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嚴微微皺眉,他覺得白仙問的太多了,伢子組織如何,他不想去管。
隨行的吏員做下筆錄,老漢簽字畫押,白仙掃了眼,沒什么大礙,交給金嚴:“頭兒,全招了?!?p> 金嚴看向白衣術士,白衣術士用鼻孔看他,傲嬌道:“沒說謊?!?p> “既然如此,金捕快,當迅速找尋到此人,緝拿歸案!”驍勇衛(wèi)百夫長雖然看不慣術士用鼻孔看人,但本事確實有。
龍文跟楚人撕扯開老漢的衣服,從古背上拿下一條黑色的布,道:“頭兒,只有這個。”
金嚴掃了眼,看向白衣術士。
白衣術士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還是拿起黑色布條聞了聞,眸中清光璀璨,道:“東北方向,不遠,不到三十里?!?p> “龍文,你留下看著他,白仙楚人,隨我捉拿胡廣?!苯饑傈c頭,迅速做出分布。
白衣術士看著翻身上馬的三人,招了招手,道:“哎哎哎,等等我?!?p> 驍勇衛(wèi)百夫長看了眼白衣術士,術士向來高傲,除了審訊時會出力,其余時候,就是大爺,不求他根本不鳥你,嗯,求也不一定鳥你。
白仙意外的看了眼白衣術士,后者搓著手道:“難得與白公子有機會一同去踏青,一起去罷?!?p> 白仙:“……?!?p> 他沒說什么,就是不知道自己何時在天師塔有這么高的魅力?
三匹駿馬朝著東北方向前進,速度飛快,白仙一騎在后,中間的是楚人,白衣術士掛在他背上,眸中清光閃現(xiàn),不斷指明方向。
白仙覺得神奇,這清光術除了能用來輔助審訊之外,居然還能搜物,查看氣息,不過白仙覺得很神奇,回去得找靈光好好問問。
修行人精神強悍,那怕兩三天連續(xù)埋頭苦干不休息,依舊神采奕奕,當然,負荷自然會有,可目前的情況來看,三人精神頭很足。
一路飛馳,山里道路并不好走,好在馬兒都是訓練過的,跋山涉水不在話下,騎乘之人也非常人,如何顛簸都不會掉下馬背。
……。
一處山澗中。
灰袍女子褪下上衣,穿著肚兜在溪水旁洗漱,光滑潔白的肌膚充滿彈性,那怕她蒙著面,看結構協(xié)調的背影,也知是個美人。
胡廣站在遠處的河岸上,眼神火熱,但好似又在強忍著什么,眼神瞥向別處,又會不知不覺月瞥向溪流旁的倩影。
“胡廣啊,這回去江州,會有什么好玩的?”女子隨意擦拭著手臂上的淤泥,無聊問道。
想起昨晚那阻擊的人,皺著峨眉,道:“昨晚那人,是不是父王派來的?”
“屬下不知?!焙鷱V深呼吸口氣,往后邁出幾步,不想去看,實在是,那背影惹得他氣血沸騰。
“唉,你干嘛非得回去撿那破棍子,害得我載進泥坑里?!迸有跣踹哆吨?,解下束縛住秀發(fā)布帶,青絲垂落,芊芊玉掌淘起水花擦拭。
某一刻,氣機爆發(fā)。
噗。
一道殘影飛撲而來,將女子撲到在溪水中,胡廣臉色猙獰,一把扯掉女子身上的衣服,滿臉淫邪,道:“娘的,小娘皮,老子早忍你一路了,
郡主郡主,千金之軀,哼?!?p> 女子驚呼,掙扎出胡廣的手,抱著胸,美眸絲毫不亂盯著胡廣,皺眉警告道:“哼,胡廣,你莫非想恩將仇報不成?”
面臨女子喝問,胡廣晃了晃神,恢復些許智慧,低著頭后退,道:“屬下多有得罪,請郡主莫怪,一時精蟲上腦……。”
“哼?!迸咏z毫不懼,將肚兜穿好,罵道:“登徒子,本宮的千金之軀也你能玷污的?”
胡廣腦子轟鳴了一下。
我都動手了!
看著不懼自己的女子,五官搭配協(xié)調,小巧的臉蛋,有種完美如璞玉之感,美眸狹長對稱,眸子如含星辰,一眼便深深記住這雙眼睛。
眼中兇光一閃,上了她,然后浪跡江湖!
反正也動手了,等王爺知道,自己也是個死,不如占個痛快,死也當個風流鬼!
這個念頭升起,胡廣不退反進,道:“郡主,屬下幫你搓背如何?”
“滾?!迸吁久?,平靜喝道,微微后退一小步,彰顯出她內(nèi)心的虛。
看著步步緊逼而來的胡廣,女子連連后退,水蔓到潔白的脖頸位置,胡廣哈哈大笑,看著這位平日千嬌百寵,被王爺視為掌上明珠的郡主,
此刻如同受驚的小鹿般連連后退,心中占有欲極為滿足,非常享受這樣的過程,道:“郡主,你繼續(xù)退,可會溺死的,來,上岸,屬下帶你玩些你沒玩過的好玩的事?!?p> 女子眉頭緊蹙,這狗奴才,膽敢欺負自己,腳墊踩著石塊,嬰寧一聲,一個趔趄差點載進深水中,吃痛咬牙:“滾,再不滾,我誅你三族!”
“哈哈,郡主別叫了,讓屬下好好玩玩,再帶你浪跡天涯?!焙鷱V看著因為氣憤而紅嫩的小臉,顯得愈發(fā)動人的郡主,氣血愈發(fā)沸騰。
脫去衣衫,滿是肌肉,哈哈笑道:“屬下三生有幸,能與郡主洗個鴛鴦浴?!?p> “滾?!迸訌氐着铝耍笸藘刹?,腳下一踩空,水漫過腦袋,撲騰著雙手,溪水灌入口鼻中。
胡廣解開腰帶,哈哈笑著,欲要往前撲去,剎那間,一抹白光從空中襲來,一揮手,水浪炸起,擋住白光。
看著飛劍歪斜落入一人手中,穿著金吾衛(wèi)差服,看著那人的面容,胡廣大怒:“好小子,還敢來送死!”
轟。
白仙見對方氣機爆發(fā)掀起水浪沖來,忙避開,落在岸邊,原本站的土丘炸開,笑道:“呵,看來你腦子也不怎么靈光嗎?!?p> 面臨白仙譏諷,胡廣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那個銀牌捕快,瞪了眼白仙,帶著不舍看了眼溪流,一拍溪水。
砰。
水浪炸起,直上七八丈高,借助水浪的沖力,胡廣幾個翻身沒入山林中,白仙看去,嘖嘖稱奇:“這衣服都沒穿,好像中途褲子還掉了,這家伙搞什么?”
白仙不解,他自然不去追,頭兒跟在那邊等著呢,四處看了看,皺眉道:“那女人呢?”
在岸邊找到一件粗布麻衣,隨意拿在手上皺眉的聞了聞,道:“這衣服上有女子體香,應該就在附近才對?!?p> 確定女子在這,白仙也就放心了,可河岸邊連個人都沒看到,登高遠望,忽然瞧見溪流中一抹銀白色,氣機牽引,飛劍將銀白色的布條挑來。
“……這是?!卑紫煽粗稚香y白色貼身衣物,心里一句特奶奶的,看了眼溪流,判斷中間是深水,溪流就算再渾濁,稍不注意還真看不見那倒映出來的雪白。
噗。
飛身下水,尋找一番,看到那人影沉在水底,急忙將其抱起來,往岸上狂奔,白仙大口喘息,皺眉看著懷中女子,一覽無余。
將粗布麻衣蓋上,皺眉看著濕漉漉的女子,腳裸有傷口,為她止血,翻開她眼皮,附耳聽了聽,完蛋了,這不救人她就得完蛋了。
溺水,還有的救。
白仙連忙進行心肺按壓,每一次用力,女子四肢便直挺挺一下。
轟。
聽著遠處傳來的轟鳴聲,白仙心知頭兒跟胡廣交上手了,看了眼女子的櫻唇,沒辦法了,我只能人工呼吸了。
一刻鐘后,遠處的聲音消失,女子胸腔鼓動,溢出水,白仙一喜,成了。
看了眼女子,想起在朝堂上那一幕,起身,轉身就跑。
做好事不需要留名。
實在是如果這位真是郡主,他還想活著。
找尋到金嚴,對方有點狼狽,楚人捂著手臂,一只手拖拉著,受傷不輕,白仙上前道:“頭兒?!?p> “嗯,找到郡主了嗎?”金嚴點頭,問道。
白仙搖頭,道:“屬下忙著追了出來,未曾留意,胡廣呢?”
“這呢,這家伙皮真硬?!背肃止局?,讓開身位,白仙才看到他拖著的布條上,渾身是傷,進氣少出氣多的胡廣,同時注意到楚人的腰牌碎了。
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這人想往我這邊跑,一拳轟來,得虧頭兒救援及時,不然我已經(jīng)死了?!背死潇o將事情說了一遍。
白仙不解,莫非腰牌還是什么寶物不成?
金嚴走在前面,道:“銅牌是天師塔煉制的法器,可擋一次七品武者的致命傷?!?p> 白仙下意識的緊了緊腰帶系著的腰牌,這玩意關鍵時刻能救命啊。
三人拖著個半死不活的胡廣回到山澗,金嚴遠遠看見低頭整理衣衫的女子,身形剎那間極快閃去,看著對方:“你從京城出來的?”
“哼?!迸雍孟窈軞鈶?,憤憤不平看向余下二人,眸光在白仙身上打量了幾眼,哼道:“金吾衛(wèi),比狗還能找人?!?p> 白仙看了眼金嚴,被人這么罵,頭兒愣是沒半點反應。
女子起身,指著三人,道:“那個混蛋把我救出來的?本宮要扒他皮!”
金嚴皺眉看去,白仙搖頭,楚人茫然。
見無人應答,女子也不理會,小跑著用腳丫子踹了幾腳胡廣:“狗奴才,回去讓父王誅你三族,敢對本宮起心思?!?p>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苯饑腊櫭紖柭晢柕?。
“我……?!迸鱼读艘幌?,小手叉腰,傲嬌道:“本宮說什么,要你一條狗來應對!”
白仙看著囂張跋扈的女子,暫時無法確定她是不是郡主,要帶回去確定身份之后才能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