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劍則是因為你死性不改、變本加厲”,無憂強忍著心中的怒意,盡量平靜的將這話說出口。
然而正當(dāng)她要刺出第三劍,南瑩瑩卻向她扔了個東西。
無憂欲要閃躲,那東西卻徑直飛向了她,咬住了她的脖子。
無憂吃痛,一巴掌將其拍死。
這是一只甲蟲,長相很奇怪。殼上也有刺,無憂的手同時也被扎出了幾個小洞,鮮血直流。
“哈哈哈哈,知道這是什么嗎?”南瑩瑩忽然冷笑:“當(dāng)日你欺哄我說那藥叫七日紅~哈哈,小畜生,既然你不懂,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七日紅?!?p> 司辰一怔,他自然知道七日紅,雖然吳優(yōu)之前是唬人的,但見南瑩瑩這個表情,想來這次的七日紅假不了了。
南瑩瑩攤開了她的手掌,只見掌心有幾個血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變大。
南瑩瑩笑得開心,眉眼勾人,紅唇微揚。不得不說,南瑩瑩的面容確實明艷動人。
“和我一樣,你的血會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冒,嗯,套用一下你的話”,南瑩瑩調(diào)皮一笑,“七天的時間,一刻不多,一刻不少,讓你紅極七日”。
看著南瑩瑩癲狂的樣子,無憂嘴角微抽,真是個瘋子。
雖然不知道南瑩瑩在說什么,但看了見她手上的傷口,無憂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傷口。自己的手掌上,果然也有豆大的血滴,和傷口大小很不相匹配。
無憂將血蹭掉,按壓止血了片刻,然而并無果效,很快血滴又冒了出來。她擰了擰眉,而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果然也是一片鮮紅。
“這是什么?”手里的蟲子是真丑,自己從未見過。無憂便用紙巾將其包住,打算帶回去慢慢研究。
林墨謙上前,為她把了脈,眸中透出了一絲驚奇。
“怎么了?”無憂很是好奇。
“雖然看不出這蟲子有什么毒,但你的脈象緩和多了,說明藥效最強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過去了,很顯然你成功了”,林墨謙滿眼欣賞之色,這吳優(yōu)當(dāng)真是神奇,改日自己定要好好向她討教一番。
聽到這話,司辰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了。你小子,干的不錯!忍住想要擁抱她的沖動,司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無憂滿頭問號。
劉廷方上前,繼續(xù)充當(dāng)翻譯的角色。
“誒,嘿嘿”,無憂也給自己把了下脈,脈象確實平和了很多。緊接著,她也喜滋滋的給云嵐也號了一下脈,脈象雖不如自己的平穩(wěn),但她也捱過去了。
果然,這藥效雖長,但也只能維持幾個時辰而已。男人們經(jīng)常摔倒的坑,自己卻成功的過去了!無憂自豪!
“剛剛咬他的蟲子是何物?”司辰好奇。
林墨謙神色凝重:“其實根據(jù)脈象,我并未看出異常。這蟲子我雖然沒見過,但我有聽師傅提起過三紅蠱,和這七日紅倒有相似之處。都是傷口流血不止,血盡人亡。但這蠱在二十多年前就已被列為禁藥了,不知這二者是否會有關(guān)聯(lián)?!?p> 聽了林墨謙的話,司辰的臉色不是很好。這七日紅的來源定然不簡單,沒準(zhǔn)還會同中洲扯上關(guān)系。再再者,無憂的傷該當(dāng)何解,七日之期當(dāng)真是她最后的生命?
“解藥”,下一秒司辰劍指南瑩瑩。
“哈哈,沒有”。
一旁的南風(fēng)帝默不作聲,這個女兒得罪了那么多人,儼然已成為了廢子,能膈應(yīng)他們倒也是好的。雖說這個鳳家人總動不動就說要滅了南風(fēng)國,但其他家族就真不會阻攔嗎?笑話!
“剛剛南瑩瑩那一大通話,說了什么啊?”無憂很好奇,不過想來與這蟲子有些關(guān)系吧。
劉廷方將南瑩瑩的話盡都寫下。
“七日紅?”無憂挑眉,居然還真有這種東西!草率了!
既然真有七日紅,那怎能不讓南瑩瑩體驗體驗?zāi)?。無憂決定暫時放她一馬,七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生命的最后七天,她會如何度過?她會反思悔改嗎?
無憂擰了擰眉,自己給過她機會,她沒有好好珍惜。今日的局面也全都是她自找的,結(jié)局該當(dāng)如何,只能由她獨自承受了。
收回思想,無憂的目光又移回了自己的掌心。凝血功能受損,雖說不好醫(yī)治,但也不代表無藥可醫(yī)。無憂輾然而笑,正好可以試試自己的研制的藥!
司辰躊躇難安,反觀無憂卻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無奈道:“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看著劉廷方的筆跡,無憂鼓了鼓腮幫,她明白司辰必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傷。
微微垂眸,而后無憂輕聲開口:“你別擔(dān)心,我娘醫(yī)術(shù)很好,再不濟,我可以回家尋她醫(yī)治?。 ?p> 看著她澄澈的目光,司辰?jīng)]有再多說什么,無憂母親的醫(yī)術(shù)確實超群,或許她真的會有辦法呢。
“不想待在這兒了,我們回去吧!”無憂看著司辰。
司辰點了點頭,便不再管身后之人,攜著無憂一同回去了。至于無憂所中的毒,倘若最終真解不了,司辰不介意讓南風(fēng)國皇室同吳優(yōu)陪葬。
“對了,瓦片和面具別忘了帶”。
“嗯,你的傷口還疼嗎?”
“還好…其實,挺疼的”,無憂‘嘶’了一口。
……
并排走在街道上,夕陽的余暉中留下兩道長長的身影。
回去之后,無憂立馬翻出了一個小瓷瓶,瓶口用蠟封住了。這是將五種毒蛇的腦脊液經(jīng)過各種工藝加工而成的。無憂打開了瓷瓶,而后用棉花將藥液涂抹在了傷口處。
沒過多久,傷口果真不流血了。
無憂頓時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她的眸中也閃爍出了一絲光芒,意思是說,自己的解藥研制的很成功!
收拾了換洗衣物,無憂便準(zhǔn)備去洗澡了。
司辰已經(jīng)貼心的幫她準(zhǔn)備好了洗澡水。
無憂試了試水溫,“正好呢,沒想到你還會燒水”,無憂一臉驚奇的看著司辰。
司辰無語,自己是不會做飯,但總不至于連個火都不會燒吧。
“司辰”,無憂站在司辰對面,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笑瞇瞇道。
“嗯?”司辰歪頭。
“我要洗澡了”,無憂溫柔道。
“嗯,我知道”,司辰點頭。
“那你還不,出~去!”說罷,無憂就鉚足了勁兒,將司辰往外推:“真是的,我洗個澡又不會出什么事兒,你在這盯著作甚!”
“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無憂紅著臉,插上了門閂,警告道:“不許偷看哦!有事兒的話我自會叫你的?!?p> 司辰微笑著看了眼緊閉的門窗,還是那么可愛。
無憂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
肋骨下方有一道三四公分長的裂口,沒能及時清理,竟隱隱有要發(fā)炎的意思。淤青和擦傷幾乎遍布全身,之前忽略的疼痛,一時間竟全都涌了上來。
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傷口深可見骨,十指連心的疼啊!
無憂咬著毛巾,一一將自己身上錯位的骨頭掰了回來。又是一身汗。
無憂先將自己清洗了一下,然后才開始處理傷口。
上藥,裹紗布。原本就不擅長包扎的她,在一雙不太健全的手的幫助下,無憂尋思著自己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
待無憂收拾好一切,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泠泠月光,給人帶來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