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吃了藥后的安和喬躺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睡得特別安穩(wěn)。
她都想找趙瑞多拿點這個藥,或者找他問問渠道,然后批量拿到市面上賣,絕對能大賺一筆。這可是像她這種失眠者的福音啊。
安和喬吃過早飯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日子過的,一天天的太煎熬了,整個人又懶惰又無聊,也不知道一個月后自己會變成什么樣,這么天天被人伺候的都要四肢退化了。
“有沒有人來陪陪我啊!”
剛大聲吐槽完,蘇如薇就來敲門了。
“小姐,喻齊言來了?!?p> “嗯!”
安和喬咻的一下站起來,終于來人陪她了。
“喻哥哥,你怎么來了。”
安和喬一蹦一跳的跑到喻齊言面前,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顯得可愛又親昵。
“你今天心情怎么這么好啊?!?p> 喻齊言看著她這個樣子都覺得有點震驚,她前幾天的表現可沒這么熱情。
“這不是無聊嘛,又沒人陪我,也只有你肯過來陪我講講話了。”
“那還不是因為我夠善良,夠無私,所以你要慶幸有我這個偉大的朋友,要不然你還不得在這里呆的郁悶死。”
“哎呦,謝謝你啦?!卑埠蛦膛呐乃募绨颍隽藗€鬼臉,她自己可能都沒注意到,她和喻齊言的關系現在有多好。
“不過周先生要到什么時候才肯放你出去啊,你都呆了五天了?!?p> 安和喬給喻齊言倒了杯水,無奈的說道:“我也想啊,但周先生還沒發(fā)話,我也不敢隨便出去,估計得一個月后吧?!?p> “那也太久了吧,要是你哪天出去了,我?guī)闳ソ鹕碁衬沁叺囊患仪灏桑沁叺沫h(huán)境特別有意境?!?p> “金沙灣?”安和喬抬著頭想了好一會,金沙灣她之前沒少去,但也沒想起來那邊有什么清吧,“那邊有清吧嗎?”
“是最近幾個月才開的,里面的老板娘特別好看?!?p> 說完喻齊言還一臉的向往,甚至面露春光,看的安和喬直搖頭嫌棄,她把杯子狠狠的往桌上一放,像在指責他,或是類似于他這樣的男人。
“你們這些男的,都是大豬蹄子,天天只想著看美女?!?p> ”我才沒有好不好?!?p> “那你剛剛想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還說沒有?!?p> 喻齊言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嘿嘿的笑了兩聲,“阿沁,你是不是吃醋了啊?!?p> “我吃醋?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看你剛剛的樣子被惡心到了?!卑埠蛦瘫е约?,抖動了兩下,做了個惡心的表情。
“放心吧,阿沁,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從沒有裝過其她女生?!?p> “我才懶得管你心里有沒有裝其她人呢,我就是想告訴你,喜歡看美女不要表現的太明顯,不然有點猥瑣?!?p> “猥瑣?我那么帥,哪猥瑣了?”喻齊言有點不服氣,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努力證明自己并不猥瑣。
安和喬看了半天,懶得理他了,徑直走向存儲室,從里面拖出了上次喻齊言送給她的拼圖。
“你怎么才拼這么一點點?”
安和喬蹲在地上擺弄著,抬起頭看向喻齊言,“你也不看看這有多少,我一個女孩子哪里能拼這么多東西,眼睛都要看花了。”
“那我來幫你?!?p> 他們把剩余的其它所有拼圖全部倒了出來,然后鋪在地上。
“這一塊放這?!庇鼾R言翻出一塊,放在了殘缺出,但被安和喬給攔了下來。
“不是這個吧,感覺對不上啊,應該是這一塊?!?p> “這一塊?!?p> “這一塊?!?p> ……
整個過程中,本應該和和諧諧的場面,充斥著各種小學生吵架場景。
“絕對是這塊,要不是我給你當一天保姆。”喻齊言丟下一塊拼圖,同時放下狠話。
安和喬嘟著嘴,滿臉傲嬌,“我才不要你當我保姆呢,你做的飯又沒小薇的好吃?!?p> ……
“我們來比賽,看看誰先找到這一塊,先找到可以讓后找到的做任何一件事?!卑埠蛦烫翎叺目粗鼾R言,當然喻齊言也不服輸,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然后兩個人像開啟偵探模式一般,瘋狂的在一堆零散的拼圖里找自己要找的那一塊拼圖。
安和喬跪坐在地上,她打死也不會想到來這里做的最認真的一件事居然是跟一個男的打賭找拼圖。
天生的好勝心讓她決不能認輸。
找了好久,安和喬才在一堆拼圖里找到了差不多合適的一塊,她剛要撿起來,喻齊言的手也伸了過來。
她抬起頭,不偏不倚的撞進了喻齊言的目光里。
兩個人手里拿著同一塊拼圖,互相看著對方,遠看畫面有點唯美,但……
“這我先看到的。”安和喬想搶過來,但喻齊言死都沒放手。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p> “喻齊言,你是男的,你得讓著我?!?p> “不行,誰說男的就要讓著女的了?!?p> “喻齊言,你再這樣我就跟周先生去告狀了。”
“你去告唄,反正周先生又管不了我,他只管你們唐家的人?!?p> “那我就讓他限制你進入唐家?!?p> “我不進來陪你你就沒人完了,說到底你還得謝謝我。”
“??!喻齊言,你好討厭?!比缓蟀埠蛦坛鼾R言胳膊一口咬下去。
“?。√魄?,你怎么這么暴力!”
架不住物理攻擊,最終還是喻齊言放了手。
喻齊言摸著自己的胳膊,突然委屈巴巴的看著安和喬。
“阿沁,你咬的我好疼啊。”
“你一個大男人,跟我這個小女孩爭什么爭,你這還不是活該。”
“那你也不用這么狠吧,我都感覺他要留疤了?!?p> “有那么嚴重嗎?”安和喬看著他這個樣子,半信半疑。
“你看?!庇鼾R言擼起袖子,亮出了自己的胳膊,上面附著一圈紅紅的牙印。
“哎呀,這么深啊。”安和喬“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嘖嘖了兩聲,“不過沒流血,應該不會留疤。”
“留疤應該不會留,但這也很疼的?!?p> “疼什么疼,男子漢堅強點,大不了我們賭注取消,你也不用幫我什么?!?p> 安和喬很大方的取消了賭注,自顧自的低著頭整理拼圖,喻齊言挑了下眉,放下自己的袖子,湊到安和喬身邊說:“其實不需要賭注,我也愿意幫你做事啊。”
“謝謝你啊?!卑埠蛦桃琅f低著頭認真擺弄著拼圖,完全沒注意身邊這個人跟她之間的距離。
她其實還是挺感激喻齊言有這樣的心,但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能夠正大光明的從唐家走出去,可惜喻齊言辦不到。
“對了,昨天你吃了趙醫(yī)生開的藥感覺怎么樣?”玩了這么半天,喻齊言這才想起正事來。
“有點苦,不過效果不錯,我昨天晚上睡得挺安穩(wěn)的,也沒做什么夢?!?p> “那就好,那個藥的真正成分我叔叔還沒弄出來,不過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昨天安和喬看“病”時,她覺得趙醫(yī)生兢兢業(yè)業(yè),是真的在認真給唐小姐看病,這種感覺并不像什么壞人。
“喻哥哥,你說我們會不會對趙醫(yī)生防范過度了,我覺得他昨天態(tài)度挺好的,而且他開的藥效果確實不錯?!?p> 喻齊言點了點頭,對安和喬的話表示贊同,但還是理性的說了一句:“防范過度是個好事,你現在處境不好,當然得防著身邊的人?!?p> 安和喬聽話眼珠子轉了一下,面帶笑容,笑容里藏著讓人猜不透的深意。
“那你呢?”
“我嘛?你覺得我需要防范嗎?”喻齊言挺直腰桿,直視著安和喬審視的目光。
“我當然相信你了,不然周先生也不會在我剛剛過來這邊時就把你放進來見我了?!卑埠蛦炭此@么正經,立馬破功笑了出來。
“這不就好了,你記住,現在你不止有周先生,還有我,也可以保護你?!?p> 看著面前這個風光霽月的男人,她突然有點恍惚,但她又必須讓自己清醒,他想要保護的不是安和喬,而是唐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