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是否歇息半晌?”書賢侍立在玉天凌辰身邊,天色已然有些微微發(fā)亮,晨光透過云層為整個神境蒙上點點光斑。
玉天凌辰輕柔額頭,他確實有些疲累。最近幾日,白日總是要到吟夕殿,教夏暮學(xué)習(xí)神境規(guī)矩禮儀,畢竟日后她要做神境少妃,一些東西是避免不了要用到的。但其實,玉天凌辰的公務(wù)十分繁瑣,神境大大小小許多事情,都要由他處理。作為一任少主,玉天沢早在他三萬歲時,就將許多公事交由他管理。
白日他去教學(xué),晚上處理公務(wù),每日不眠不休已持續(xù)多日??v使他修為不錯,但總歸是熬的有些疲累。
“什么時辰了?”
“回少主,卯時了?!睍t恭敬答道。玉天凌辰白日去吟夕殿并不帶著他與寒云,他們倒是日間可以補(bǔ)眠。但少主如此不眠不休,他們十分擔(dān)心,少主的身體是否受得住。
“竟已卯時?更衣吧,我去吟夕殿。”玉天凌辰起身道。
……
夏暮不知道自己來了何處,四周仿佛還是吟夕殿的布置,卻多了些不同的氣息。床榻之上,一位與自己長相相同的女子正半倚在床邊,她感覺那是自己,又仿若不是自己。她看著那女子披散著及腰的灰發(fā),覺得熟悉,又十分陌生。
她這是,入夢了嗎?
“馨語,馨語!他來了嗎?來了嗎?”那與夏暮一般無二的女子似是在等待何人。
一個玲瓏嬌小的姑娘慌慌張張跑進(jìn)寢殿,許是跑的有些急,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小……小姐,你小點……小點聲,少主已經(jīng)進(jìn)院子了!這……若被少主聽見,知道小……小姐日日盼著少主來授課……那可就不好啦!”
夏暮微微呆滯,這名為馨語的小仙娥,竟說的是少主?玉天凌辰?難道是自己白日里因此事糾結(jié)于心,導(dǎo)致夜里將此入了夢?夏暮似是為這夢境,找到了合理的解答。
“嘁……”灰發(fā)女子一臉不屑的模樣,嘟著小嘴,幽藍(lán)的雙眸別扭的看向別處:“他聽到又怎樣,我就是日日盼著,就是喜歡他,就是迫不及待想見到他?!?p> 夏暮臉頰一紅,原來自己心中竟是這樣出格的想法嗎?平日自己竟不知對玉天凌辰有如此期盼?
別說夏暮的臉頰已紅,一旁的馨語早已是雙頰紅透:“小姐,這……”
灰發(fā)女子似是對自己說的話毫不顧忌般,若無其事的起身穿衣。
雖與夏暮長相一般無二,但灰發(fā)女子的性子看上去卻和夏暮完全不同。灑脫自在,率直隨性,心中所想什么便直說,并不會像夏暮一般扭扭捏捏,藏于心中。
灰發(fā)女子雙眸幽藍(lán),許是因玉天凌辰即將到來,而如星河般璀璨,閃著點點星光。
馨語一邊幫灰發(fā)女子著衣衫,一邊在旁邊絮絮叨叨:“小姐,你還是要注意些的,畢竟……”
灰發(fā)女子不等馨語說完,便打斷了她:“有什么的,哎呀,你便是思慮太多,都是瞎擔(dān)心?!?p> 馨語看著自家小姐毫不在乎的模樣,在一旁默默嘆息。
這會兒卻輪到夏暮有些不解,明明是自己的夢境,可為何,卻夢到些自己不解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