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魔鬼訓(xùn)練

　　阿克雖然高一下班學(xué)期不在，但是他依然在理科高二10班（重點班中的戰(zhàn)斗機混得“風(fēng)生水起”。而夜媛和憂，在差班也閑然自得。

　　隨著高二第一學(xué)期第一次月考成績的公布，夜媛眉頭的皺出了個“川”字。語文和數(shù)學(xué)剛好及格，歷史80分，政55分，地理50分，英語80分。于是，這次月考，華麗麗地失敗了。

　　該怎么跟媽媽交代？每次月考，老師都會通過發(fā)短信的形式，通知家長。因此，媽媽可以準確地知道考試的時間，而分數(shù)，則通過學(xué)生自行向家長交代。這次考得這么差，該怎么應(yīng)付？

　　你怎樣？她想了想，給憂發(fā)信息問道。

　　一般。很快回到。

　　一般是多少？她繼續(xù)問到。

　　過來。簡短有力。

　　夜媛遲疑了，手拿著手機不放下。在全班人的面前，去憂的座位。難免，又是一陣“風(fēng)浪”。

　　不過，就是普通同學(xué)的交往，過去也沒什么。雖然，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同學(xué)們也不再相信他們是普通的同學(xué)關(guān)系。

　　她慢慢地挪到憂的座位旁。

　　“給我看看?！彼斐鍪?，叫他給試卷。本想著拿到試卷，就跑回座位，哪曾想，憂一拉。

　　“?。　钡吐曇唤?，夜媛順勢坐到他旁邊的空位。這空位是請病假的同學(xué)留下的。

　　“你干嘛？”她不安地看一看周圍，只有少許幾個人看過來。

　　“坐下來，才方便看。”憂微微一笑，帶著陽光的溫暖。

　　“咳！”老臉一紅，她輕咳一聲。這男的，為什么總是以美色誘人？

　　憂從文件夾里拿出月考的試卷，語文70，數(shù)學(xué)110，英語50，政治30，地理43，歷史25.

　　除了數(shù)學(xué)，其他一塌糊涂。在這樣下去，本科是無望了，?？七€是有點希望。

　　“沒想到，你比我還差?！彼龂@息。他們兩個，真的是，不愧對差班的聲譽。

　　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心里暗暗嘆口氣。

　　“只要努力，進步空間還是很大的?！彼滩蛔∩斐鍪?，揉揉女生的雜發(fā)。

　　“你在干嘛？”她嚇一跳，第一反應(yīng)是看有沒有人看到，還好，似乎沒人察覺。

　　“你頭發(fā)亂了，幫你屢屢?！彼旖菑澇鰝€漂亮的弧度。

　　“以后在班里不能這樣。”她嘴頭上警告著，心里卻莫名有些雀躍。

　　“嗯?！贝饝?yīng)得很快，一臉順從。

　　她很受用。

　　但是，也不能讓她停止她的小計劃。

　　回到座位上，她收到阿克的信息?！靶℃拢煽兂鰜砹?。”

　　考得如何？夜媛問到。

　　普通。阿克回到。

　　夜媛是不相信的，于是，班主任在公布排名的時候，順便提到了理科班的第一名，林克。聽到這個名字，全班同學(xué)是發(fā)出欣羨的聲音，而夜媛，嘴巴張大到可以塞下個雞蛋。阿克不是休學(xué)了一個學(xué)期嗎？怎么還是這么厲害？下一秒，她默認了阿克是天才這個想法。同時，她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夜媛在特定地點等到憂。

　　“憂，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彼肓讼?，說道。

　　“怎樣下去？”他一時沒想到她要說的話。

　　“成績這么差，我們最多能上個?？啤！彼粗难劬Α艾F(xiàn)在還有一年多，可能我們努力些，就可以考上本科?！彪m然想法很大膽，但是值得一試。

　　憂看著她烏黑的眼睛，內(nèi)心一喜。“嗯?！边@么久以來，小媛還是第一次這么看他。

　　“所以，我們需要惡補課本知識?！彼^續(xù)說道。阿克是個好人選，文理兼可，找他來幫他們兩個補習(xí)，是個好選擇。先說服憂，再說服阿克就行。

　　“你有計劃嗎？”憂靜靜地看著她?，F(xiàn)在的小媛，眼里似乎有光，生機勃勃。

　　“我們可以找阿克...林克，來幫我們補習(xí)...”夜媛剛說出這個名字，就看到憂的眉頭皺了下?！?..不行嗎？”

　　憂心里閃過一絲不悅，但是沒有過多表現(xiàn)出來?！拔页煽儾畹脑?，主要是不能專心，要是有熟人陪我一起學(xué)習(xí)，問題就不大。林克，我和他不熟，要是我們一起，我會不適應(yīng)，可能會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p>　　“你們之前不是一起打過游戲之類的嗎？”夜媛想了想?！拔覀兓A(chǔ)不好，需要個人來幫我們補習(xí)，要是要熟人的話...”

　　“打游戲不算?！彼烈鞯?。“有個很好的人選，是我們兩個都認識的?！?p>　　“誰？”能符合這些要求的，莫非是林亦然？心里想到這個名字，有些難受。

　　“爺爺?！睉n淡淡提議道。

　　“爺爺？”她懷疑自己聽力出現(xiàn)問題。爺爺來為他們補習(xí)？再者，爺爺不是個廚師嗎？

　　“爺爺曾經(jīng)當過輔導(dǎo)班的老師，對于高中的課程很熟悉?！睉n解釋道?！皬N師為主業(yè)，老師為副業(yè)?！?p>　　好吧，雖然爺爺完全可以給他們補習(xí)嗎，但她內(nèi)心還是拒絕的。首先，要是讓爺爺看到她這樣”杰出的“成績，她是萬萬不想的。其二，壓力極其大。“我...拒絕。”

　　憂并不意外，勾唇一笑?！斑€有個，自學(xué)?！?p>　　“自學(xué)好些..，”夜媛當然選自學(xué)。既然，她和憂的人選，雙方都不同意，就只能靠自己了。

　　“好?！睉n眼角出現(xiàn)笑意?！翱磥?，我們只能靠自己。”

　　夜媛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早上5點半起來早讀，開視頻互相監(jiān)督。中午休息時，練習(xí)題。晚上休息前1個鐘，回顧所學(xué)知識。具體的方案，晚上吃完飯后通知我，我們來商討?！睉n繼續(xù)說道。

　　“你計劃都有了？”夜媛訝異。她剛提的想法，憂立刻出了計劃，實在讓她懷疑他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未雨綢繆?！睉n神秘一笑。

　　晚上，晚飯加洗澡完畢，她給憂發(fā)信息。

　　一切準備妥當。她發(fā)過去。

　　計劃。憂很快給她回了信息，附上一張圖片，上面詳細描述了出了上課吃飯睡覺之外，需要做的事項。

　　我想si。夜媛看到那張圖片，感到額頭隱隱發(fā)痛。這些事項，讓她連一點煲劇的時間都沒有，更不用說外出游玩了。

　　有我墊背。憂回到。

　　?。。?！她發(fā)了幾個嘆號。

　　先調(diào)好每天早上的鬧鐘，5點半準時視頻。他發(fā)信息過來。

　　5點半啊，我要調(diào)幾點的鬧鐘？夜媛咬咬牙，要想有收獲，總得有付出。

　　5點半也可以，起得來就行。他回到。

　　這樣...她想了想，把本來要說的話，刪掉。5點半，鬧鐘一響，她肯定起不來。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起碼要提早10分鐘，因為她需要這十分鐘來醒腦。

　　我調(diào)5點20分的鬧鐘。她如此發(fā)過去。

　　可以，我等你。憂快速回到。

　　約定好起床的時間，夜媛躺回床上。要不要問憂，關(guān)于那條信息的事？但是，問，她是以什么身份問？同學(xué)？同學(xué)不好問這個。女朋友？他們又沒有在一起。

　　討厭！她在床上翻滾起來。為什么這么糾結(jié)？討厭這樣糾結(jié)的自己。

　　憂。翻滾了幾分鐘，她小心翼翼地發(fā)條信息過去。

　　嗯？回到。

　　你之前...只發(fā)了這幾個字過去，她遲遲打不出剩下的幾個字。你之前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之前什么？手機那頭的男生，知道女生心里有事，眼里有著擔(dān)憂。

　　沒什么。又翻滾了幾圈，夜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深呼吸，回到。她怎么這么慫?。?p>　　小媛，不管是什么，你問我，我會如實回答。他眉頭微蹙。

　　看到這句話，一股暖流流過她的內(nèi)心。憂，總是這么容易溶解她的內(nèi)心。

　　知道啦，沒什么。好在是信息交流，沒有當面溝通，這樣她才能輕松地混過去。雖然很介意，但是她還是問不出口。

　　兩人接著你一來我一回地聊了些其他事，直到22點，便各自睡去。

　　眨眼來到第二天。

　　“滴滴滴?。?！”鬧鐘響起。

　　“唔！”夜媛翻了個身，無意識地發(fā)出囈語。

　　“滴滴滴?。。　濒[鐘不停地響起。

　　“唔唔??！”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再翻個身，微睜開眼睛，迷茫地望了望周圍，黑蒙蒙的一片。雖然很不情愿，但她還是緩緩起身，把手機的鬧鐘關(guān)掉。接著，就坐在床上，把眼睛閉上，緩解倦意。

　　10分鐘很快就過去，感覺眼睛才剛剛閉上，時間就過了。

　　“滴滴滴！”5點30分的鬧鐘響起。

　　她迅速睜開眼睛，慌忙拿起手機，關(guān)掉鬧鐘，隨即給憂發(fā)了個視頻過去。

　　“早，小媛?！币曨l的另一邊，燈光明亮，憂好整以暇地坐在書桌旁。

　　“早.....?。　彼蛄藗€招呼，突然，想起自己雞窩般的形象“憂，等我2分鐘，我...我我我把書拿出來...”慌得把手機扔在床上，跳起床，拿梳子隨便梳了梳頭發(fā)，拿發(fā)帶隨便一綁，接著，跑去洗手間，用1分鐘的時間漱口和洗臉（估計，以后沒有什么能打破這個速度），再跑回房間，找出書本，拿起手機，坐到桌子旁。

　　“可...可以了...”她氣息有些不穩(wěn)。

　　”平下氣息，去喝杯水?！皯n目光柔柔。

　　”...嗯?！八缓靡馑嫉匦π??！?..你再等我一會兒?！八徽f，口里感覺干干的，她不自覺地舔舔嘴唇。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去客廳倒了杯水。水壺里的水，是溫水，她一飲而盡。

　　看著她的動作，憂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嘴唇，薄薄的，小小的，但是很誘人?！翱??！彼蛔匀坏馗煽纫宦?，耳朵微微發(fā)紅。

　　”你要不要去喝杯水？“她提議道。

　　“剛喝了。”男生的耳朵愈來愈紅?！拔覀冮_始吧。”

　　半小時英語，半小時政治。先理解，再背，后是互相提問。

　　如此一來，一小時過去得飛快。

　　6點半，他們關(guān)掉視頻，準備上學(xué)。

　　這時，夜媛發(fā)現(xiàn)，要是按照這進度，她是沒時間煮早餐吃。平時，都是她自己煮早餐，吃完，6點半出門。按照現(xiàn)在的時間，她只好餓著肚子去學(xué)校。因為，現(xiàn)在零花錢也沒，只能熬到中午回家吃飯。看來，明天還是需要更早起床，這樣才能吃上早餐。

　　穿戴整齊，拿好?？ê蜁荆焖倥艿郊s定的地點，憂站在那。微風(fēng)剛好，少年美好。

　　“拿著?！睉n把手中的早餐袋給她。

　　“這個是？”她接過，打開一看“吃的？”袋子里裝著草莓蛋糕，一瓶牛奶，和一個蘋果。

　　“當早餐?！彼嗳嗯念^發(fā)。

　　“我...”淡淡的桂花香飄來，她的鼻尖突然有點酸?！爸x謝?！肮烙嬎挠H人也不會想到這些。

　　“傻瓜。”他的眼底有著心疼。這么多年，她瘦得脫相，要是，他一直在她身邊，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她提著早餐袋，和憂并排走著。進教室時，也沒有一前一后地進去，而是并排走著，即使，這又帶來了不小的議論。

　　似乎是有了動力，早上的課程過得飛快。中午，回到家，吃完午飯，夜媛沒有休息，便帶著書，去憂家。中午，小區(qū)并沒有什么在家，所以，不擔(dān)心有閑人看到。

　　中午復(fù)習(xí)的是數(shù)學(xué)。數(shù)學(xué)總分150分，夜媛的數(shù)學(xué)雖然及格了，但是離滿分還差得遠。而憂雖然這次數(shù)學(xué)考得一般，但是只是失手，平時有120分。這樣，憂就可以肩負起輔導(dǎo)夜媛的“重任”，或許說，相互促進更為好。

　　爺爺中午一般不在家，都是去找老友下象棋。

　　“這題，是粗心大意造成的錯；這題，公式?jīng)]有記熟...”憂側(cè)在她的身邊，一個個幫她指出錯誤的地方?！斑@里應(yīng)該這么做...”儼然一名人民教師。

　　“憂，要是我的數(shù)學(xué)老師是你，我數(shù)學(xué)肯定會更好。”她感嘆道。中午短短兩個小時，半小時午飯，半小時來回學(xué)校時間，一小時學(xué)習(xí)，她就感覺到，憂數(shù)學(xué)只考100分，肯定是失常發(fā)揮了。

　　“我可以當你的私人老師。”他暖暖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環(huán)繞?！安贿^，需要報酬?！币恍Γ媸丘X俊俏的美少年。

　　“...什么...什么報酬？”心跳，加速；臉，發(fā)紅。

　　“暫時保密。”笑，擾亂了一顆芳心。

　　中午不睡覺的后果是，除了享受美貌福利，還有下午上課時抵不住的困意。

　　下午上課時，夜媛不停地打瞌睡。頭不停地像小雞啄米般，低向桌面。

　　“...不能這樣了?！彼紶柷逍?，用手拍拍臉，效果不大，不到5分鐘，繼續(xù)打瞌睡。

　　如此過去一節(jié)課，她突然發(fā)覺有個辦法很好，便是用力扯大腿的肉。用力一扯，酸痛襲來，能至少堅持10分鐘。反反復(fù)復(fù)，下午便過去了。

　　下午放學(xué)時，她兩走在路上，夜媛突然不小心碰到經(jīng)常扯的大腿處，突然一陣疼痛襲來，令她不得一趔趄。

　　“小心！”憂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一臉擔(dān)憂。

　　“沒事?！彼碱^皺一皺，迅速舒展開。下午上課發(fā)困，豈不是把時間都浪費掉？看來，她得想個法子。

　　法子，她想不出來。不過，強撐著眼皮，喝著日常出現(xiàn)在課桌的牛奶（憂每天都有給她備一份，說是爺爺不小心買多的。），如此過去一星期，便慢慢習(xí)慣即使不午休，也能保持精力的日子。

　　下午放學(xué)到晚上自習(xí)的期間，有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期間有1個小時可以用來學(xué)習(xí)。媽媽在家里做好晚飯，她便匆匆吃完，跑去憂家，當然路上得小心翼翼避開一些熟人。有些時候，碰到爺爺，便打了個招呼，接著與憂回到書房學(xué)****期間，會端著一盤水果，或一盤小點心進來，都是輕輕地放下，便出去。

　　到上自習(xí)時間，兩人便一起跑去學(xué)校。

　　自習(xí)后，回到家，洗漱完畢，回到房間，兩人開著視頻，便開始一天的課程回顧，以及錯題盤點。有時太累了，夜媛沒有關(guān)掉視頻，便直接睡著了。不小心驚醒時，憂還在線，一看時鐘，大都過了11點，于是，道了聲“晚安”，她躺回床上，沉沉睡過去。

　　曾經(jīng)想放棄，因為實在是很累。只是，看著憂的眼神，憂的笑容，給了她堅持下去的信心。

　　如此往復(fù)，復(fù)習(xí)了一個月。

　　夜媛覺得生活越來越充實，以往的陰霾，也沒有時間去想，煩惱似乎漸漸沒有了，心里有著踏實的安穩(wěn)。

　　期間，曾有二三個周日，阿克曾約過她，但她都沒有時間出去。

　　阿克曾經(jīng)過教室這邊，一般打聲招呼便離去。理科尖子班和文科差班，距離差的不僅是成績的距離，還有兩棟樓的距離。阿克的“不小心”經(jīng)過，讓她實在難以相信。此外，他的到來，讓夜媛不得不應(yīng)對同學(xué)們的八卦詢問。所以，夜媛便跟阿克約好，不許來教室找她，約外面。再加上種種緣故，她和阿克，這一個月沒怎么說過話，不過，朋友的話，是不會介意這些小細節(jié)的。她如此想到。

　　一月一次的月考再次到來。

　　回想這一個月，一開始的辛苦與不適應(yīng)是難免的，但是，憂陪在身邊，似乎一切就沒那么辛苦了，反而有種幸福感。夜媛此刻坐在考場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2天的月考很快過去，接下來便是等待考試成績出來。

　　焦急，期待。

　　成績公布的那天，夜媛不敢去看。

　　班主任似乎對這次的月考成績很滿意，迫不及待地開了次班會。

　　“這次總體上維持以往水平，不過，有兩人，進步較大。”班主任的高興溢于言表。“分別是夜媛和江離憂，總分排名為全級100名和全級150名。夜媛同學(xué)上次排名為全級300名，江離憂502名?！保≒S.全級人數(shù)605名。）

　　“哇！”全班嘩然。

　　欣喜。夜媛眼里由驚訝變成欣喜，臉漲得通紅，內(nèi)心激動不已。

　　戒驕戒躁，再接再厲。憂發(fā)來一條短信。

　　好的！夜媛回到，開心地轉(zhuǎn)過頭，開心地笑出一口白牙，小小的虎牙煞是可愛。

　　而憂，也含笑望著她。

　　笑容剛剛好，驚艷了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