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書說仙源

第三十章 刑具成就鐵狼牙

書說仙源 圣元字一仙 2984 2020-05-06 18:41:00

  屈才飛上前查探士兵傷勢,有清醒者,見屈才飛上前,滿面愧疚,低頭而泣,有傷勢輕點的,跪地道:“屈將軍,我等無能,未能護(hù)你周全?!?p>  本是堂堂男兒,該戰(zhàn)死沙場,如今被救在敵營,主將被擒,那該有的尊嚴(yán)被踏碎,心理防線已然奔潰,此時跪地而泣。

  屈才飛喟然長嘆,抬手去扶。

  林伯光道:“降者生,逆者死?!?p>  伸出的手頓在空中,那名士兵叩首一拜,兀自起身離去了,屋內(nèi)不能動卻清醒的士兵,掩面而泣。

  屈才飛心中了然,他們已經(jīng)降了。

  悲愴問道:“那些亡者呢?”

  林伯光轉(zhuǎn)身出屋,往外行去,一路向下,直下到地面,行出了鄉(xiāng)門道,繞著戈壁懸崖去行。

  一處狹隘山壁內(nèi),豎著百根木樁,木樁上,掛著幾個掙扎呻吟的人影,滿身鮮血,順著木樁滑落,其地面上,滿是凝結(jié)的黑血,以及腐爛的尸體。

  屈才飛目眥欲裂,心火騰騰,目光所及,一個熟悉身影出現(xiàn)眼前。

  剎那間,體內(nèi)初生的靈力不穩(wěn),上涌心脈,一口鮮血嗆然噴出。

  且說衡子元,昨夜因辱罵林伯光,嘴中無下限,被林伯光下令關(guān)入了刑房之中。

  幾名手下一路押行,那衡子元嘴中依舊罵道:“你們這些逆賊,狗娘養(yǎng)的東西,忒不是人,淵宗何來此等畜生。”

  押送之人一路拳打腳踢,行至刑房時,滿面青腫,鮮血直流,加之身上傷口,形似一個血人,意識卻依舊清醒。

  刑房有人來應(yīng),幾人將他綁在木樁之上,用鐵鏈拷了。

  刑房點著燭火,昏黃慘淡,周遭一切昏昏沉沉,地面滿是鮮血,桌上擺著一應(yīng)刑具,擺弄時,發(fā)出叮當(dāng)之聲,讓人遍體生寒。

  執(zhí)刑之人上前來道:“從輕到重,若是降了,喊一聲,我們便會停手。其實降了兵不丟人,我等隨著如今的主公,干的那是開天辟地的大事!我曾經(jīng)也是邊疆之將,你看……”

  那人扯開身上衣物,滿身傷痕,他指著一處道:“這是長鞭抽得。”

  再指另一處,道:“這是肉刷刮的?!?p>  換了地方,又道:“這個,是剜刀剮的,到這一步我受不了了,便降了,不丟人,沒人捱得住。”

  衡子元啐一口血痰,砸在執(zhí)刑者臉上,那人也不惱,嘿嘿一笑,露出黑牙,呼喊道:“上湯水,去皮毛咯!”

  兩人從刑房邊上,提來兩桶水來,看時一個清清澈澈并無異狀,另一個卻是紅彤彤一片。

  一前一后,那片抹布,沾了湯水,往衡子元身上去抹,這一抹才知,一桶鹽水,一桶辣椒水。

  傷口鉆心的痛,如萬蟲蝕骨,尖錐剜髓,直翻白眼,靈力翻涌間,遍布全身。

  執(zhí)刑者見狀,抽出兩根銀針,直插丹田,那靈力瞬間消散。

  衡子元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罵道:“雜碎,爺爺便是被你折磨死,也不會叫一聲,降更不可能!”

  執(zhí)刑者道:“上鋼刷,去死皮咯!”

  身邊一人抄起一把精鋼刷,其上密密麻麻卻是細(xì)針般的軟刷。

  置在衡子元后背之上,一手按,一手拉扯,那精鋼軟刷刺破皮膚,密密麻麻往下拉扯,將那一片皮膚劃得稀爛,連皮帶肉扯掉一片,鮮血直流。

  衡子元鋼牙直咬,雙眼泛白,身子詭異地抽出這,那脖頸一片青筋**,那種撕裂的痛苦,直沖腦門。

  持刷之人停手時,衡子元才長喘一口,下一刷卻已然來臨。

  直將那后背整個刷爛,血肉模糊,這才罷休。

  此時,衡子元已然昏迷,鹽水、辣椒水抹在后背,那刺痛讓他重新清醒。

  已然麻木的他,長喘著氣,道:“爺……爺爺,挺過來了!”

  執(zhí)刑者臉色肅穆,又道:“上水刑!”

  衡子元被解下木樁,仰躺木板之上,滿臉蒼白的他,森然笑道:“最好弄死老子?!?p>  一張占滿水的薄紙鋪在其臉上,再一張,又一張,慢慢悠悠,不急不緩。

  衡子元初時繃緊身體,強(qiáng)忍刑罰疼痛,卻被這不急不緩的一張張濕紙昏了頭,神經(jīng)漸松,下一刻只覺面上濕紙越來越重,眼前一片漆黑,耳邊無人言語,只有水滴滴答。

  氣息漸難,他才知此刑之恐怖,目不能視的黑暗中,漸行漸近的死亡,讓他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恐懼,便是再堅固的心,也難擋著緩步行來的死神。

  直至最后,口鼻已不能吸,胸腔像是被大手來攥,死命擠壓,那種絕望感,讓衡子元差點奔潰。

  意識模糊間,忽聞耳邊囈語:“響當(dāng)當(dāng)?shù)哪袃海^頂著晴朗朗的天,腳踩著實在在的地?!?p>  面臨死亡時,那悠然而生一種坦蕩蕩的氣魄。

  下一瞬,卻被現(xiàn)實撕碎,那一沓紙被揭開,空氣擁入胸腔,瀕臨死亡卻又生還,求生的欲望讓他貪婪吮吸。

  那濕紙又蓋在面上。

  死亡的恐懼與絕望重新涌來,衡子元雙手緊握,等待漸來的死亡。

  將死時,又被揭開,再蓋。

  第三次循環(huán)時,衡子元腦中一片混沌,雙目無神,看著刑房內(nèi)的一切。

  他又被掛在了木樁上,執(zhí)行者行至他面前,道:“好久無人讓我出手了,不知你能否在我手中堅持下來。”

  單手持一把小刀,輕輕劃開衡子元的手指,相比之前的痛苦,這傷口如同兒戲。

  執(zhí)刑者伸手點在傷口之上,一縷紅光閃過,一根根紅色靈力光絲,鉆進(jìn)細(xì)小傷口之中。

  那靈力光絲如無形之刃,在皮膚下切割。

  衡子元只覺指尖傳來鉆心之痛,雙手青筋**,皮膚赤紅,那牙關(guān)緊咬,道:“最好殺了老子!最好殺了老子!”

  光絲切割的極快未多時,便抽絲而出,此時有人繞道木樁后,用力將衡子元的頭掰向手掌所在的方向。

  執(zhí)刑者一戳手背之皮,如同帶了手套般,直皺而起,執(zhí)刑者拿起小刀,在其手腕切了一圈,鮮血四溢而出,雙手握住衡子元的手,往下一脫,手皮整個被扯下。

  衡子元雙目通紅,那直擊心魄的恐懼,讓他神智開始模糊,但始終未喊一腔,所有的怒吼都壓抑在喉嚨,像一只受傷的惡狼。

  執(zhí)刑者放下手刀,嘆了口氣:“這是何必呢?降了便不用再受這剝皮之痛。下一個便是你的頭顱!”

  衡子元雙目滿是血絲,如同惡鬼,咬牙道:“最好殺了我!最好殺了我!”

  執(zhí)刑者見他仍是不降,一揮手,轉(zhuǎn)身離去。

  上面有令,入刑房者,受刑多少,都是有度,若是一套刑下來,受刑人不招不降,便不能再動,送往無悔崖中,自選生死。

  兩個助手解下衡子元,送往“無悔崖”中,掛上了崖中木樁。

  在此地者,還有不少同來的將士,他們不似衡子元這般受了重刑,只是說了不降,便被送往此地。

  見衡子元滿身血污,那些士兵悲壯而泣,衡子元卻猶自笑道:“響當(dāng)當(dāng)?shù)哪腥?,哭個屁!”

  此時屈才飛見衡子元滿身鮮血干涸,垂頭靜掛木樁之上,怒火中燒,上前忙去查看,喚了聲:“子元!”

  衡子元轉(zhuǎn)醒,認(rèn)出來人是屈才飛,滿面血污,卻笑道:“師傅,我沒哭!”

  屈才飛怒吼一聲,雙臂環(huán)抱木樁,沉馬下腰,作勢便要將那木樁拔出。

  林伯光出手鉗住他的肩膀,道:“此地名為無悔崖,便是不為自己選擇去后悔?!?p>  屈才飛心中壓抑,卻又非他對手。

  林伯光又道:“我那匹坐騎,滄,頗有靈性,能讓你騎乘,也是一種緣分,你若歸降,我便放他們離去。”

  屈才飛轉(zhuǎn)身怒視于他,道:“大丈夫死又何妨?既是無悔崖,我也不悔為淵宗之將。我便在此與兄弟共生死!”

  林伯光嘆道:“淵宗,已不再是我心往的淵宗。既是如此,你們便在此地長眠吧。來人,綁了?!?p>  身后侍從上前來,屈才飛也不反抗,任由幾人將他捆得結(jié)實,綁在木樁之上。

  林伯光轉(zhuǎn)身離去,留下看守駐留此地。

  屈才飛道:“子元,連累你了?!?p>  衡子元聲音虛弱,道:“師傅,你還是小瞧子元了?!?p>  身后一眾將士止了哭,靜默等待死亡來臨。

  而在鄉(xiāng)門道中,執(zhí)刑者回報林伯光,告知衡子元受刑始末,極為詳細(xì),那語氣中,生出些許敬佩。

  林伯光只嘆道:“淵宗,有如此將領(lǐng),乃是幸事,卻也是哀事,可憐錯跟了那景無相,毀了一腔忠肝義膽,赤血丹心?!?p>  執(zhí)刑者再不多言,告退而出,與人閑談時,偶會說起衡子元受刑之事,抿一口酒,嘆一口氣,道:“衡子元,此乃真英雄,酷刑加身不喊一腔,好一個鐵狼牙!”

  此后,鐵狼牙衡子元的名號,在西北沙漠境外廣為流傳,此乃后話,暫且不提。

  且說當(dāng)夜,屈才飛與衡子元靜默待死時,忽見周邊看守倒地,無悔崖入口人影晃動,耳邊傳來熟悉之聲,轉(zhuǎn)頭望去,屈才飛心中大驚。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