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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神州錄

第71章 危情彭陽城

北宋神州錄 油炸筆卡丘 2632 2020-05-28 20:04:00

  “希文,此番我見你,覺得你變了許多?!?p>  酒席散去,曹琮單獨叫住范仲淹,站在一邊說道。

  “寶章兄,在下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能返老還童不是?變了?那里變了?”

  “你變的比以前,讓我更喜歡了!”

  “咳咳,”范仲淹故意咳了兩聲,裝作冷臉道:“寶章兄的,意思,希文我以前一點也不招人喜歡?”

  “這倒不是,”曹琮呵呵一笑,他也是個磊落之人,心中想到什么,便江到哪里,“之前,我更喜歡稚圭一些?!?p>  范仲淹恍然,不停點頭道:“稚圭文采也在我之上,氣魄更是符合你的口味一些,這個我倒是承認。”

  “希文以前我總是以為你膽小畏勢,做起事情來有些時候畏首畏的,讓人覺得好不干脆,可如今我將這話收回來,也給你配個不是?!?p>  曹琮剛要一禮,就被范仲淹攔了下來,他拉著曹琮詫異道:“寶章兄,你何錯之有,原來的希文本就是你說的這個樣子,想到處我剛剛經(jīng)略延州之時,所想所做,無非有時候,會妄自菲薄,對自己沒信心,就想的不要出錯,好好防守,將自己圈起來,也將敵人圈在了外面?!?p>  “可是這防守之下,付出的是什么?是朝廷大量的物資供給,我之前一心想修寨砦,目的就是想拱衛(wèi),不是不妥,只是有人問過我,雖然我將自己鑄成了一個鐵桶,可是咱們西北的邊境線幾千里長,按照我這個想法,要修多少寨砦,駐守多少兵力,還要花費對少財政,才能真正的將西北的問題,解決呢?”

  范仲淹哈哈一笑,有些玩笑道:“寶章兄,如果我真這么,一步步修下去,你知道我是什么嗎?我范仲淹,就真正的成了縮頭烏龜了?!?p>  “如果,真的只是一味的防守,你來,我守,你走我退,這樣惡性循環(huán)下去,寶章兄你說,西夏和朝廷,那個會先倒下?”

  曹琮一直認為,與西夏的作戰(zhàn),是一定要速戰(zhàn)速決的,拖下去,宋朝就像一只胃,糜爛的部分,只會不斷的吞噬著,好的地方。

  戰(zhàn)火一旦,控制不住的蔓延到中原,那么宋朝離滅亡就不遠了。

  寨砦不是沒有它的作用,只是不能高估它的作用,任何東西都沒有萬能的一面。

  寨砦修的多了,先是勞民傷財,二如果一旦被敵軍攻陷,你是舍還是留?

  好水川就是最好的教訓,鎮(zhèn)戎軍被圍,全部去救,那邊李元昊消失無蹤,結(jié)果自己這邊以慘敗收場,本來想做獵人,卻不知不覺中,成了獵物。

  曹琮沒想到范仲淹與他講了那么多心里話,又是感動,又是欣慰,他馬上就要全面接手,西北的事物,最希望看到的是,上下齊心,同僚之間齊心,軍民齊心。

  范仲淹和自己也算熟人,韓琦與自己交情也是不錯,二人又是各領一路,最為重要,如果將相不齊心,最終苦惱的還是他這個掌舵人。

  要想西北打出好的成績來,曹琮知道,首先一定要摸清楚,他們二人心中所思所想。

  求同存異,才是領導西北戰(zhàn)事走向光明的正確思路,他萬萬想不到,范仲淹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思想的變化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他本以為自己這個和事佬,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好不好。

  現(xiàn)在看來,有些事情還是他多慮了。

  “寶章兄,你放心,希文心中有數(shù),該守時,我絕對不冒進,該主動出擊時,我絕不含糊,文人要臉面,可是要了這么久的臉面,還是一直在吃敗仗,我不想愧對陛下和百姓的信任,此乃國家存亡的生死大計,自該權(quán)衡慎重?!?p>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曹琮就是一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領導,他將種世衡和張方平這樣的能吏都撥到范仲淹的手下聽命,而之后的范仲淹的表現(xiàn)也沒有讓曹琮失望。

  歷史上的定川寨一戰(zhàn),李元昊先是派兩路疑兵一路出鼓陽城,一路出劉蹯堡,鉗擊鎮(zhèn)戎軍,誘宋軍出擊,宋廷涇原路經(jīng)略安撫招討使王沿獲知夏軍來攻,命副使葛懷敏率軍自渭州至瓦亭寨阻擊。

  只是藍弋不知道,會不會由于自己的到來,發(fā)生什么變化呢?

  彭陽城中的寨砦建于建于咸平六年,至今都快四十年,周圍皆是低矮連綿的群山,只有一河茹河經(jīng)過,形成一個狹長的河谷地帶。東邊二十里之外是平安寨,西邊七十里處是東山寨,南邊四十里處是渭州新寨,北邊五十里路是乾興寨,是鎮(zhèn)戎寨到原州到乾興寨的重要交通樞紐。

  李元昊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撲向彭陽城,他幾十萬大軍呼嘯而來,氣勢洶洶,但是誰也不知道,他這步棋的意圖為何。

  彭陽守將自然全心應對,這個西北餓狼,只是勢力懸殊,心有余而力不足,彭陽城年代久遠,比不上現(xiàn)在的新寨都是石墻,大多的攻勢還是土墻,這對雖然不善攻城的李元昊來說,卻沒有那么嚴重的威懾。

  彭陽城北邊便是茹河,倚河而建,想要故技重施,在水源上打主意是不可能的。誰也沒有那個本事,將茹河的水源切斷。

  就算切斷了,彭陽城也不怕被渴死,因為臨近茹河,地下水資源豐富,可以挖井取水。

  但是面對,這么十萬大軍,彭陽城就是長了翅膀,也是在劫難逃,可讓守將想不通的是,李元昊將他們層層圍住,卻又不速戰(zhàn)速決,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盤。

  此時的李元昊,已經(jīng)做出部署,準備在出一路出劉蹯堡,然后自己領軍南下,鉗擊鎮(zhèn)戎軍,而他一番想法,其實最大的圖謀就是誘宋軍出擊,聚而殲之。

  彭陽城形勢危急,斥候回來時稟報十萬大軍將彭陽城圍得水泄不通,而讓藍弋萬萬想不到的是,不聽話的人,終究還是無法逆轉(zhuǎn),歷史給予他的悲劇色彩。

  在李元昊還沒有大舉進軍的時候,范仲淹也下了一道手令,讓葛懷敏在第背城中,嚴防死守,沒有命令,不得而出。

  當李元昊大舉進攻,蓄勢待發(fā)而來的時候,在渭州城西北部第背城中駐守的葛懷敏就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

  早前,狄青帶領8000輕騎,奇襲天都山,并大獲全勝一事,對他刺激頗大,狄青是什么身份出身,他又是什么身份出身?

  為什么一個囚犯都能立下功勞,而他一個正兒八經(jīng),根正苗紅的軍事世家出來的子弟,盡要龜縮在這第背城中,不得而出?

  憑什么?

  葛懷敏越想越氣,就是他范仲淹存心打壓他,不給他立功的機會。就算你范仲淹是涇源路上的一把手,好歹我也是二把手,既然你故意與我過不去,那么……

  就休怪我,不理你了。

  第背城的面積不大,要想容納葛懷敏兩萬五千人的大軍,還是有些困難,他不得不在城外駐扎,修了些簡單的公事,但終不是城寨,沒有堅固的城墻可守。

  其實第背城的位置很關(guān)鍵,是個阻擊的好地方,雖然藍弋之前給范仲淹的建議就是干脆,把葛懷敏閑置起來,一點兵權(quán)也不給他,但是范仲淹畢竟是不知道歷史的人,不可能理解藍弋這么不待見葛懷敏的原因。

  他多方因素考慮,葛懷敏畢竟是副使,雖然自己可以官大一級,壓死他,可是理由呢?

  一來,葛懷敏是趙禎親自挑選的人,派來西北,代表的是趙禎的決斷,如果自己將他晾在一邊,這事,與趙禎心里要如何去想?

  你范仲淹是在與我軟對抗,質(zhì)疑我的決策?

  連天子的決策你都要不理不睬,范仲淹你難道想上天了?

  再者,葛懷敏來了西北,可有出錯?你又有什么理由,將人家的兵權(quán)剝奪。

  于情于理,對于葛懷敏的處理上,都不能太過。

  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這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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