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系統(tǒng)提示:宿主捕數(shù)已經(jīng)抵達(dá)今日上限。
徐飛抖腕,魚線飛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回到手中,“好了,今天就到這吧?!?p> 其實有點意猶未盡,因為感覺真的很好。
那種把魚從海里拉出來,準(zhǔn)確率很高但又不太費事的感覺,讓徐飛很上癮。
不過來日方長,徐飛也不急這一會兒。
沙灘上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我們得返航了,徐先生?!?p> 駕駛員很客氣的提醒,全然不見了之前故裝深沉的姿態(tài),態(tài)度非常謙卑有禮。
顯然他已經(jīng)被徐飛的技術(shù)徹底折服了。
徐飛把最后這條魚扔回海里,和鄭美珠、姚樂樂一起朝小飛機(jī)前走去。
鄭美珠熱情邀請,“你一會兒回開曼么,不回的話,我想請你和樂樂晚上喝一杯。”
徐飛想了想,他暫時不打算回開曼,但島上沒有可供住宿的房屋,所以要住也只能住在圣胡安。
既然這樣,順道喝一杯好像也沒問題。
三人坐小飛機(jī)返回圣胡安,一輛陸虎在機(jī)場外等著他們。
鄭美珠很自然的跟司機(jī)打了個招呼,示意徐飛和樂樂上車,司機(jī)駕著車,不緊不慢的開著。
圣胡安的老城區(qū)是加勒比最著名的旅游熱點之一,濃郁的中世紀(jì)西班牙民居建筑風(fēng)格質(zhì)樸,帶著特有的簡約美感,是無數(shù)文藝愛情電影的取景地。
徐飛坐在車?yán)?,饒有興致的望著外面的景色。
一開始他還怕被嘲笑,后來發(fā)現(xiàn)鄭美珠竟然跟他一樣對這里的風(fēng)光興趣盎然,加上姚樂樂,三個人一起指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有說有笑,聊個不停,氣氛非常熱烈。
路虎七拐八拐,開進(jìn)了一座斑駁滄桑的莊園別墅內(nèi)。
瞟一眼莊園的建筑風(fēng)格,徐飛幾乎可以肯定,鄭美珠家是比他徐家更壕的家族。
“這是我姑媽家。”鄭美珠笑著說,“我從小是她帶大的。”
“跟我來。”
鄭美珠下車,帶著徐飛和姚樂樂快步走進(jìn)別墅,上樓,穿過一段畫滿油畫的長廊,推開一個房間的門。
房間里,掛滿了衣服和鞋子。
十五分鐘后,女傭推開房門,三個人邁步走了出來。
“喝你杯酒可真不容易?!毙祜w整理著袖扣,第一次穿這種高檔服裝,渾身不自在。
好在他身材比較標(biāo)準(zhǔn),穿上西服還蠻有型。
別墅里已經(jīng)聚了很多人,每個人都是華服盛裝,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天。
一件簡單的小黑裙把鄭美珠膚白頸長的優(yōu)勢完美的展現(xiàn)出來,沖經(jīng)過的貴婦含笑點頭,鄭美珠隨手從服務(wù)生手中的托盤里端起兩杯酒,遞給徐飛和姚樂樂,“干杯?!?p> “干杯?!?p> “干杯?!?p> 鄭美珠的姑媽宋裕彤過來打招呼,一襲猩紅長裙,高挽著頭發(fā),成熟干練,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女人,非常的有氣場。
“姑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樂樂,這是徐飛。”
宋裕彤似笑非笑的看著徐飛,沒有急著接腔。
鄭美珠隨即補充說:“徐天華的弟弟?!?p> 宋裕彤立刻笑了起來,“我說怎么長的那么帥氣,原來是徐董的弟弟,失敬,失敬。”
“您客氣了,宋女士,如果美珠不叫您姑媽,我還以為您是她姐呢?!毙祜w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徐飛能看出來宋裕彤對外甥女很寵愛,有點戒備心也是正常的。
還好自己也在這個圈子里。
宋裕彤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了好了,都自己人,別客氣。”
這時有人走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宋裕彤臉色微變。
沖徐飛舉了舉杯子,“你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一下?!鞭D(zhuǎn)身匆匆離去。
鄭美珠望著宋裕彤的背影,嘆了口氣。
“我姑媽經(jīng)常跟我抱怨她沒時間,其實是因為她愛管事兒。”
“單是自己的公司和漁業(yè)協(xié)會這兩塊就夠她忙的了,每天還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來求她幫忙。”
“今天的酒會就是這樣,她以前的下屬辭職開了家酒廠,最近出了新品,托我姑媽幫他宣傳一下,喏,就大廳中間那個戴眼鏡的男的,叫羅伊。”
一樓大廳,羅伊正賣力的向大家介紹自己的新品,一款單一麥芽釀造的果香威士忌酒,徐飛數(shù)了數(shù),現(xiàn)場來的賓客至少上百人,可見宋裕彤的號召力之廣,人脈之強(qiáng)。
一個不修邊幅的三十多男子突然闖了進(jìn)來,“宋裕彤,你不讓我進(jìn)來是怕我砸了你的場子吧?!?p> 大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側(cè)目。
有來賓小聲說:“這不是湯尼么,加勒比最有名的私人品酒師之一?!?p> “聽說他很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經(jīng)常評論不客觀還毀約,很多品牌都不敢邀請他?!?p> 宋裕彤咬著牙,低聲呵斥,“湯尼,這里不是你鬧事的地方,給我馬上出去!”
湯尼仰頭大笑。
“宋裕彤,真不是我說你,管好你的企業(yè)就可以了,非要涉足品酒這種你不熟悉的領(lǐng)域,你以為有錢就一定會品酒么?!?p> 環(huán)顧四周,“不說你了,就看看你請來的這些人,有一個懂酒的么?!?p> 宋裕彤面紅耳赤,“湯尼,馬上給我出去!”
但其實為時已晚,因為場子已經(jīng)亂了,這件事如果解決不好的話,宋裕彤的面子就徹底丟了。
而這,恰恰正是湯尼的目的。
“讓我出去可以,總得給個理由吧?!?p> “這么著,你今天不是推品威士忌么,好,你出個人,現(xiàn)場跟我拼酒?!?p> “對不起我說錯了?!?p> 他環(huán)顧四周,大聲的說:“你出倆個人!”
“喝的贏我,我從明天起退出品酒界!”
“喝不贏我,你自己看著辦。”
“我今天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品酒師?!?p> 宋裕彤臉色非常難堪,“湯尼,品酒不是比誰喝得多?!?p> “這種糊弄外行的話我都懶得反駁!”
“品威士忌,酒量是最基本的能力。”
湯尼隨手從旁邊拉過一張長桌坐下,翹起二郎腿,“別廢話,敢不敢,不敢么。”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就連羅伊本人都低著頭不敢吭聲。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是其一,其二,確實也都喝不過湯尼。
宋裕彤胃里陣陣絞痛。
她的身體最近一直都不太好。
多年商海浮沉,宋裕彤任何時候都是不服輸?shù)娜恕?p> 深吸了口氣,強(qiáng)忍著胃疼走到桌子旁,沉聲吩咐:“搬把椅子過來!”
半晌,無人應(yīng)答。
宋裕彤驚訝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徐飛正站在她身后,一臉輕松的解著袖扣。
“宋董,你靠邊,讓我來跟這位湯尼先生切磋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