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凝為母親和哥哥在京郊大乘寺點了一盞長明燈,程玉凝娘親的忌日在秋雨纏綿的日子,每每這時,程玉凝都會去為母親祈福,偶爾會碰見皇后娘娘,一個人站在一棵菩提樹下,極蕭索的樣子,程玉凝沒有上前,母親離去后,她一向有些自閉,不太管別人悲喜
前幾日,程玉凝就帶著幾個人出了城,才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大約是夏季才過去不久,下的有些大,不得已,只好先在一個亭子停一停,不想雨一直下到了未時(13-15)還沒停,丫鬟拿出些糕點給程玉凝吃,
“我不餓,你分給大家吧,”看到徐平一個人站在亭口,又用帕子包了幾塊,“我去給徐侍衛(wèi)送去”
“表……”,程玉凝本來要喊表哥,剛吐出一個字,又住了口,“徐大哥,你怎么站在風口處,雨都落身上了,”
“我不打緊,看著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了,不知道你要歇在哪里,方才應該多趕些路,找一戶農家的,”徐平有些愧疚,“秋雨寒涼,你還是到里處去,你身子骨弱,不如我強健,”
“徐大哥也關了門,到里面去吧,”
“好”
“我出門時讓丫鬟帶了些糕點,分了給大家吃,留了幾塊給徐大哥,”說著把帕子遞給徐平,
徐平趕忙接過,不小心碰到了程玉凝手指,有些微涼,滑嫩如凝脂一般,徐平心中一跳,程玉凝的臉上也如同敷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徐平的手與她的截然相反,灼熱滾燙,兩人皆假裝無事般錯開臉,
徐平打開帕子,拈起一塊榛子糖,入口甜膩,似乎比記憶中的更好吃,其實徐平不太愛吃甜食,唯獨對榛子糖有些喜愛,
初見時,兩小無猜,自己拿榛子糖哄粉團子一般的她開心,再見時,她已長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窈窕淑女,再一同吃榛子糖,心境已大不同,身份處境更是千差萬別,想著想著心中苦澀,只覺口中的榛子糖也有些發(fā)苦,
本來愁極了晚上如何安置,幸而雨下著下著竟然停了,加快了馬車,好不容易在酉時(日落)前趕到了寺里,
方丈親迎了出來,“阿彌陀佛,今日過了午時老衲便在等候程施主,下了大雨,施主遲遲不至,老衲甚是憂心,”
“多謝師父掛懷,今日在路上碰上大雨,幸而及時停了,不然還不知在哪里安置”
晨起聽完誦經,程玉凝和方丈在寺中邊走邊講論佛理,聽到有人叫好,走過去一看,是徐平和一個武僧切磋功夫,
“這是我的侍衛(wèi)長,不知為何在此,擾了寺院清凈了”
“此人是我們寺中的武癡,每每遇到高手,總要請教一番,怕是他非拉著要和你的侍衛(wèi)較量,”話畢,又講,“此人身份貴不可言,怕不只是一個侍衛(wèi)那么簡單,程施主可要小心致禍”
程玉凝心中暗驚,“方丈此話怎講”
“虎落平陽,龍游淺灘,不可說,不可說,不過他與施主緣分匪淺,雖然如今窘迫,卻不失為良婿,”
程玉凝陷入沉思中,待到醒悟來時,方丈已經不見,徐平上前行了個禮,“小姐,方才那個師父非要拉著我比劃,不得已與他較量了兩招,”
“那你們輸贏如何,”
“屬下險勝,”
忽然對上他瑩亮的眼眸,仿若等待主人愛撫的幼犬,想到方才方丈說的良婿之論,不由得紅了臉,“徐侍衛(wèi)是父親賞識的人,自然鮮有匹敵”
“我先回去歇息了,昨日舟車勞頓,有些疲累,”說完,就匆匆轉身回房,仿佛被人追趕一般
閉了門,程玉凝才覺得心跳漸漸緩了下來,嗷嗚一聲撲倒床上,程玉凝,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他是你的表哥,自然與你緣分匪淺,他身份貴重,文武雙全,又貌若潘安,自然是千金碧玉所孜孜所求的良婿,可是,……,我與他比旁人更親近些,容色也相配……
理不清一頭亂麻,程玉凝索性出了寺四處走走,山中多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極有意境,忽然一只手從后面伸來,捂住了她的口鼻,程玉凝奮力掙扎,卻掙扎不過,漸漸失去力氣,暈了過去
經冬雪未消
講真,我想改個書名,我當時隨手編的,現(xiàn)在越看越吐血 我們現(xiàn)在的亭子大多都是只有四根柱子和一個頂,文中設定的是包起來的,大一些的, 碰到手指那個環(huán)節(jié)是選用我跟一個男孩子我?guī)退鰱|西的時候碰到了他指頭,一瞬間有點心動,原先沒有注意過他,不過很可惜沒有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