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arm!prepare for close combat!“
隨著士兵頭領(lǐng)一聲令下,地面的士兵放下手中槍械,拔出作戰(zhàn)匕首,群起沖出掩體,朝他們奔來。
頭領(lǐng)扭動著肩頸,邁著大步朝陸麟率先襲去。
“讓我看看你...”
話才說到一半,頭領(lǐng)表情突顯猙獰,只因?qū)Ψ綄⒗獱柨澋锻断蛄怂?,附加著操縱金屬力量的刀刃瞬間就及身,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肩頭,刀身入肉三分,刀勁極大連他的鎖骨也生生截斷,單膝跪在地上。
“你...”
才仰頭,漆黑的杠鈴片駭然塞入他面門,扣入齒間,剎那間便被削了個平頭...不過削去的卻是大半個腦袋。
高大的身軀就這么轟然倒下。
陸麟皺著眉頭,與Witch的堅硬之軀交戰(zhàn)久了,他沒想到正常情況的身體這么脆弱,漫步上前踩于半首尸體肩頭拔出彎刀,看了看插在一旁地上的那鐵餅,上邊還糊著半坨粘稠物,重量也是過沉了,他是不想再用。
看著群起而至的士兵,他很是淡然,手掌繞腕抬起,金屬操控之力運(yùn)轉(zhuǎn),不遠(yuǎn)處Witch骨沫粉骸之中飛出兩枚鋼釘,環(huán)繞在身前。
一士兵已至面前,舉著匕首朝他刺來,陸麟五指一握,那鋼釘便從側(cè)面一閃而過,穿透了其太陽穴,身形向一旁輕輕一躲,那士兵便失足栽翻在地,一動不動,雙眼瞪大,漸漸失去溫度。
不等士兵圍上,陸麟便已殺入群中。
兩根鋼釘跟隨其瞳孔轉(zhuǎn)動,每鎖住一名士兵便有鋼釘瞬閃朝其而去,士兵多有佩戴頭盔防彈衣,然而無孔不入的鋼釘卻是只往空處打,銳影閃過,士兵的大腿根,腋下,腰際,便被洞穿,這突然的重創(chuàng)直叫一個個士兵捂著創(chuàng)口慘叫倒地。
陸麟手持彎刀對著士兵毫不留手,在能力的加持下砍擊犀利刀刀入肉減血,被砍的士兵仿佛打了雞血一般,嘶吼著伸手想要擒纏上他,一個繞腕轉(zhuǎn)刃間,一條胳膊就這么生生卸了下來,在其慘痛著委身間,劃開其喉嚨。
近身之?dāng)初r血噴灑,身上的焦烤的漆黑逐漸又被鮮血覆蓋,陸麟沐浴在其中,冷漠的收割著一條條士兵的生命。
面對如此可怕的怪物,士兵手心攥著匕首攥出了汗,一不留神匕首就被一股怪力扯出,隨后翻轉(zhuǎn)刃尖就朝其身上捅。
近處士兵身上攜帶的步槍被放置,然而有的卻忘了身上攜帶的其他金屬物,明明已經(jīng)套上保險插在袋里的手槍突然失火擊穿身旁同伴的腳板,身后系著的手雷保險栓突然嘣開,隨之一聲轟響又炸翻數(shù)人。
高處的士兵此刻也慌了,他們沒辦法馬上加入戰(zhàn)場,只能嘗試開槍進(jìn)行干擾,鳴起槍火蹦飛的子彈朝其而去,要是只是打空還好,這子彈卻像是觸發(fā)了陸麟的“QTE”般,在即將接近時猛然改變軌跡,錯開其身形的同時生生打在靠過來的士兵身上。
幸存者一行這會才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宴叔等人握緊槍又松開,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插不上手,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仿若將一只猛虎放入了雞群。
轉(zhuǎn)眼間,坑地上遍地殘肢斷臂,血流成河,到處充斥著士兵的慘叫與時不時響起的槍鳴,走至最后一名尚有氣息卻已倒地吐著血沫的士兵面前,陸麟舉起彎刀,刀落顱飛。
陸麟怔怔看著沾染血污的刀面,與Witch作戰(zhàn)久了,總有種力量不足的錯覺,揮刀起來力量會不自覺加重一分,誰曾想過如此殘暴。
事隔不過隔天,他再次沐浴在鮮血中,這份始終維持的內(nèi)心平靜卻是讓他自己都有些不認(rèn)識自己,站在原地他緩緩回首,映照那沾滿鮮血的面龐,便是幸存者們也一個個被嚇得面露懼色。
忽見一人向外跑著,是那士兵頭領(lǐng),待其轉(zhuǎn)身,那半長回的腦袋上肉芽仍在蠕動,陸麟瞇瞇起眼,他竟沒察覺這家伙竟是那些怪物。
頭領(lǐng)憤怒,但卻不得不接受,這家伙是徹徹底底的怪物,難怪當(dāng)初張裕強(qiáng)身邊有那名瞬移能力者也還是選擇逃跑。
看著對方注意到他,且開始向這邊走來,他也慌了,猛拍旁邊坦克。
“Fire!Fire!”
坦克中的士兵也不管不顧了,彈藥從一開始就已裝填入炮膛,炮筒早已校準(zhǔn)中央那人,保險早已打開,瞬間扣下把手按鈕。
“嘣嚓!”
炮彈犀利迸射出炮膛,快成線影激向陸麟。
電光火石間,面對襲來的炮彈,漫步前行的陸麟猛然單抬掌心,瞳孔凝縮,那炮彈就這么擦身高飄飛,從地下室一側(cè)閃過,轟在了身后遠(yuǎn)處的坑壁上。
“轟!”
地下室中冒頭觀望的幸存者嚇得腦袋一縮,回頭看去,背后的坑壁面直接炸開,煙塵彌漫,上頭仍然駐守的士兵完全沒有料到,這一炮直接把坑壁的基礎(chǔ)摧毀,隨著底層瓦解崩塌,大批士兵隨著塌陷的坑壁栽翻下來。
爆炸的氣浪掀回,頭領(lǐng)不禁身體一顫,難以遏制的膽怯退步,他卻已沒有時間管手下,那人已經(jīng)逼近。
坦克內(nèi)的士兵還在慌忙著填裝炮彈,然而陸麟已然走進(jìn)范圍,他僅凝視坦克一眼,其中的士兵不知遭遇了什么,只聽得里頭傳來幾聲慘叫,而后便只聽到發(fā)動機(jī)的嗡鳴。
頭領(lǐng)已經(jīng)知道要打贏這怪物根本不可為,早已向外逃跑。
“別跑!”
早先被棄已經(jīng)忘卻的祁欣雨虛弱的從地上駐刀站起想要去追,沒跑兩步再次咳起來,捂住口鼻涌出的鮮血,卻還想再去。
“別追了?!?p> 陸麟已至其身旁,按住她的肩膀,回首觀望,坑壁上還活著的士兵也均開始向外撤離,隨著士兵撤退,外頭原本靜滯的喪尸再次活動起來,似乎受到了號令,猛然朝坑內(nèi)涌來。
瞧著兩側(cè)坑壁的金屬物,陸麟雙手舉起,抽動幾處關(guān)鍵支撐點,頓時高處的坑壁倒塌而下,將幾只沖到跟前的喪尸埋葬,那處缺口也重新被填上,這里暫時安全了。
地下室中的幸存者緩緩走了出來,看著遍地尸橫遍野,有點做夢的錯覺。
將握得滿是汗的槍塞回了槍帶,宴叔還沒從先前的絕望中掙脫出來,看著那人扶著祁欣雨往回走,對其滿身血腥的屠殺者行為,他是說不出話。
敵人撤退得很徹底,有陸麟這個操縱金屬的怪物在連開暗槍的打算都沒有,陸麟隨手一揮,一旁滿是彈孔的鐵板被掀開,眾人也是嚇了一跳,看到其間躺著奄奄一息的兩名同伴,孫醫(yī)生臉色一變,趕忙帶著人跑去。
其他人卻是一下不知何處,要是都是熟人怕是已經(jīng)鬧歡了,可此時面前還站著一個渾身鮮血的殺神,眾人還是帶著膽怯,場面氛圍一下變得很尷尬。
把血抹得臉蛋發(fā)紅的祁欣雨悶葫蘆一樣,似乎對自己落入敵手之事耿耿于懷,聽著大樓那頭傳來螺旋槳攪動的嗡鳴,時不時傳來的槍響和爆炸聲,陸麟掃視眾人一圈,問道:
“你的其他同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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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的表面,直升機(jī)停泊在半空之中,卷動的螺旋槳刮起的強(qiáng)風(fēng)凌厲地吹打著站于玻璃面上的眾人。
樊凡與針織頭罩者身影交錯閃現(xiàn),戰(zhàn)況仍舊焦灼。
另一頭,在林雨惠的科解下,張裕強(qiáng)的表情很是僵硬,他已是不得不接受Witch戰(zhàn)敗的現(xiàn)實。
“所以,你們還不趕緊離開?再不走怕是我們又可以好好聊天了?!绷钟昊莶[著眼,腳步悄然移動著。
“是我低估了他的實力,要是早一些安排人過去支援或許就是另一種結(jié)果?!睆堅?qiáng)惋惜道,派遣針織頭罩能力者前往地下室查看時便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再一次怒罵這個具有瞬移超能力的手下,但卻也知道其弱勢之處,瞬移并非完全沒有限制,再加上地下室狹窄的環(huán)境,就算讓他以命相搏去救Witch,大抵也只是平白多送個人頭。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不順,從那操控金屬能力者起,自己就頻頻受受挫,這種不按其意來的突發(fā)狀況,他最討厭的便是超出計劃范疇后的補(bǔ)救。
“Mission accomplished.”
張裕強(qiáng)身上的對講機(jī)突然傳出響聲,林雨惠眉頭一緊,她似乎遺漏了什么,緊接著她嗅到一股焦味,扭頭看去,大樓破損的一面玻璃窗間飄出了大股濃煙,似乎是什么東西燒著了。
“那是...”
對方有人潛入了樓內(nèi)放火,林雨惠轉(zhuǎn)而看向張裕強(qiáng),“你們想干什么?”
她注意到此刻起張裕強(qiáng)緊繃的神情似乎變得輕松起來,頓時臉色一變。
“你燒了什么?!”
只見頭頂?shù)闹鄙龣C(jī)降了些高度靠向大樓邊緣,并放下了繩梯,兩名士兵從樓內(nèi)爬了出來,手中提著文件箱,看也沒看他們便爬上了繩梯。
“就到這里吧,該掙些利息回來了?!?p> 張裕強(qiáng)并沒有再接話茬的意思,隨著他一聲令下,護(hù)衛(wèi)在其身旁的士兵喪尸抽調(diào)出兩人,突然朝倒坐一邊的思秉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