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聲音冰冷,笑容卻越發(fā)深了起來。
她本就絕色傾城,如今笑得眼瞇成了一條縫,如無害的貓兒般慵懶高貴卻又暗藏危險。
“那是你沒遇上老子!”為首那黑漢子爆呵一聲,兩步?jīng)_上前來提刀就砍。
這一刀沖勁力道都是十足十,蕭瑤本就體弱有沒有內(nèi)力,若是硬接恐怕胳膊也得砍掉半拉,她可不想做個獨臂俠。
蕭瑤將折扇亮出,小跑幾步佯裝進攻,
看這家伙步伐沉穩(wěn),出手迅猛,雖是個莽夫卻也是個有本事的,硬碰硬勢必是要吃虧的。
內(nèi)力不行拼技巧,蕭瑤勝在身形靈巧,幾番閃躲挑釁下,對方已經(jīng)氣喘如牛,反觀蕭瑤不疾不徐,不驕不躁,應(yīng)對自如。
折扇在蕭瑤手中翻轉(zhuǎn)游走,硬是有幾分飄逸灑脫,不禁把萍兒看呆了去,“公子,好……好厲害!”
蕭瑤體力內(nèi)力如今都不是長項,也不敢拖拉,手中折扇一轉(zhuǎn),“嗖!”
一支特制極細的銀針?biāo)查g沒入對方身體,如此也算報了仇了。
“好了,見你也不過如此,小爺人好心善,不與你為難,你家主子想見爺也成,只要你自斷一臂爺立馬跟你走!”蕭瑤瞥了一眼眼前之人緩緩道。
自斷、一臂?
這是個多么簡單的事嗎?跟吐口唾沫似的?在場之人無一不被驚掉下巴。
畢竟眼前的蕭瑤是十幾歲的翩翩少年郎模樣,這般純真的樣子怎么會這么毒辣?
萍兒也在一邊暗暗縮脖,公子的樣子太過美好以至于她經(jīng)常忘記他曾是個變態(tài)的土匪頭子,并不是一個單純的歸來學(xué)子。
“哼!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爺爺征戰(zhàn)沙場多少載殺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都多,讓我自己砍自己胳膊?你跟我這放什么狗臭屁呢?”那黑漢子哪受得了這個,頓時火冒三丈放聲怒罵。
“你殺的人比我吃的米都多?那你這話說的是相當(dāng)不嚴謹了,我從來都不吃米的,突然就有點好奇了,也不知道是你殺的人少還是我吃的米少?”調(diào)笑間蕭瑤一個轉(zhuǎn)身坐上了身后的石頭上。
“你……”
那大漢憋了半天臉都漲的通紅,愣是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都說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他這個時候也不懂了,他跟蕭瑤誰是秀才?誰是兵?
動手吧一時半會也不好對付,動嘴還說不過,這不整個一個刺頭嗎?
“哼!我不跟你東拉西扯,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但是今天無論如何你都是要跟我走一趟的,我家國公有令一定要將你帶到?!?p> 置氣似的將頭扭到一邊,他這人沒別的好處就是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今天他就是熬也要把人熬死抬走!
……
……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過了半柱香時間。
蕭瑤看了看天色,白眼翻的一次比一次勤,這個國公爺不好對付她心里明鏡似的,她本不想送上門去與那老狐貍周旋。
奈何她身上的藥所剩不多,用在那黑漢子身上半天都不起作用,再看后者那架勢,她不走這一趟還真是對不起他那份犟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