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笙再睜眼,已經(jīng)躺在了乾元殿。
她的嗓子澀的生疼,想起身倒杯水喝,無奈身子使不上力氣。
“你才剛醒,別亂動?!辟砻露酥煌胨幾呓?p> 沐千笙想說話,發(fā)出的聲音卻十分刺耳。
夙寐說:“把藥喝了?!北闵锨胺鲋迩掀饋?。
喝了藥,潤了嗓子,沐千笙這才感覺好多了。
“師傅,我睡了多長時(shí)間?”
“不多不少,正好三天?!辟砻碌恼Z氣淡淡的。
沐千笙垂眸,坐著不知如何是好。
夙寐打破平靜:“阿笙,那日你突然消失不見,為師擔(dān)心你,更多是后悔,為什么沒早點(diǎn)拉住你,否則也不至于讓你受傷。阿笙……我……”
“師傅?!便迩洗驍?,“別說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也沒受傷,不就是睡了三日,真的不用擔(dān)心的?!?p> 夙寐擰眉,抱住了沐千笙。
一遍一遍地喚著:“阿笙,阿笙,阿笙……”好像一個(gè)不留神,沐千笙就會消失一樣。
“師傅,我在。師傅,阿笙一直都在。”
沐千笙幾乎要哭出來,她從不是個(gè)善動情緒的人。而今,看著夙寐后悔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她忍不住,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陪在師傅身邊,她怕,更多是自責(zé)。如果她身上沒有封印混沌,那她是不是可以不用離開了……這一切太美好,但對沐千笙來說,都是奢望!
夙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馬上松開了手,從懷里拿出那支步搖。
“阿笙,你已經(jīng)歷完劫了,這支步搖,你也可以戴著了,為師想看,阿笙便每天都戴著,好不好?”夙寐小心地說。
沐千笙笑笑,她沒見過這么可愛的師傅,哪怕只剩四天,她也要用盡全力,把夙寐的模樣深深刻在心上。
“好啊?!便迩辖又f:“不過師傅,作為籌碼,你這四天都要陪阿笙,不可以反悔哦。”
夙寐寵溺地摸摸沐千笙的腦袋:“好,為師應(yīng)你?!?p> 第一日,沐千笙的身子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們便去了落霞山,共賞日出日落。
第二日,他們?nèi)チ伺钊R閣。
第三日,他們?nèi)チ朔彩赖氖屑?p> “師傅,我們?nèi)ツ强纯窗桑 便迩媳谋膰}噠地去了一家鋪?zhàn)樱航鹩褴?p> 鋪?zhàn)硬淮?,東西看上去也不名貴,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吸引著沐千笙。
看鋪?zhàn)拥氖莻€(gè)阿婆,見他們進(jìn)了鋪?zhàn)诱f:“真是對佳人,不知道姑娘和公子想挑些什么?”
阿婆的話讓兩人多少有些不自在,還是沐千笙先發(fā)話:“我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
拉著夙寐走向架子。
一只簡單的檀木簪子引起了沐千笙的注意,拉著夙寐的袖子說“師傅,你看這個(gè)簪子,跟你好配哦?!?p> “哦?”夙寐只是瞥了一眼。
“真的真的,阿笙就買下來給師傅當(dāng)做禮物?!?p> 夙寐嘴角微微勾起:“好。”
“阿婆,這個(gè)簪子是怎么賣的?”
“看二位郎才女貌,就收你們十兩銀子?!?p> 夙寐給了錢,拉著沐千笙回了玄靈。
剛到乾元殿,就看見吾棲長老已在殿外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