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齊言陪著安和喬玩了大半天,還和她講了她這個“唐小姐”不在的這幾年里,這個城市發(fā)生了那些變化和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哪個大佬下臺了,哪個廠倒閉了,哪里又新開了好吃的餐廳,最后還無意的提了一嘴安家。
“那個安家你知道嗎?”
安和喬心里一驚,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抬眼看了一下喻齊言,又低著頭搖了搖,有點心虛的喝了口茶。
“就是之前很厲害的安氏啊,不過這么久你應(yīng)該也不記得了。”
“說來也挺可惜的,自從安家掌舵人離開后,安氏就一天不如一天,被別人收購了不知道多少股份了,現(xiàn)在就剩半條命吊著了?!?p> 怎么會?安和喬心里疑惑,她這些年為了讓自己把以前的事情給忘了,從來不去看財經(jīng)方面的新聞,也不會去找關(guān)于安家的一點消息,那時候的她必須得跟安家斷了關(guān)系。
但安家不說現(xiàn)在,多年前也算是商業(yè)里的巨頭,怎么可能會淪落到被別人收購的場景。
不過比起剛開始離開安家之前時安家的風光,出個什么小事都能占據(jù)新聞的頭版頭條,現(xiàn)在聽到安家的消息確實也是越來越少,幾乎都已經(jīng)沒有了,似乎大家討論那些商業(yè)巨頭時早已經(jīng)不謀而合的把安氏踢了出去,可能安氏在他們那早就沒有了姓名。
“唉,我都替安老爺子可惜,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的公司居然被自己的妻兒,還有那些親戚敗的精光?!?p> “那只能怪他的妻兒是個廢物,連這些東西都保護不了?!?p> 自喻齊言聊到安氏,這還是安和喬第一次開口講話,雖然跟安家沒了聯(lián)系,但好歹她也在那生活了十四年,語氣難免有點憤憤不平。
“安家不行了,你怎么這么生氣。”喻齊言看著安和喬,覺得有些奇怪。
安和喬頓了一下,目光流轉(zhuǎn)了一圈:“我就是替安老爺子不平,自己的東西毀在了自己最親近的人手上,要是換作你,你不會生氣???”
“說的有道理,不過安家還有個女兒,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你管人家女兒怎么樣干什么?”安和喬皺了下眉頭,心里又虛了幾分,頭垂的更低了。
“當然是可憐啊,才十四歲就被趕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生活的,而且也沒有后續(xù)報道,你說那個安小姐會不會已經(jīng)死了啊?!?p> 話音剛落安和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了一下喻齊言的腦袋,聲音之響亮,讓喻齊言措手不及。
“你干什么?”喻齊言捂著自己的腦袋,他今天來的這一趟還真是受傷不淺,看來下次得買個保險再過來。
“你怎么能詛咒別人啊。”
“我哪里詛咒了,我這不是猜測嗎?再說了,那個安小姐從小在溫室里長大,突然有一天被丟到了泥潭里,能活下來那真的是萬幸。”
安和喬對于他的這種無腦解釋只是扯了扯嘴角。
這都是些什么歪理啊,姐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怎么會說死就死,我現(xiàn)在可就在你面前活的好好呢。
安和喬半天沒講話,喻齊言以為她不高興了,畢竟唐沁現(xiàn)在也是失去了父親,唐家似乎就只剩她孤身一人,周圍的人也一直盯著唐家,巴不得出點什么亂子。
“阿沁,你不用擔心你自己,你的身邊可是有我在的?!?p> “我知道?!?p> 看著喻齊言誠摯的眼神,安和喬苦澀的笑了一下,鬼知道正牌唐小姐看到了會有多高興,要是當年也有人站出來幫她就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喻齊言從早上一直陪安和喬到下午,最后他們還一起從后花園摘了些花擺在客廳。
“喻哥哥,沒想到你還會插花???”
安和喬欣賞著面前的花,不得不說,這一簇花擺的挺有藝術(shù)感的。
“我會的東西可多了?!?p> “切?!边@個傲嬌樣子,引得安和喬想笑。
“你可別不信,我這些年學的東西可不少?!?p> “我信啊,你說什么我都信?!卑埠蛦剔D(zhuǎn)頭看他,毫無誠意的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喻齊言插著腰,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五點半了,按道理這個時候周先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周先生今天什么時候來?。俊?p> “他這兩天都沒來,估計今天也不會來,他肯定跟自己的女朋友逍遙快活去了?!?p> “女朋友?周先生有女朋友了?”
安和喬摳了摳腦袋,抿了一下唇,“哎,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p> “真的?。空J識周先生這么多年,上次聽聞過的一次還是五年前的,據(jù)說轟轟烈烈,不過受了情傷就再也沒談過戀愛了,后來唐老先生給他找他都沒同意?!?p> 這是個什么驚天大秘密啊,居然讓她知道了。
“他還受過情傷?。克@種人還能受情傷?”
安和喬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應(yīng)該是真的,那個女的是他大學同學,大學就在一塊了,不過后來為什么分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聽周圍認識他的人說他對那個女生戀戀不忘,所以一直沒再戀愛?!?p> 安和喬徹底愣住了,沒想到這個像魔鬼一樣的男人心里一直有一個人,她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終于有機會好好嘲笑他一番了。
“你笑什么呢?”喻齊言敲了敲桌子,硬邦邦的兩聲讓安和喬回過神來。
“沒什么,就是在想原來一直不茍言笑的周先生還是個癡情種。”
“那你剛剛說的周先生的女朋友是誰???我認識嗎?”
安和喬嘖了一聲,有點猶豫,“你剛剛說的我都不確定了,不過你認識喻湘這個人嗎?”
“認識啊,不是周先生的搭檔嗎?好像還挺厲害的。”
“你覺得她可能會是周先生的女朋友嗎?”安和喬試探著問了一下,說不定又能從喻齊言這里套點有用東西。
喻齊言喝了口水,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但語氣也是不確定,“有可能吧。”
“為什么加個“吧”???”
“因為……”喻齊言頓了一下,湊到安和喬耳邊說著:“周先生拒絕過她?!?p> “哈?”
“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喻湘姐姐對周先生一往情深,但周先生一直不為所動?!?p> “喻湘姐姐這么好看,為什么拒絕?”
“就是不喜歡唄,還能有啥,總不能強扭在一起吧?!?p> 安和喬想著昨天聽到的聲音,眼神卻異常堅定,把胳膊搭在喻齊言肩膀上,在他耳邊說道:“我覺得這次很有可能成了?!?p> “嗯……我覺得一半一半吧?!?p> “打個賭?!?p> “又打???你別又耍賴。”喻齊言因為上午的事都對打賭這兩個字產(chǎn)生了恐懼。
“我怎么可能耍賴,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他們倆在不在一起又不是我能說了算的?!?p> “行吧,賭什么?”
“就……”安和喬想了一下,“就賭上午那個賭注,輸了就要幫對方做一件事情?!?p> “可以,但是周先生不跟我們說怎么辦?”
對啊,按周先生那個性子,怎么可能會告訴她。
“就觀察唄,然后在威脅?!?p> “威脅周先生?你怕不是在找死。”喻齊言都開始有點佩服安和喬的想法了。
這個方法確實有點風險,那就…換個人下手。
“那就從喻湘姐姐那下手,周先生不好說話,她總該好講話了吧?!?p> “那沒有公證人?。俊?p> “你……”安和喬沒想到喻齊言居然這么認真,她掃視了一下屋子,看到了在后花園呆著的蘇如薇,便將她叫了進來。
“小薇,你幫我們一下,做個公證人。”
安和喬把事情和蘇如薇講了一遍,說了一下她要做的事情,隨即便點了點頭。
喻齊言看著蘇如薇,覺得她比安和喬靠譜,而且從喻湘那邊套消息也比之前那個穩(wěn)妥,便不再猶豫,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等到吃晚飯時,喻齊言留了下來,他坐在安和喬對面,隨口說了一句:“明天趙醫(yī)生是不是還要過來啊?”
安和喬聽后點了點頭,“明天下午一點。”
“要不我也過來吧,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給你看病的?!?p> “可以啊,如果你有時間就過來,不過你明天要什么時候來。”
“我明天下午四點才去醫(yī)院,那就中午吧,反正比他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