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卿把生日那天分成了兩個部分,白天先和長輩們一起過了一個生日,下午才回家里給他自己買的房子那邊,準備和同學們一起再慶祝一次。
雒雒本來覺得太晚了,不想去了,耐不住章思卿的一再請求和示弱,以及陳雪在內(nèi)的三個好友的一再攛掇。
雒雒想了想也是,裙子也買好了,自此以后,自己和他以后確實不太可能再見了,她還是想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最后印象的。于是就由著三個好友給自己化妝搗鼓了。
雒雒進到章思卿家的小區(qū)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偏偏小區(qū)還突然停了電,而章思卿家又在21樓,雒雒就沒讓他下來接,自己在門衛(wèi)處登記了身份證號碼和個人信息,一邊和章思卿打著電話一邊根據(jù)他的指揮走。
找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他家的那棟單元。停在了單元樓下。
雒雒松了一口氣,一仰頭伸懶腰,就看到了頭頂飽滿澄黃的枇杷。
雒雒頓時一掃疲憊,眼睛一亮。
“章思卿,章思卿”,雒雒連忙對著手機叫章思卿,“你們單元樓下的枇杷看著好好啊,我可不可以摘一點呀?”
“可以是可以,但是現(xiàn)在低一點的都被摘得差不多了,你可能摘不到。你等我一下,我從樓梯下來,給你摘?!?p> 章思卿立刻回復(fù)道,雒雒聽著他的語氣,好像已經(jīng)去跟其他同學打招呼了。
“不用不用,”雒雒趕緊拒絕,“我就試一下,摘不到我就不摘了,我也不是很想吃。你不要下來了,先招呼其他同學吧。”
掛了電話后,雒雒就徑直走到枇杷樹下。開始因枇杷制宜,想著從哪里下手比較好。
最后選定了東南角的那幾個,看著不太高,應(yīng)該可以搏一搏。
結(jié)果雒雒真的走過去伸了手才知道,這也只是“看著”不太高而已。
她顫顫巍巍地踮起腳,幾次努力伸手去夠枇杷樹的葉子,但是始終只差一點,就是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早知道就不穿這勞什子高跟鞋了。一點也幫不上忙不說,還一踮腳就讓她失去平衡。
雒雒心里恨得牙癢癢,但是又耐不住看到枇杷的心癢癢。
就差這么一點點了,絕不能放棄。
雒雒鐵了心要摘得枇杷歸,干脆脫了高跟鞋,開始了原地跳躍。結(jié)果脫了高跟鞋,自己又矮了好幾厘米,就是跳起來也還是差一點。
幾番下來,雒雒對于這幾顆枇杷的執(zhí)念已經(jīng)不單單是口腹之欲了,已經(jīng)上升到勝負欲的層面了。
她心中堵著一口氣,利落地穿上高跟鞋,也不管安不安全了,直接穿著高跟鞋奮力一躍。
“嘩啦”一聲,雒雒感覺自己手里抓住了一把枇杷樹的葉子。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狂喜,就感覺身體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旁邊倒去。
雒雒嚇得驚叫一聲,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預(yù)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她的腰被人用一只手從背后緊緊地攬住了,她貼著一堵墻一樣的溫熱的后背,勉強維持住了平衡,驚魂未定。
兩個人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一時之間,竟讓人分不清,誰受的驚嚇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