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夙寐歸來,吾棲迎了上去。
“長老好興致,怎么三天兩頭往這乾元殿跑?坤元殿的弟子都被您教會了?”夙寐挑了下眉。
吾棲笑著說道:“掌門說笑了,今日我過來自然是有要事相商,還請沐千笙,哦不,是千圣尊回避?!闭f完,便掃了一眼沐千笙。
而夙寐眼神不善,盯著吾棲。
沐千笙了然:八成是歷劫的事唄,想趕我走直說,本就想離開,讓死老頭趕著走可真不爽。
“那既然吾棲長老有要事,本尊就回避一下。不過時(shí)間別太長,師傅折騰一天,也累了,望長老見諒了?!便迩陷p笑,轉(zhuǎn)身離開。
吾棲暗自攥緊了拳頭。
夙寐說:“長老不是有事?不進(jìn)殿再說?”
吾棲跟著進(jìn)了乾元殿。
乾元殿內(nèi)
夙寐一進(jìn)殿,直接躺在了主座上。
吾棲微傾著身子,一邊行禮一邊說:“不知圣元是如何看待圣尊歷劫一事?!?p> 夙寐瞇眼,猛地睜開:“她不是回來了么?長老還要怎樣?”
吾棲繼續(xù)道:“當(dāng)日的情形,想必圣元看的很清楚,那是零空間的結(jié)界,連您都未能打破,可沐千笙卻能安然無恙地歷劫退出,您不覺得這件事……”
后面的話吾棲并未說下去,只是靜靜的看著夙寐的反應(yīng)。
夙寐慢慢起身,逼近吾棲,“長老這是質(zhì)疑她?她可是本尊的弟子,還成了玄靈圣尊,哪一個(gè)身份都不是你能質(zhì)疑的!”
吾棲不怒,起身說道:“圣元這話未免太過偏袒,我不信您從未懷疑過,事關(guān)玄靈,你可要慎重,切莫因?yàn)橐患核角槊闪搜劬Σ攀?。?p> 夙寐退開,語氣不善地說:“長老不必過于操勞,這件事,本尊自有定奪,長老請回吧?!?p> 吾棲轉(zhuǎn)身離去,絲毫沒有慍怒。
殿里,只要夙寐在沉思著:說沒有懷疑過是絕對不可能的。可,當(dāng)日若是真有些什么變故,她又怎會無恙歸來……
另一邊,沐千笙轉(zhuǎn)頭去了靈園賞花,這個(gè)時(shí)節(jié),該是鳳尾花開了。
鳳尾花總是悄然綻放,又悄然凋落,無聲來去。
“師傅,你來了?!便迩弦黄鹕恚憧匆妶@子門口的夙寐。
“在看什么?”夙寐慢慢走近。
“薔薇?!?p> “哦?”
“師傅,薔薇花開的熱烈,讓人很難不記住它的模樣,待它凋落便更會覺得可惜,畢竟它曾那么耀眼過。熾熱的愛意,便是它的花語吧?!?p> “你想說什么?”夙寐覺得這樣的沐千笙難得一見。
沐千笙搖搖頭,“沒有?!比缓笳乱欢溟_的正艷的薔薇,“師傅,阿笙喜歡這種花?!?p> 夙寐一笑,沒想她會說出這種話來?!班?,那讓弟子多種一些?!?p> 第四日,沐千笙拉著夙寐在靈園待了一天,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著各種各樣的植物。夙寐也不煩,饒有興致地聽著她講。
沐千笙知道:這是期限的最后一天,而他們余生可能再也不會相見。
另一邊,夙夜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正笑著看著沐千笙的“垂死掙扎”。
這天夜里,沐千笙把步搖留在了梳妝臺上。她想去看夙寐,可立馬否定了這個(gè)念頭。
沐千笙偷偷來到與夙夜約定好的三生涯,夙夜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她了。
夙夜見是她,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