才咱們一邊走我一邊想,你說一個賣棗的能夠把事情說的這么完整,而且就連那王秀蘭肚子里孩子的爹都能說出是誰。他是不是要比縣衙還厲害?”
“這個倒是,但有可能是他親眼見過王秀蘭和趙俊生私會?。啃〗隳恢肋@小戶人家可不像咱們大戶人家女子平時不能出門,小戶人家的女兒出門方便著呢,有時候還得幫著家里干活兒呢,所以我覺得也有可能?!?p>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為什么不在王老漢要找張家的時候去告訴王老漢呢?為什么不在王秀蘭跳井的時候來找縣衙呢?或者是在王老漢走之前把真相告訴王老漢呢?”柳蕓月一連三問。
“那小姐您的意識是這個賣棗的是被人收買的?”春蘭想到這里吃了一驚,因為她立刻想到如果是有人收買的話,那不用說張嘯的可能性最大,那就說明這個孩子真的有可能是張嘯的。想不到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表少爺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看著路春蘭若有所思的樣子,柳蕓月敲了敲她的頭:“別胡思亂想了,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止這么簡單,希望蘇岳他們能夠給查明白吧?!?p> 聽到柳蕓月說到蘇岳的名字,春蘭問道:“小姐,您認(rèn)識那兩位公子啊?”
“見過一面,這兩個人來頭可大著呢,這件事情由他們來查應(yīng)該能夠查個水落石出,就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了,這件事情對叔父的影響有多大?!弊婺敢呀?jīng)有了想要回京的意思,如果這件事情跟叔父無關(guān),那到時候運(yùn)作運(yùn)作趁著接下來韓家倒臺的機(jī)會,說不定能夠某個好缺。
但假如真跟張嘯有關(guān)系,那叔父真是說也說不清楚了,這件事情到最后估計還真的是個麻煩,說不定就是貶官返京了,這一上一下區(qū)別可就大了。
“咱們二老爺是知府大人,肯定能夠查明真相的?!?p> “但愿如此吧。”柳蕓月感覺在外邊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兩人趕忙匆匆回府了。
當(dāng)蘇岳、常昊來到趙秀才府上的時候,趙秀才竟然在家,正在等著他們。
“我原以為是府衙派人來,沒想到來了兩位貴公子?!壁w秀才一見他們就開口說道。
蘇岳、常昊二人頓時心中大驚,看來此人知道會有人來找他,看來這件事情真不簡單啊。
云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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