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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事看芳菲

第十一章 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將事看芳菲 BUYUN 2230 2020-05-03 21:44:08

  前幾天,寧淮芝找到陸司聽,把她帶到許家談話的那天。其實許爸爸回來過,在陸司聽走了之后。

  許爸爸的名字叫許睿遠,和寧淮芝最近在分居。

  說來也是可笑,在他心臟病發(fā)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他一直都是一個稱職的爸爸。往日里寧淮芝每天到點了,必做的事就是提醒他吃藥。兩個人磕磕絆絆地過了快二十年,生活平靜而安逸。等到他心臟病發(fā)作了,動了手術(shù)了之后,卻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早在和寧淮芝結(jié)婚之前,許睿遠談過一個香港的女朋友,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一對龍鳳胎??膳皆缭谒〉臅r候家里就沒落了,她爸還是一個被法院判了抄家的政治犯。當年出于生計,她媽帶著孩子們偷渡到了香港。找了個姘頭,靠著抵壘政策拿到了香港戶口。

  許老爺子不同意讓一個政治犯的女兒進自己家,公開明示了哪怕孩子姓許,那也不代表那就是他許家的人。

  每年,到了重大節(jié)日的時候,許老爺子都會拉著三個孩子耳提面命,對三個人的學(xué)業(yè)什么的也是格外地上心。只是,像是祭祖什么的活動,那三個孩子從來都是無緣出面的。

  不是許老爺子心狠,那三個孩子的外公犯的不是一般的事。當初他是政府高官,叛國被發(fā)現(xiàn),直接判的死刑抄家。

  后來許睿遠和那個女朋友不歡而散,每年都付大筆的贍養(yǎng)費。和寧淮芝結(jié)了婚,過起了相對簡單的小日子。

  可能是年紀大了,可能是因為手術(shù)這個變故。許睿遠在結(jié)婚多年后沒有找小三,沒有離經(jīng)叛道,他只是選擇了另外一個家庭。另外一個屬于他的家庭,另一個有真正他血親孩子的家庭。

  那天,許睿遠一回來就聞見了空氣中冬陰功的味道。寧淮芝為了保持身材,多年來都沒有吃晚餐的習(xí)慣。他猜到了家里剛剛有客人來過,可現(xiàn)在的他不關(guān)心這個,哪怕現(xiàn)在寧淮芝直接給他戴綠帽子,他也不介意。這樣他不但能成功離婚,還能少分一些家產(chǎn)給她。

  他是來送離婚協(xié)議書的。之前其他人來送都被寧淮芝轟走了,也是到了他來開誠布公地和寧淮芝聊一聊的時候了。

  許睿遠表示,寧淮芝該得的一分都不會少,他只是想要補償三個孩子,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寧淮芝聽了沒有說話,拿起了餐桌上的花瓶,走向了許睿遠。

  在他們婚姻生活還和諧的時候,許睿遠訂了花,每個星期花店都會送最嬌美的花束到許家里來。就放在餐桌上,一家人圍著餐桌一起吃飯,那是寧淮芝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對于寧淮芝的性格,和她生活了快二十年的許睿遠是最清楚的。她一向性子是最烈的,寧淮芝的“寧”字是“寧折不彎”的“寧”。

  許睿遠怕了,他怕寧淮芝會家暴他。寧淮芝往前走了幾步,他就往后縮了幾步。不過寧淮芝拿著花瓶步步緊逼,他根本來不及退。

  到了寧淮芝和許睿遠之前只剩二十公分不到的距離的時候,許睿遠不慎腳底打滑跌坐在了地毯上。無他法,他只好用手抱著頭希望能護住自己的臉不至于掛彩。

  寧淮芝沒有拿花瓶砸他,她只是輕輕地松開了手,任由那個花瓶自由落地掉在了地面上,“啪”地一下,玻璃材質(zhì)的花瓶碎了一地,花瓶里面的水也如河流一般,分成了一支一支地四下漫延。

  隨后,寧淮芝對著許睿遠似漫不經(jīng)心地一樣,說了句:“滾~”聲音很輕,但卻是重重地落下的。

  她一直是這樣的,完全就是一個可怕的女人。許睿遠沒有敢久留,連忙爬起來,往門口飛奔而去。

  住家阿姨聞聲而來,不過保姆房離客廳有些遠,路上花了點時間。等到住家阿姨趕到的時候,許睿遠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寧淮芝收起了剛剛的表情,略顯做作地對住家阿姨說:“一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啊~”說話時的語氣和動作在優(yōu)雅中又透露著一絲絲的小嬌媚。

  交代完住家阿姨之后,寧淮芝走向了餐廳,拿走了原來許些寧放在那的小蛋糕,回了房間。臨了,她還又多交代了一句:“那個地毯也給我丟了吧?!?p>  回到了房間,她一邊抽著煙,一邊吃著小蛋糕,一邊安靜地流著眼淚。她戒煙戒糖很久了。自從有了許些寧,她一根煙都沒抽過。戒糖是因為怕變胖變老,哪怕她是出道多年的演技派,可她也要被拿著放大鏡的觀眾審視的。

  不過今天是她的生日,許些寧買了一個很小的蛋糕給她,蛋糕胚是南瓜的沒有另外加糖,奶油也換成了無糖的希臘式酸奶,水果也很克制地只放了幾顆藍莓。許些寧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不過她的枕邊人不知道。

  寧淮芝沒有哭出聲,抹了抹眼淚,把煙滅在吃了一半的蛋糕里。

  ……

  等了兩天,寧淮芝決定自己出手了。

  在自爆完童年的不幸經(jīng)歷之后,不到一小時就來了一堆的記者圍在許睿遠的辦公大樓下面,等著采訪他。出門吃個飯都有狗仔尾隨著他,他一個企業(yè)家一下子有了頂流的待遇。

  外界都在等他開口。

  寧淮芝沒有一點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聯(lián)系了公關(guān)團隊,帶著他們?nèi)サ搅嗽S睿遠的公司。

  “老公,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也沒想過會這樣,我當時什么都沒想,腦子一熱就發(fā)了微博出去了。我找了公關(guān)來幫忙處理,你先消消氣,我們兩個好好聊一聊好不好?”說這話的時候,寧淮芝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語氣也是嬌滴滴的。就好像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拿了五座國際獎項的影后,而是一個看老公臉色的小婦人。

  許睿遠的臉色很難看,此時的寧淮芝把他架在了一個道德高地上。如果現(xiàn)在他提出離婚,那他成什么了?公司的股價,外面的流言蜚語等等,遠不是他能應(yīng)付的。而如果順應(yīng)著民眾所想,他就……

  寧淮芝示意讓所有人先出去,她要和自己老公單獨聊聊。

  秘書把門關(guān)上的瞬間,許睿遠就直接把他手邊的咖啡杯給砸在了地上,紅著眼睛對著寧淮芝嘶吼著:“你到底想怎么樣?!”

  說話時,許睿遠極其地憤怒,不過那咖啡杯并沒有砸到寧淮芝。

  她換了個神情,冷漠地說:“我早就說過了,在我這里,沒有離婚,只有喪偶?!?p>  她看著低著頭的許睿遠,淡然地說出了下一句:“別鬧了。這是我的意思,也是老爺子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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