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亦安有些猶豫的起身。
蘇玖卿摸著盒子上的花紋戀戀不舍,唇角笑著,眉梢微微蹙了起來:“高山流水覓知音,伯牙子期未再遇。這把琴,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替我好好保管,等到有一日,我會親自問你要回來。”
“自己的東西自己收著,給我干什么?”沈亦安推了回去,轉(zhuǎn)身朝外走。
“這是先師的最愛,假如不能物盡其用,明珠蒙塵,我死不瞑目。沈亦安...”
“你...是不是...”
“這次任務(wù)兇險,我沒告訴別人?!?p> “...我等你親自來討要?!鄙蛞喟步K究還是帶走了那把琴。
人剛走,陸庭言摟著蘇玖卿開始哼哼:“要不是沈老板心有所屬,我都要吃醋了?!?p> 他怎么那么了解你,兩個人還那么熟?!
蘇玖卿的手覆在他手上,兩個人跟個連體嬰兒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到客廳,歪在沙發(fā)上:“人生在世難得一知己,他跟我,就像你和小舟。你們倆是歲月培養(yǎng)的默契,我們是靈魂相似的熟悉?!?p> 兩個人窩在沙發(fā)里,懶洋洋的躺著,也不看電視也不玩手機:“他心有所屬是不錯,但是不是陳建柏還不定。你可別人提這事,誰也不行?!?p> “好,為夫知道了?!?p> 蘇玖卿眷戀的往他懷里拱拱,被牢牢的鎖在溫暖踏實的懷抱里:“真想天天就這么待在家里。”
“那多好。”陸庭言看上去很希望她能天天待在家里,“你要是天天在家,我就不接出遠門的活動。咱們空了就出去旅旅游,或者在家里種花品茶,生個和你一樣可人的丫頭,下班回來的時候撲到懷里,摟著我的脖子甜糯糯的喊爸爸?!?p> “你想的美!”蘇玖卿笑著錘他肩膀,“人家說生孩子可疼了,我才不?!?p> “沒有孩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心肝大寶貝。所有的寵愛、甜言蜜語和溫暖都給你?!?p> “你這是把我當成閨女!”兩個人在沙發(fā)上鬧成一團,鬧來鬧去最后鬧到了臥室,扔了一地的衣衫。
蘇玖卿沒有告訴他第二天就要走,陸庭言覺察出她最近的情緒不對,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逗她開心她。
第二天凌晨四點多鐘,天還透著朦朧的黑,陸庭言抱著蘇玖卿塞到懷里的被子睡的正香,頭發(fā)亂糟糟的跟個雞窩一樣。
“陸庭言...”額頭貼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近乎呢喃著念他的名字,最后摸摸他的臉,指腹在頰邊打了個轉(zhuǎn),輕輕在唇角親了下。
春風(fēng)無情的吹刮著,仿佛要吃點什么才肯停下。離人穿著黑色的長風(fēng)衣,雙排扣子系的嚴實,向前的背影堅定又寂寥。
這次的任務(wù)保密程度很高,只許成功不能失敗。為了規(guī)避風(fēng)險,蘇玖卿選了葉泠同去:“她語言方便,而且反應(yīng)能力和實踐理論知識比較豐富,面對意外時,我們兩個容易脫身?!?p> “你倆兩個默契不足,還是我去?!崩顨w遠放下手里的資料,準備去收拾裝備。
蘇玖卿拉住他的胳膊:“總要有個人在這坐鎮(zhèn),后背交給你,我放心?!?p> 權(quán)衡利弊,蘇玖卿和葉泠潛入內(nèi)部,頂了另一個落網(wǎng)人員的名字去和大佬談判。
被頂替的那個人是個女的,是個犯下很多罪行的人。
蘇玖卿早年間看著人畜無害,天之驕子一般??扇チ诉@層精心的偽裝,面色一冷,藏起筆直的站姿,撲面而來的就是厚重濃郁的江湖氣。
葉泠站在蘇玖卿側(cè)后方,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忍不住咋舌,隊長以前混社會的吧,跟匪頭子一模一樣。
這次交易的兩個人都沒見過面,這是很有利的一點,可是相對的,正是因為以前沒有做過交易,所以會更謹慎。
到了國外的交易地點,兩方人馬一碰面,葉泠忍不住想罵什么。之前說的是廢棄的工廠,結(jié)果到了地方卻臨時通知換到本地一家富商的私人莊園。
他們晃晃悠悠故意耽誤一會兒才到那地兒,對方也是剛到,有人在收拾莊園,蘇玖卿掃了眼偏處那片紅色,往邊上靠了靠擋住葉泠的視線。
三方會面現(xiàn)在就來了他們倆,對方是個并不算胖的中年男人,懷里摟著個異域風(fēng)情的少年。少年嬌羞的靠在他懷里,神情嫵媚動人。
“三爺這位哪兒找來的?長得不錯啊。”蘇玖卿壓了壓帽檐,擋住陽關(guān),罵罵咧咧的踢了腳土,“什么破太陽,真TM刺眼。”
被稱作三爺?shù)娜诵α诵?,摟著懷里的小情兒毫不避諱的親了口,然后笑呵呵的邀請?zhí)K玖卿進去再談:“五嫂,咱們進去談,我還給你備了份大禮呢?!?p> 蘇玖卿大大方方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吩咐自己帶來的人兩個跟著進去的,剩下的外邊等著。
進了大廳,蘇玖卿可算明白為什么那三爺要搶這家的莊園了,內(nèi)里的裝修跟五星級賓館一個級別。杯墊上夸張的鑲了顆鉆石,墻上的歪歪扭扭的兒童名字也是用鉆石擺出來的。
外面其貌不揚,內(nèi)里富麗堂皇的跟皇宮似的,不搶你搶誰?
蘇玖卿找了個軟沙發(fā)坐下,葉泠跟在她身后謹慎的查看著四周的動靜,絲毫不加掩飾。原先莊園的傭人過來抖如篩糠的給他們倒了杯新開的紅酒,然后就被三爺?shù)娜藬f下去了。
蘇玖卿晃著酒杯也不說話,無視對面卿卿我我的那倆人。好在他們也沒太過分,三爺朝身后招了招手,有人帶上來個黑布條捂著嘴,麻繩捆了手的孩子。
說是孩子,看上去大概十六七歲。單眼皮,濃眉大眼,嗚嗚咽咽的躺在地上掙扎。身上原先穿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看不出模樣。
“五嫂,這份禮怎么樣?”
按照情報,這位五嫂挺好色的,尤其是喜歡青澀的少年。是以三爺才會找了這么個孩子,捆了帶來。
蘇玖卿彎腰探身上前看了看,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含著淚,巴掌大的小臉沾點灰,皮膚倒是挺白的。
南枝秋
真好,字字句句戳在我心口上,一句話都沒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