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它來了,它來了,快跑,快跑??!”
撲在杜奕懷里的劉曉晴,偏頭看到蟒蛇從樹上跳進湖水。
驚駭?shù)膽K叫。
靈龍湖頭曲有一條大蟒蛇的事兒,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晴晴,咋回事,咋回事?”
而在頭曲西邊臨水,不遠家里院子里清理雜草的寇彩香。
遠遠聽到女兒的驚叫。
嚇得變色的沖出院子,朝這邊邊喊邊跑。
“停下船!”
杜奕看到花蟒,蛇首探出水面,朝著小船游來。
連忙讓譚家祥停船,怕發(fā)動機的金屬葉片傷了蟒蛇。
“姨沒事兒,劉曉晴怕蛇。”
在杜奕大喊聲里,花蟒游了過來。
腦袋從史敬龍和譚均之間的空襲,伸過去。
朝著對面坐著的杜奕探去。
那近在咫尺,猙獰的巨大蛇首蛇身,花青色映著夕陽亮色柔光的斑斕蛇鱗。
夾裹著濃郁的水腥氣。
譚均,譚家祥,周倩,孫鳳,都被這巨大的視覺沖擊。
嚇得渾身緊繃心悸,大腦當(dāng)機。
而史敬龍和李響,都是一動不敢動的死死的閉著眼睛。
褲襠里面直滴水。
“呃~”
劉曉晴則是嚇得兩眼一翻,在杜奕的懷里,軟綿綿的暈死過去。
這時候,湖面寂靜。
遠處有水鳥鳴叫。
杜奕看著離他不到半米,那恐怖的巨大蛇首,冰冷的似乎沒有任何感情的碧青色眸子。
沒有任何退路的他。
朝著蛇首,伸出了右手。
因為假如連他都顯得害怕,那么他之前說得關(guān)于養(yǎng)蛇的謊言就不攻自破。
為了游客的安全。
靈龍鎮(zhèn)要么會立刻叫停對靈龍湖的開發(fā),——這個明顯不合理。
要么就會想法把巨蟒送走。
一條能夠吞吐著吸收靈霧的花蟒。
給他送來了那個神秘的玉片。
都讓杜奕覺得恰恰相反,就是叫停靈龍湖旅游項目,他也不愿意放這條花蟒遠離。
所以,
他現(xiàn)在必須冒險伸手,安撫人心。
“都別怕,大花通靈性,不傷人?!?p> 杜奕一邊伸手去摸蛇首,一邊努力的做出微笑的模樣。
同時,打開了玉扳指的內(nèi)視狀態(tài)。
如果花蟒攻擊,為了活下去,杜奕只能忍痛割愛的放棄花蟒。
他就把一把靈液,甩進它的嘴里。
分解掉這巨大的蟒身。
而爆炸力恐怖的巖漿樹,杜奕還真不敢用。
然而,
出乎預(yù)料的是,
花蟒蛇首一偏,避開了杜奕的咸豬手,似乎不愿意讓杜奕摸它。
“嘿?轉(zhuǎn)性子了!”
杜奕可記得這條花蟒,以前可是在廚房里,給他做全身按摩。
“滋滋~”
花蟒朝著杜奕‘滋’了滋蛇信子,那微微張開的嘴里露出的鋒利交錯的獠牙,看得杜奕都頭皮發(fā)麻。
隨即,蟒首游離懸停的汽艇。
“呼~”
杜奕剛喘了一口氣。
“啪!”
長長的蛇身,突然浮出水面,猛地高高翹離。
然后‘啪’的一聲,在水面打出一排高高的水浪。
撲向小船。
把船上眾人淋成落湯雞。
潛水遠去。
——
“啥意思?”
譚均放下了按在腰間槍柄上的手,心里面還狂跳的厲害。
說實話,這條巨蟒真要發(fā)動攻擊。
他不認為自己手里這支77型號,7.62mm,而且前三發(fā)還是空包彈。
能重傷這條巨蟒。
而尿了褲子的李響和史敬龍,則是暗呼僥幸。
不是這道水浪,他倆尿褲子的事兒,算是藏不住了。
那才是社會性死亡!
“可能是我這次走得時間有點長,發(fā)脾氣了?!?p> 杜奕信口亂說,不過心里面也大致猜到了花蟒過來找事兒的原因。
李二茍每晚那一小瓶蓋子藥酒,對老鷹和翠鳥是大補。
然而那一大料酒瓶蓋子的藥酒,對花蟒這龐大的身軀和吸收能力而言,肯定是遠遠不足。
這時候汽艇靠近頭曲岸邊,杜奕就感覺到了周邊空間里面,靈霧的含量已經(jīng)攤薄到了幾乎忽略不計。
心里面不禁暗暗驚詫。
望著在頭曲低空,一群群此起彼伏嘰嘰喳喳的飛鳥。
杜奕感覺整個靈龍湖周圍一大半的鳥雀,都來到了頭曲低空覓食。
究其可能,
應(yīng)該是來了這么多的人,再加上這幾天清明時節(jié)氣溫上升,頭曲大量的植物抽芽深根,各種昆蟲小動物也加速了體能代謝。
又來了大量的鳥雀。
這些因素和花蟒搶奪本來就非常稀薄的靈霧資源。
所以這貨生氣了。
——
“嘟嘟嘟~”
汽艇靠上小碼頭。
“晴晴!”
寇彩香看到杜奕抱著的女兒,嚇得臉色發(fā)白,跳上還在搖晃的汽艇。
“姨,沒事兒,就是嚇暈了。”
杜奕使勁的捏了捏趙曉晴的額頭,頓時把她白嫩的跟水豆腐一樣的肌膚捏得通紅發(fā)紫。
“疼!”
劉曉晴擰著眉毛醒了過來。
看到母親,連忙花容失色的站起來,撲進寇彩香的懷里。
“莫怕莫怕,乖女,大花其實一點都不嚇人?!?p> 寇彩香看女兒沒事兒,才放下心。
又看到她白嫩的額頭,被杜奕掐得又紅又紫,忍不住心疼的瞪了杜奕一眼。
這小子,手可真狠!
“我就不去二曲了,等電話。”
孫鳳之前就聯(lián)系了幾個以前在賀家豆腐店里干過,都是嫌賀旺財,鞏玉菊夫婦太摳,給得工資低還把人當(dāng)牛使喚,出去打工的伙計。
只有一個于燕媚,毫不猶豫的愿意過來。
其余幾個人,還都在猶豫。
孫鳳給的期限就是今晚十點之前決定,同意的話,就趕緊回來。
要知道機器已經(jīng)卸在鎮(zhèn)碼頭,孫鳳這幾天就得把古法豆腐坊運轉(zhuǎn)起來,作為三月三的配套項目。
“慶之,把這些東西放你屋里。這一包是你,滿貴叔,還有姨你的。
里面那個大袋子是姨你的。
這位是史敬龍,你安排他睡西院的小石屋。”
“好咧,哥!”
杜奕知道自己兄弟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先把一個裝著手機的盒子,給了過去。
喜歡得李二茍直搓手。
“杜總,我,我想跟你們一起去那村兒。”
史敬龍一臉恐懼后的余悸。
他雖然號稱是東北真男人,可其實自小到中年,基本就沒有遠離過城市。
跑到郊區(qū)果園,都能認為自己進行了一次大山探險。
哪里見過這么生猛的純生態(tài)野生猛獸!
“都說了是我養(yǎng)得蟒蛇,通人性,想吃你剛才就一口吞下去了,你怕啥?”
杜奕乜斜了身體還在抖的史敬龍,白瞎了這么一副威猛的大漢形象!
“你晚上門關(guān)死,能有啥事兒。院子里還有兩條狗,小雞小鴨小鵝小羊,就是真要吃,也輪不到你是不?”
孫鳳說得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這下別說史敬龍,就是劉曉晴都臉色再變。
——
“嘟嘟嘟~”
汽艇卸下了杜奕三人買得東西,孫鳳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史敬龍上了碼頭。
而劉曉晴死活不愿意上岸。
寇彩香正好要到二曲村部開會。
就坐上了小船。
沿湖朝西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