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姐姐,我來了”老遠(yuǎn)就聽見詩音愉悅的喊聲,這丫頭真是討喜,沒有一絲大家小姐的高傲與刁蠻,相反,很單純,很善良“暢姐姐,看我拿來什么了~”“什么呀?”薛暢領(lǐng)著薛哲疾步從房間出來,就看見詩音一路小跑,手里拿著一只兔子,“暢姐姐,看,哥哥早上打到的兔子,你們想怎么吃,我送去廚房讓他們做,”詩音一臉的希冀,眼睛亮亮的,“好大一只兔子,是霆哥哥打到的嗎?”薛哲問,“對呀,大哥經(jīng)常去打獵,有時候還能打到野豬,今天還有野雞,就是死掉了,我只拿了活的兔子,你們喜歡吃野雞嗎?要么我再去拿只?”“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再拿點(diǎn)調(diào)料,中午給你們做點(diǎn)好吃的,管保你沒吃過”薛暢聽到兔子,野雞,突然想吃燒烤了,還有叫花雞,這古代的吃食味道太寡淡,以煮的跟蒸的為主,哪有現(xiàn)代的燒烤有味道。廚房里的調(diào)料還算全,只是沒有孜然,燒烤的味道會差一些,那就叫花雞也不錯,至于沒有新鮮的荷葉,可以用干竹葉代替,說做就做,廚娘幫忙殺了兩只野雞,薛暢把蔥姜蒜放進(jìn)野雞肚子,然后用鹽水抹在雞身上,讓詩音跟薛哲用竹簽在雞身上猛戳,一人一只,邊戳邊揉,看誰的雞最入味兒,沒辦法,一只手不靈活,能不用就不動,她把干竹葉用溫水泡發(fā)開,然后活了一團(tuán)泥巴,還找了幾個紅薯,也準(zhǔn)備一會兒一起烤著吃,兔子已經(jīng)收拾干凈,片成薄片,薛暢教大家用細(xì)竹簽串好,撒上鹽沫,刷上油,備用,一切準(zhǔn)備就緒,薛暢用竹葉把雞包裹嚴(yán)實(shí),外面抹上厚厚的一層泥巴,讓薛哲跟詩音倆人抬著籃子,薛暢端著盆,里面放著竹簽兔肉,小廝抱著木柴,浩浩湯湯一行人回到院子,小廝在菜地幫忙挖了一個小坑,薛暢把雞放進(jìn)去,填平土,放上柴,兩只雞,薛哲跟詩音分別做了記號,方便一會兒做比較,木柴很干,不一會兒火就乎乎的燒起來,薛灝也加入了燒烤隊(duì)伍,不停的問,詩音就不停的做著解釋......
還好,那場大火并沒有給兄弟倆留下什么陰影,薛暢想起那場火,感覺著這份炙熱,腦海里涌出一種莫名的憂傷,斷壁殘?jiān)窃鳉埩舻挠洃洶??“暢姐姐,現(xiàn)在做什么?”詩音問,“現(xiàn)在開始烤,在這邊燒紅的木炭上,別燙到手,一點(diǎn)點(diǎn)試驗(yàn)著靠近,變色,翻面,就這樣......”薛暢一邊示范一邊講解,兔肉遇到炭火,迅速變色,幾個翻轉(zhuǎn),再刷一層油,撒點(diǎn)蔥花,那香味就飄散開來,引得人口水直流“真香,大姐啥時候可以吃呀?”“喏,這樣,肉變小了變色了,就可以吃了,”薛暢說著起身,把烤好的肉串拿進(jìn)屋給外婆嘗嘗,這三只的也烤的差不多了,詩音怕燙到離火遠(yuǎn),熟的慢,薛哲離火近,油滴到炭火上,穿起一陣黑煙,把肉串熏黑了,也看不出變色,只有薛灝的肉串還不錯,只是蔥花灑的不勻,幾乎都掉到火里了,就這樣,幾人還是玩的不亦樂乎,薛暢招呼著婆子小廝一起來烤,把紅薯埋在差不多燃盡的炭火里,再繼續(xù)用新的碳火烤肉,開始這些下人不敢,必定主仆有別,可薛暢說,人多熱鬧,大家一起動手,肉串不夠了再去串,人多做活也便利,吃東西也香,詩音一邊吃,一邊點(diǎn)頭表示贊同,于是十幾個人,不管大小,主仆,不論男女,漸漸的都放開了,那肉香味順著院子飄出去好遠(yuǎn),大家吃的別提多歡實(shí)了,一個個手腳越來越靈活,嘴巴不停的吃著,說話都含糊不清,從最開始一根一根的烤,現(xiàn)在詩音都可以一起烤三五根了,“什么味道這么香?”雷霆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在干嘛?能不能有人搭理我一下?”太投入了,以至于雷霆走進(jìn)院子都沒人發(fā)現(xiàn)“我們在烤肉,就是你早上打的兔子,嘗嘗嗎?”薛暢略有些尷的回答,那幾個婆子跟小廝一聽到聲音,立馬丟下手里的肉串,站到一邊,跟犯了錯一樣低著頭,不敢吭聲,“你們繼續(xù),小妹你是不是有點(diǎn)不厚道?哥哥打的兔子,做好吃的也不通知我一聲,要不是我聞著味找過來,是不是你們永遠(yuǎn)都想不起來告訴我?嗯?”“對不起嘛,人家忘記了,大不了,等下吃雞的時候,分你半只”詩音俏皮的吐吐舌頭,又繼續(xù)跟肉串奮戰(zhàn)......
“二小姐,那幾個鄉(xiāng)下人跟大小姐在院子里烤肉呢”詩晴的貼身丫鬟小聲匯報(bào)著,沒辦法,這肉味太香了,飄的漫山,詩晴也聞到了,就讓丫鬟出來打聽,這不就看到了燒烤的一幕,“哼,鄉(xiāng)下人就是鄉(xiāng)下人,能做出什么好東西,投機(jī)取巧罷了,人土,吃的東西都上不了臺面”詩晴一甩帕子,扭身回房了,她是打心眼兒里瞧不上薛暢幾人,說什么治眼疾,她可不信,就那土里土氣的,能見過什么世面,沒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可這味道真香,’惆悵......
“來來來,把火堆移過去一點(diǎn),把坑挖開,”小廝立馬照做,他也想看看親手買下的泥坨子,能燒出什么美味,“就這?”雷霆看著倆泥疙瘩問薛暢,“嗯!”薛暢堅(jiā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詩音和薛哲也都疑惑的看著薛暢,那意思是‘你確定這東西能好吃?’薛暢重重的點(diǎn)頭“雷霆,不信你砸開一個試試,”薛暢說,雷霆配合,扒拉過來一個泥坨子用木棍敲,那泥巴裂開,一塊一塊的掉下去,露出了里面的竹葉,再扒開竹葉,‘哇歐!’一股竹葉的清香夾雜著肉香瞬間飄了出來,整只雞泛著油光,白白嫩嫩的,撕下一只雞腿,肉質(zhì)軟爛,咬一口,唇齒留香,伴著那竹葉的香氣,剛好感覺不到油膩,雷霆三口兩塊就解決了一只雞腿,又動手撕另外一根“停,哥哥,你不能一個人打算吃光整只**?”詩音說著也動手去搶,很快薛灝跟薛哲也反應(yīng)過來,加入了搶雞大戰(zhàn),“你把這只雞送去給老堡主嘗嘗,告訴他怎么吃”薛暢跟一旁立規(guī)矩的小廝吩咐道,那小廝一臉感激,抱著泥坨子一溜煙跑開,這差事好呀,不用罰站,老堡主一高興,沒準(zhǔn)還有獎勵呢。
“嗝!那只雞呢?”薛哲打著嗝來回找著,“是啊,那只雞呢?這個是咱倆誰揉的?”詩音問,“不知道,剛才霆哥哥敲泥塊的時候沒注意記號,看那只就知道是誰的了”薛哲回答,“可是雞呢?”雷霆問,“我讓送去給老堡主了”薛暢回答,“......”“要么再燒兩只?”雷霆提議,“美味不可多得,改天再吃,你們快來嘗嘗這個紅薯”薛暢扒出兩個紅薯,剝開皮咬了一口,軟軟膩膩,香香甜甜的,這可都是紅心的紅薯,口感特別的好,特別是碳灰烤出來的,有一種特殊的糊香味兒,于是幾人也顧不得其他,又加入了搶紅薯大戰(zhàn),“嗝!”“吃的太飽了,嗝!”好吃的停不下來,這一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吃撐了,一個個都伸著脖子,挺著肚子,灰頭土臉,臉上,手上,衣襟上,這一塊黑,那一塊油,還哪里有小姐少爺?shù)姆堆?,整個一個饞貓團(tuán)隊(duì)組合。
再說老堡主收到了泥坨子,也是一臉的茫然,確定這東西能吃?確定不會吃死人?活了一大把年紀(jì),也算五湖四海的見過世面,可從沒聽說過泥坨子竟然成了美味,好吧,既然都吃了,那就勉為其難的也試一口,必定是那丫頭的一份心意,哎,糾結(jié)!敲開泥坨子扒開竹葉的那一刻,老堡主信了,這味道好呀!香而不膩,白白嫩嫩的雞肉看著就有食欲,咬一口就根本停不下來,一口氣吃了一只雞還意猶未盡,這丫頭小小年紀(jì),不僅醫(yī)術(shù)好,廚藝更是非常了得,要是能討來做兒媳婦,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雖說歲數(shù)小點(diǎn),可不耽誤先定親呀,等治好了眼睛,得趕緊跟她外婆提,不然等丫頭到了婚配的年紀(jì),指不定要被多少人惦記呢,不行不行,這事兒回頭得跟倆兒子交代交代,不管是誰,務(wù)必,務(wù)必得留住芳心,這兒媳婦必須是我雷家堡的,必須......雷霆跟雷牧還不知道,一只雞就決定了他們哥倆的命運(yùn),一只雞就決定了他們的婚姻,月老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