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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小氣鬼

五十九舊船票:忠婚

偏執(zhí)小氣鬼 陽祭.九 2093 2020-08-18 23:17:40

  隨即又轉頭,看了我?guī)籽?,似乎我的出現讓他覺得不真實,“小桑,你來告訴我,為什么?”

  我沒有說話,我全當他是醉酒撒潑,說過的話過了夜也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為什么你就結婚了?為什么不等我回來娶你。我這幾年努力在重慶買了房,可是,沒人住進去?!?p>  我知道,他介意的是我媽的那句話,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一直記在心里,并為之奮斗。

  我在微信上打了滴滴,我盯著距離“佳偶天成”越來越近的滴滴車,心里竟有些忐忑,還有一些酸澀。

  我不禁回想,我是怎么錯過這樣一位癡情的人的呢?那是錯過還是自己的不作為,我想我是后者,如果當時對他有那么一點喜歡,哪怕真的是異地,我想我也會去爭取。

  在這里,我充當了一位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吊著別人的胃口,同時吃著碗里的美味。

  簡直不可言狀。

  眼看著司機快到了,我拜托著尚刑幫忙搭把手給弄車上去,我轉過頭,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看出去,那輛白色的吉利滴滴車剛好停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奵西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指著一邊比較黑暗的位置,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帶著疑惑的看著我,“姐妹兒,那不會是你家那位的車吧?”

  我連忙抬頭看過去,那邊光線太暗,看不清拍照,但是因為奵西的這句話,我開始有點心虛了,心里開始祈禱,那不是,陳東隅已經睡著了。只是車型相同而已。

  終于將喝得爛醉的人弄上了出租車,我問她們,“一起還是你們自己回?”

  奵西剛想說話,尚刑搶在前頭開口,“我開了車,你們先走。我去提車。”

  對方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轉身坐進了副駕駛。

  回頭盯著后座的人,“姓孟的,你家住址說一聲唄?”

  沒反應,我又接著說了幾遍,同時還推搡了幾下,還是沒反應。

  就在我回身,坐正的那一瞬間,后面那輛停在黑暗中的車,猛的打亮車燈,下一秒就聽見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從耳邊穿過。連帶著那輛牧馬人。

  我自嘲的笑了笑,手里緊握著手機,它一直都很安靜,就像此刻的我,也從未想過要做些什么來解釋今晚的事情。

  但是如果時間重來,我一定不會出門。

  “師傅,菠蘿酒店。麻煩了。”

  到了酒店,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開了個單間,拖過身旁的醉鬼,就往電梯口走。

  喝醉的人就跟死豬一樣,是真的沉。

  身邊沒了人幫忙搭把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房間里,隨意的把他扔床上打算這就走。又想到這大冷天的,多多少少還是該把人家給安頓好。

  心軟如我?。?p>  我聽見他口中的碎碎念,我想這人大概是走火入魔了。我見過未成年,青少年,成年人為了游戲走火入魔,晝夜不分,沒見過一個成年人為了一個女人這副狼狽的模樣,說他走火入魔了,平日里卻又不見得多親近,都各司其職,站在自己的腳跟之上。

  最后我對著他說了句:“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女人。我會忠于婚姻,我希望你能放下?!?p>  盡管對方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些什么,但我也只能在這種情況說一說,畢竟,清醒的時候,他不曾對我有非分之想的樣子。

  在關上這扇門之前,透過光,看見他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這一次,我做不到再陪著他一起度過。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我想如果他在等著我回去,一定免不了吵架吧。

  再有兩個多月我們在一起就有一年了,相處下來,我已經忘了在何時喜歡上他,何時習慣了他,更加忘記第一次爭吵是什么時間,第一次冷戰(zhàn)是什么時間。我只知道,這跟一個男人的占有欲有關,跟孟孑然的出現有關。

  每一次,我都不想去爭吵,即使我有千萬個理由來說服他不要多想,可是腦袋長在別人身上,我苦口婆心的說道,未必能改變一個人的思想。

  再者就是,他第一次住院的情形我還歷歷在目。在身邊這么久,從未得知他到底什么病情,我想,大家都在可以的回避這個問題。而我,最好的做法就是,乖巧懂事,不聞不問,如果可以,再加上賢良淑德。

  那么,婚姻就美滿了。

   果然跟我預想的一樣,推開門他就在門口呆呆的盯著我,等我轉身回過頭發(fā)現他的身影時,他輕笑了聲:“挺早啊。”

  “嗯,我要睡了?!?p>  在見過他車從眼前開過的那一瞬,我問不出他為什么還沒有睡之類的話,而我也沒辦法直視他的眼神。

  但是凌晨了,很瞌睡是真的。我撇開他,繞道走。

  沒想到他拉住了我的手,“我一直在等你?!?p>  “你懷疑我,不信任我,跟蹤我?,F在有告訴我你一直在等我。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你有沒有對我動心?!?p>  我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回答:“沒有”??墒侵挥猩咸熘牢沂窃谡f氣話,同時也怕他只是一時氣急,才問這樣的話,實際上是無心插柳。

   我總以為,愛情要經過了實踐的考驗,千錘百練出來,才值得擁有彼此的一生。但是我從未想過,一定要口是心非,互相傷害,結果很有可能是老死不相往來。

  這一晚,陳東隅沒有睡沙發(fā),沒有睡客房,那間一直空著的房間也是落滿了灰塵。

  我洗漱出來后,他就那么靜靜地睡在我的床邊,依舊是打地鋪,裹著被子蜷縮在一起。

  那樣子,可憐極了。

  就像小時候的我們,受到了委屈,就只想窩在被窩里,緊緊的裹著自己,那樣覺得很安心。實在委屈極了,便會大哭一場,然后用被子的衣角擦干淚水,最后昏昏欲睡過去。

  那么此時的他呢?是因為委屈?傷心?難過?

  其實他可以直接告訴我內心的想法,我想我會去照著做的。

  畢竟我說過的,我依舊想在此時跟他說一次:“我會忠于婚姻,生老病死,只要沒有誰到那種絕對過不下去的地步,我都在這。”

  他緊裹著被子的軀體明顯的蠕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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