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再來說說中洲”,南司辰道。
“嗯,好”,無憂是個認真的學生,這里的歷史雖比不上華夏五千年的悠久歷史,但畢竟自己在這里生活了那么些年,今日既有此機會,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世上本無中洲,史書記載,大約是八百年前,應該是元帝的某位子孫在位之時。說是有一天外之石,撞擊了這片大地,但無人知道撞擊的具體地點?!?p> “只說那一天大地似有震動,天空滿是紅霞,至于其他的,書上只是寥寥幾筆帶過,沒有過多描述。不過自那之后,在這片大地就發(fā)生了一些微妙變化,就像是土地因干涸而裂開一樣,正片大陸中央?yún)^(qū)域和四周漸漸的分開了?!?p> 隕石撞擊引起的板塊運動嗎?無憂若有所思。
“在天外之石撞擊大陸之后,四周土地的地貌倒是沒太大變化,只有中央?yún)^(qū)域發(fā)生了巨變,高山夷為平地,平原又向上凸起,變?yōu)樯椒濉!?p> “因此原本居住在那里的百姓紛紛向外遷移,原本的帝都也向東遷移,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東陵國境內。沒多久,整個大陸中央就空無一人了”。
“約摸著過了一兩百年的時間,這種變化才漸漸止息,”南司辰繼續(xù)道,“這個時候中央?yún)^(qū)域已和四周已完全分離,四周盡被水包圍,中央?yún)^(qū)也就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洲”,也就是現(xiàn)在所說的中洲”。
“再來說四位賢人。因為中洲的分離,原本統(tǒng)一的大陸,相互之間聯(lián)系也就不是那么方便了,于是才提議分選四人掌管東西南北四方,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東陵、西楚、南風和北齊四國?!?p> “自那之后,中洲同四國定下了不得干犯的不成文規(guī)定”。
“本來這幾方相處倒也融洽,只是這四國的后代子孫看著中洲面積廣大,就又起了貪念,竟要聯(lián)手侵占中洲”。
“那后來呢?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憂先是趴在了桌上,然后又坐直了身子,雙手撐著下巴。
“中洲內部雖也有矛盾,但還是一致對外的,朝廷自然是得不到好處”,南司辰笑道,“不過自此以后,便明文約定了,四國不得進犯中洲,而且中洲每四年也都會派人巡視四國,對其進行敲打。”
“為了給四國皇室留下些顏面,這些消息全被封鎖住,私下也禁止百姓提及當年的事情。”
“再加上,朝廷主張文治,因而在這四國也少有江湖武士,百姓逐漸忘卻了這些事情,對武道江湖的癡迷也就逐漸下降了?!?p> “其實你之前說的也不算錯,老一輩的知情人和熱衷者是都去世了,但主要是因著他們的去世,那種傳承就斷了,沒有人引導,新一輩的人自然無從接觸武俠江湖了?!?p> “duang~”的一聲,無憂雙手沒扶住下巴,直接磕到了桌子上。
“嘶~”了幾聲,然后無憂清醒了。
“其實挺悲哀的是吧”,無憂揉了揉下巴:“盡管算不得光彩,但到底也是真實存在的過去,就這樣將其一筆抹掉,感覺既惋惜,又沒有擔當!”
“說的沒錯”,司辰拿了塊軟枕給無憂:“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勇氣去承認和面對,這樣便連改正的機會都錯失了!”
“謝謝”,無憂將軟枕放在桌上,墊著下巴,其實此時已經(jīng)沒有睡意了,但架不住這枕頭還挺舒服的。
“你是南風國人嗎?”無憂忽然開口:“亦或是你不屬于這四國,而是來自那個叫做中洲的地方?”
“你這小子倒是蠻機靈的”,司辰微笑。
“還好還好”,無憂眉眼彎彎。
“所以你說的所謂禁忌,其實是在忽悠我吧”,無憂反應過來了:“總不至于知道了些不怎么光彩的歷史就被抓吧!”
“怎么能說是忽悠呢”,南司辰氣定神閑:“你若是到大街上逢人就詢問這段過往,那你鐵定會被當成瘋子抓起來的!”
“你~”無憂語塞:“太壞了!”
“呵呵~”,無憂罵人也不兇的模樣,著實把司辰可愛到了。
“哼~”無憂氣鼓鼓的把桌上的東西往懷里一攬,然后起身便要離開,卻從懷里掉落出一本書。
無憂蹲下將書撿起,又用手蹭了蹭。最初是想送一本《笑林》給南司辰的,可是想到書店里他那副欠揍模樣兒,無憂便果斷買下了這本,覺得還是這本更適合他。
看吧,果然沒買錯!
于是無憂直接將書丟給了他,道:“呶,送你的!”
聽她的話明顯沒什么好語氣,南司辰便知這不是一本普通的書。執(zhí)起一看,果然《你的情商不太高》!
于是他笑得更歡了。
見他笑得如此歡脫,無憂幽幽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氣嘟嘟的要離開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忍不住要揍他了!
“且慢”,南司辰笑著開口。
無憂駐足,不解的看著他。
“四舍五入,我答應你的事也算是做到了,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不會忘了吧”,南司辰左手支著下巴,右手食指輕叩桌面,因著面具的緣故,雖看不出他臉上的笑意,但他說話的語氣卻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回憶了一會兒,無憂才記起同他的約定,暗搓搓罵了他一句小氣狡猾,無憂才無奈道:“那你想好了沒?想好了的話且說來聽聽”,雖被他誆了一回,但無憂也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
“與我同行一個月可好?”
“啊?”本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話里的語氣卻滿是認真,無憂不禁愣住了:“為什么?”
“一個人旅途枯燥,有個有意思的同伴不是挺好的么!”
對于接下來的一個月,無憂并沒有什么計劃,與他同行一個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且容我考慮考慮!”
她的糾結在于自己是女孩子,到底男女有別,她怕自己吃虧,尤其眼前的這個人還那么的壞!
“非要如此?”
“你不愿意?”南司辰語氣淡淡,并沒有什么情緒在其中。他的想法是,若對方不愿意,自己也不會強求,本就是玩笑話罷了。再者,他又是恩人之子,自己自當對他以禮相待。
只是他的這句疑問在無憂聽來就不是這個意思了。無憂自然不愿意與他同行一個月,只是這也不好明說,否則顯得自己好不守信用!
“我想起來了,我要去吳蘇!”大腦高速運轉,無憂成功的找到了借口:“我要去那里見朋友!”
倘若無憂選擇直接拒絕他,南司辰什么話都不會說,可無憂卻偏偏找出了個借口。南司辰眉梢揚了揚:“那巧了,我恰好經(jīng)過吳蘇,不妨礙你去見朋友?!?p> 無憂:“……”順路,那可真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