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zhí)
兩人久久凝望著對方,直到火堆發(fā)出爆鳴聲,才受驚的移開視線,程玉凝這才發(fā)覺自己身上只剩一層雪白的中衣,被水泅濕了,還有些通透,隱隱約約透出肚兜的粉色和曼妙的曲線,程玉凝驚叫了一聲縮回虎皮里,
“對不住,你背受了傷,我只好……,”徐平無措的解釋著,“我馬上把衣服給你烤好了,我……”
程玉凝打斷了徐平的話,“如果不是表哥,凝兒已經(jīng)喪身潭中了,”
遲疑了一下,才又慢慢開口,“表哥救了凝兒的命,又與凝兒有了肌膚之親,凝兒如今……”
說到這里滿面嬌羞,也不再開口,等著徐平說話
“表妹放心,今日之事就當做沒有發(fā)生,我不會告與別人的”
程玉凝聽到這句話睜大了眼睛,小嘴也微微張開,又驚又羞又怒,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背過身去,道:“表哥放心,我不會扒賴住表哥不放的”
“凝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徐平猶豫了一下,“我現(xiàn)在無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還是一個隨時會丟掉性命,并且連累到身邊任何人的該死之人,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你值得更好的人,如果不是我和我的父親,你和侯爺就不會被連累到,”
“表哥,這是父親自己的選擇,我的父親欣賞你的父王,甘愿與他結(jié)為好友,從未后悔過,更何況我的母親是你的姨母,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觀,而我,本來就不打算嫁人,即使我只是一個女子,我也能感受到青帝對我的敵意,嫁人不過是牽累更多的人,表哥你現(xiàn)在在別人眼里已經(jīng)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wèi),你可以遠走高飛,有一個新的生活,”
“凝兒,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不該說那樣的話,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對我來說就是特別的,我愿意一輩子對你好,你嫁我好嗎?”
程玉凝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壓抑在喉間的委屈都涌到了眼眶里,像小獸一樣嗚咽,徐平猶豫了一下,把程玉凝連著虎皮一起攬入懷里,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
“別哭了,哭久了傷身,等我們這次回去,我向你父親提親好不好,我們成親了就離開京城,我?guī)闳タ创竽聼?,看江南煙雨好不好??p> “嗯”
第二天,徐平背了程玉凝沿著崖邊尋路,一面走一面說話,
“表哥,你累不累,”
“不累,你太輕了,我感覺你都要飄起來了”,
“表哥,你一定是在哄我開心,”
“我沒有,我是習(xí)武之人,力氣很大,”
……
皇后同往年一般輕車簡從出宮,不知為什么突然掀起簾子看了外面一眼,看到一個青年男子背著一個女子立在路邊避讓車駕,“停車,”
“我家夫人請小姐您上車同行,”好不容易走到了通向寺廟的山路上,不多時,有一個仆人從前面過來,請程玉凝上車,抬頭看見剛剛經(jīng)過的馬車停在路邊,并沒有什么標識,
“不知主人是哪位?”
“小姐您一定認得我的,我家主子恰好看到小姐,”又走過來一個丫鬟,細看有幾分熟悉,只是想不起何時見過,
程玉凝想了想,點了頭,走上山去不知要多久,自己有傷在,只能拖累表哥,能有人帶上一程也是好的,“只是,這是我表哥,可有多余的馬匹,”
“小姐毋庸擔(dān)心,馬匹是有的,”
掀開車簾,看到穿著樸素的皇后娘娘,程玉凝才想起方才的丫鬟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
“凝兒,你……”皇后吃了一驚,方才沒有細看,這才發(fā)現(xiàn)程玉凝身上的衣服都被劃破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著皇后關(guān)切的神情不似作偽,程玉凝不敢掉以輕心,“昨天民女不幸從崖上掉了下去,幸好落入潭中,才勉強保住一條性命,民女的侍衛(wèi)為了救民女,也跟著跳了下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正尋路回寺”
“天哪,好好的做什么去崖邊玩,若是有了萬一,你母親泉下有靈,……”皇后面帶慍色,仿佛在看自己不懂事的孩子,“那個侍衛(wèi)叫什么名字,很忠心,本宮要賞他,”
“他并沒有什么所求,如果皇后娘娘一定要獎賞他的話,就請將民女賜婚與他吧,”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