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不思蜀這類的記吃不記打,簡直是太多了。
尤其是辮子,回回被揍,回回割地賠款……
上輩子,不提也罷。
這輩子,如果這類貨色是徐人,管二郎一定不會手軟。
但,如果是周人那一方的,他才懶得管那么多。
反正,怎么對自己國家有利,他就怎么做。
于是他瞪著管吃管住。
“你們倆懂得挺多的?
怎么平常不見你們倆這么聰明?
你們哪只眼睛冒了綠光,這倆貨色,是那種知恥而后勇的主嗎?
即便要后勇,也是勇在你們身上。
干蛇妖的時候,沒看見一個比一個會裝死。
干你們的時候,那修為一放,簡直就是王霸臨身,天威浩蕩。
要不是朕及時來了一棒子,你們倆能站在這里說話?”
管吃管住被吊的不敢抬頭。
接著管二郎轉(zhuǎn)頭對二大爺,又換了一副笑臉。
“二大爺,咱們打仗為了啥?
不就是為了咱州來的草食者能有個安穩(wěn)的日子嗎?
事實上,為富最多不仁,窮兇很可能極惡。
對草食者最狠的,往往是草食者自己。
假如咱們州來戰(zhàn)敗,他們蔡國打過來了,那些肉食者再怎么兇狠,為了自己的體面,也不屑于對咱們草食者怎么樣。
可蔡國那些草食者就不一樣,他們會把被蔡國肉食者們壓迫的怨恨,全部爆發(fā)在咱們州來草食者身上,燒殺搶掠,奸銀放火,幾乎個個在行。
況且咱徐王朝和他們周王朝,還有著不同的路線理念。
他們這么干,在周王朝那邊,還是政直正確。
如果有一個能征善戰(zhàn)的帶領(lǐng)他們,那更是了不得,甚至比漫天的蝗蟲還要厲害。
所以把這倆給放回去,要坑那也是他們蔡國的草食者,正好也減輕咱們前線的壓力,更好地保護本國的草食者。
咱們是州來的將士,吃的是州來人種出來的糧食,穿的是州來婆娘織出來的衣服,憑什么把同情給人家外國?
二大爺,您說是不是?”
這番話,說的二大爺不得不心服口服。
即便是給好處,接收的還是蔡國那些貴族,他們是不會讓草食者知道的,讓他們對州來國感恩戴德?
仗到了該打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
想不到朕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了,見識竟然還比不上小二。
哎,自古英雄出少年吶!
二大爺滄桑而略帶疲憊的眼神,露出了贊賞的光彩。
其實這仗,他早就不想打了。
但他說了不算,正如管二郎所說,萬一州來國戰(zhàn)敗,蔡國那邊的草食者過來了,將會是州來國草食者的巨大災(zāi)難。
即便是比戰(zhàn)爭破壞程度輕許多的難民,萬一沖過來,搶水源搶土地搶福利,爭搶各種資源,那也是堪比災(zāi)難。
上輩子,這些事情沒少發(fā)生,特別是歐洲,連高盧雞都黑了。
所以這輩子,管二郎對待這個問題,相當(dāng)清醒。
二大爺滄桑而略帶疲憊的眼神,慢慢露出了堅定之色。
可他剛要點頭,那邊正在給公孫療傷鮑叔牙大叫了起來。
“那個輪棒子的,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二大爺,你千萬別聽他滿嘴胡謅。
州來的窮人,蔡國的窮人,都是窮人,一視同仁才對。
貴族與貴族之間的爭斗,不應(yīng)禍及窮人,這是我大周的原則……”
“原則你個頭!”
公子憤憤打斷,壓低聲音,“這里是州來,淮夷之地,他們野蠻夷人,懂什么王法?
齊國粗話,你這次要是能回去,衛(wèi)國東阿,我看你還是去養(yǎng)驢得了!”
“挨,對頭,那個濃眉大眼的家伙,朕也看你最適合養(yǎng)驢,如此一來,那些圣母們,肯定最喜歡你了。”
管二郎聽到了公子的低聲話音,沖鮑叔牙大叫,接著轉(zhuǎn)頭對二大爺?shù)馈?p> “二大爺,沒吃他人苦,莫勸人大方。
這濃眉大眼的家伙,站在高層的角度看問題,是他們貴族圈、子的調(diào)調(diào),并不適合咱們草食者。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家伙既富且貴,咱們窮的掉渣。
三觀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怎么跟他成了好基友?”
“嗯?
三觀?
好……好雞友?”
二大爺滄桑而略帶疲憊的眼神,一下子光彩照人的莫名其妙。
管二郎:“……”
二大爺不知道這個梗,估計想岔道里去了。
這怎么解釋?
恰好此時暈暈乎乎的管吃管住,迷瞪過來了。
“爹,二郎說的對。
咱們是州來的將士,憑什么替他蔡國同情?”
“不錯,爹,二郎說的太對了。
把這倆放回去,能坑一波是一波?!?p> 哎呀,哎呀,真是好兄弟啊!
管二郎差點抱了管住管吃,急忙順話安排:“幫他們治治傷,再弄輛車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去,別被蔡國那些肉食者看出來了?!?p> “哎對,二郎說的太對了。
衣錦還鄉(xiāng),眾人都來圍熱鬧。
慘兮兮地回去了,你說有錢百萬,別人也會說你是瘋子,不懷疑的也會懷疑?!?p> “對頭,還是二郎想的周全。
來來來,住爺……埃不,小人幫老爺您擦擦臉?!?p> 管吃管住說著,就要幫千夫長和百夫長治傷。
“我有復(fù)元丹,我有復(fù)元丹……”
千夫長和百夫長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哈腰地感謝。
為了防止翻臉,管二郎從二大爺腰間摸出了竹片和刀筆,和二位簽了天地契約。
很快,管吃管住整理了一輛車,將他們扶了上去。
“不能放他們回去。”
鮑叔牙急的又大叫了起來,“這兩個混蛋坑死了五百多人,還要坑死多少蔡國國人?
二大爺,我求求你。
你要錢,房子,車子,還有美女,我家有的是,全給你,請你把那兩個……”
“住嘴,我齊國粗話!”
公子又忍不住打斷,要不是要幫公孫治傷,他恨不得跳起來敲碎鮑叔牙的腦殼。
“齊國粗話,我早就說過,蔡國人向來靠不住,你們兩個養(yǎng)驢的混蛋,就是不聽。
要不是你們倆在背后扯淡,我怎么也會被蔡國人拉下水,落得如此……”
噗。
公孫吐出了一口鮮血,氣息急劇倒竄。
鮑叔牙嚇了一大跳,急忙閉嘴,全力灌注法力。
公子也不得不住嘴,全力施法。
正在和三兄弟客套的千夫長和百夫長,急忙催動銅符馬。
州來人放了我,那是因為我還有用。
要是齊國這三個混蛋反應(yīng)過來了……
千夫長想起自己向巡天使打傳訊的事,渾身法力往銅符馬身上狂注,頓時車如流星,一道煙沒了蹤影。
好基友這梗,就是被三兄弟給這么攪合了。
二大爺總覺得這個詞怪怪的,可這時腰間起了震動。
“我娘來靈話了?!?p> 管住一把從二大爺手里搶過傳訊盤,伸手一按靈石,頓時激發(fā)出一團光幕。
管吃也急忙湊了上來。
二大爺只好又蹲在了石頭上,伸手拔開了酒葫蘆。
靈石費老鼻子貴,二大娘傳過來的信息不多,但都是滿滿的牽掛。
可管吃管住,有好多話要說,二人手指頭在光幕上瘋狂亂舞。
很快,傳訊盤就支撐不住了。
光幕搖搖晃晃,啪嘰一聲,滅了。
二大娘那邊,也欠費了。
“挨,我身上的靈石,要是現(xiàn)在能拿回家該好啊!”
管住連連感慨。
管吃也是懊惱不已。
“挨,二郎,最后一句話,好像是三嬸發(fā)過來的,讓你回去,帶個媳婦。”
“對對對,是三嬸發(fā)過來的,我給我娘說了,這次你可以請假回去,三嬸的原話是,你要是不帶個媳婦,就不用回去了。”
管吃管住急忙提醒管二郎。
“媳婦?
這兵荒馬亂的,我上哪給她找個媳婦去?”
管二郎看似一臉懵逼,實在心里在敲鼓。
我才十六歲,找什么媳婦?
這老娘,怎么和上輩子一樣的啰嗦?
“這還不簡單,咱現(xiàn)在不差錢,大不了回城里買一個?!?p> 管吃拍了拍管二郎的肩膀,滿臉堆笑。
這次打了蛇妖,連帶蔡國五百多人,不算其他裝備,光是靈石,管吃管住就搜了兩百多塊,的確不差錢。
“買?”
管二郎又是一臉懵逼。
上輩子,聽說安南是恐龍恐慌者的福音,去一趟萬一撞了大運,年輕水靈又漂亮。
這輩子,還停留在奴隸社會,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可管二郎新時代五好少年,怎么能干這種事呢?
管住當(dāng)胸給了一拳:“你搖什么頭,說不定你心里偷著樂了!”
“哎哎哎,二郎的意思,奴隸市場上,都是些下腳料,他看不上眼。
那濃眉大眼的家伙不是說了嘛,他家里有十二個舞姬,叫、叫什么來著?”
“十二艷。
你說的太對了,咱們打了蛇妖,收繳了蔡國人的裝備,現(xiàn)在就錢不是問題。
爺四個打蔡國五百人,等過些時間報上去,這功名……
哎,我看別扯淡了,找那濃眉大眼的家伙去?!?p> “哎對,這才是正事。”
管吃管住立即舍了管二郎,撲向了鮑叔牙。
“喂,舞姬在哪?”
“還有那莊園,輪扁造的好車,另外再加兩百萬……埃不,兩百萬靈石,這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怪不得我們。”
因為放走了千夫長和百夫長,禍害蔡國草食者,鮑叔牙恨死了管吃管住,無論二人怎么叫嚷,他根本不搭理。
“嘢嗨,你小子還真能裝。
我叫你裝?!?p> 管住抱了一塊大石頭,照準(zhǔn)了公孫的腦袋。
給公孫療毒,處于關(guān)鍵時候,鮑叔牙滿腔怒火,早被氣得昏了頭。
管住這一石頭,他立即嚇得大叫。
“別別別,你們別動公孫,只要你們不動公孫,我答……”
耳邊傳來了背后公子夾雜著無盡齊國粗話的傳音。
他立即醒悟過來。
“啊,兩百萬靈石,獅子大開口?。?p> 二大爺,二大爺,瞧你家三個混蛋。
輪棒子的不是好人就算了,這倆……”
“他奶奶滴,我叫你告狀!”
管住抱起的石頭,立即轉(zhuǎn)了方向。
管吃手里的鐵棍,也對準(zhǔn)了鮑叔牙的腦袋。
可就在這時,噗噗兩聲,石子破空之聲。
見二大爺脫了鞋子,管吃管住也相當(dāng)激靈,急忙跳開。
二大爺懶得鬧騰,懷里摸出了一張紅色絲絹,手指打出一道血炁,在上面曲曲拐拐地畫了起來。
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上,一只鳳、不,是凰,一只翅膀猶如手臂一般遮住了半邊臉。
那露出來的一只凰目,顧盼美兮。
這是個“女”字,寓意待嫁。
管二郎吃了一驚。
“女……女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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