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應(yīng)你”,最終,無憂妥協(xié)了,若是有意外,自己應(yīng)該是揍得過他的吧,實在不行,自己逃跑的速度也還是可以的:“但是我的權(quán)益仍要得到保障!”
“你說”,南司辰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首先,雖說是我答應(yīng)要陪同你一個月,但我們之間并不存在雇傭勞動的關(guān)系,實際上我們的身份仍舊平等?!?p> “這是自然的”,南司辰垂眸:“我本就是邀你同行,并非是要雇傭你。雖說是約定,但你既然愿意答應(yīng)我,我自是將你視為座上賓?!?p> 無憂唇角勾了勾,這家伙倒也算通情達(dá)理。小氣是小氣了些,但應(yīng)該不會太難打交道。
“那好吧,三十日之期,便從明日開始算。至于其他的嘛”,無憂挺了挺腰板:“我回頭再仔細(xì)想想,爭取能擬份條約出來!”
“呵~好”,看著她較真兒的模樣,南司辰忍不住又笑了。
“不許笑”,無憂佯怒:“維護(hù)自身權(quán)益是何其公義之舉,豈容你褻瀆!”
“嗯,你說的都對。”
“哼~”幽幽瞪了他一眼,無憂便甩袖子離開了。
待無憂離開許久,南司辰嘴角的笑容才逐漸放下,這么可愛的少年,真的是罕見啊!
翌日,無憂起了個早。
“咦?司辰?”樓梯處,又遇見了熟悉的面具:“你起的也蠻早嘛!”
“是我”,他道:“早起晨練?”
“嗯,跑步。要一起嗎?”昨晚的事情,無憂自然記得。但念他未能從自己占到什么便宜,無憂早就消氣了。
“好啊。”
硬是帶著司辰繞大街跑了兩圈,也沒見他大口喘氣兒。
倒是無憂自己反倒是有些累了,她微微喘著粗氣兒,心中警鈴大作。體力竟如此不錯,這家伙怕也是個練家子!萬一他的功夫也在自己之上!無憂后悔了,自己打不過他,怕也逃不過他,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嗐,草率了!
正當(dāng)無憂萬分后悔之際,南司辰遞過了一個紙袋。
“嗯?”無憂疑惑的看著他。
“包子”,他道:“剛剛聽見你肚子叫了?!?p> 因為剛剛跑步的緣故,無憂的臉頰很紅,只是此刻,她覺得腮幫很燙:“哦,謝~謝謝。”
接過了包子,無憂微微垂眸,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彌漫在心頭。就是你一直懷疑居心不良的人,其實或許是個很好的人也說不準(zhǔn)呢!
“謝謝啦”,她又道。
不明白她為何要道兩次謝,只是見她一副歡脫的模樣,司辰便也不問了,心地純良的人自然是比污濁之人多些快樂的。
回去之后,無憂微微梳洗了一下,才開始干飯。包子還沒涼透,味道挺不錯,就是份量多了些。
摸著鼓鼓的肚子,無憂休息了片刻。
有敲門聲傳來,是南司辰。
“今天要趕路了”,他站在門外道。
“今天?那么快???”無憂皺了皺眉:“我家小紅丟了,我還打算再找找他呢。”
“小紅?”
“是我的馬?!?p> “馬丟了?”南司辰好奇,倒是很少聽過有馬走失的:“是被偷了吧?”
“嗯,原本是被偷了,但后來是真不見了”。
“這是何意?”司辰不明白無憂口中的原先和后來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從小偷手底逃脫了,但是后來卻失了蹤跡?!?p> 聽著她的解釋,司辰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按理說馬兒識途,他應(yīng)該是會自己回來的。除非,他剛脫離虎口,就又入了狼口!”
“這樣啊”,無憂微微發(fā)愁:“那我倒更希望他是拋棄我自己跑了!”
“過度的自由并不見得是好事兒”,司辰笑道:“雖逃過了人類的奴役,但作為人類馴養(yǎng)的馬兒,在山林里,你要他如何逃脫猛獸的捕食呢?”
“這么嚴(yán)重??!”腦補了一下小紅被老虎一口吞掉的畫面,無憂立馬祈求他還是被壞人抓了吧!
“馬是在哪里丟的?是什么時候的事兒?”總歸要知道馬是在哪里丟的,才好找線索。
“按照那個人的說法,小紅應(yīng)該是前天下午在城東郊野走丟的”,無憂答道:“哎呀,前天晚上怎么就沒想起來出城再找一找呢!”
不過,想來也不在那里了吧,無憂黯然傷神。畢竟自己吹了那么久的哨子,小紅如果在的話,應(yīng)該早就來找自己了!
其實小紅確實聽到了無憂的哨聲,本想過去找她,無奈卻被紅楓攔下了。他會踢人,紅楓也不賴,小紅愣是沒走成。
“前天下午?城東郊野?”南司辰擰了擰眉。
“我想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說明一下”,南司辰道。
“什么事兒?”無憂狐疑的看著他。
“前天下午,我正巧來到臨陽府。經(jīng)過城東郊野的時候,制服了一匹劣馬?!?p> 無憂:“……”
“劣馬啊~”無憂自動對號入座:“所以說~是怎么個劣法?”她期待的看著南司辰。
只是此刻無憂面部的情緒過于復(fù)雜,南司辰也摸不清她心底所想。
“摔人,踢人,這樣算不算得劣馬?”南司辰如實道。
“哈~”,無憂低頭笑了:“那還真是夠巧的??!”
“所以那是你的馬?”南司辰頗為震驚,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養(yǎng)了如此劣馬,與他乖巧的性情實在不匹配??!
“八九不離十了”,無憂道。
“我并非有意將其扣下”,南司辰解釋。
“我明白的”,無憂也是通情達(dá)理的人:“任誰在路上見到他傷人,怕是都會想要教訓(xùn)他一頓的?!?p> “只是小紅性子烈,那人原本就不是好人,所以小紅才會傷他的”,無憂是在為小紅辯解,盡管平時不讓自己騎,除此之外,他也沒傷過自己。
無憂覺得小紅是有靈性的,否則又怎會在自己陷入危險的時候去搬救兵呢!盡管事實證明,那人并非救兵。
“是昨日清晨廣場上綁著的那個藍(lán)衣男子嗎?”司辰問道:“忽然覺得有些眼熟?!?p> “沒錯”,無憂點了點頭:“是他冒充我把小紅牽走了”。
“馬就在城外,現(xiàn)在要去找嗎?”南司辰問道。
“嗯,好啊”,無憂乖巧道:“不過也要謝謝你沒有傷他?!?p> 司辰只是笑笑,并沒說話,是有些心虛的。畢竟,自己險些就將他的馬頭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