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許些寧都快分辨不出來陸司聽到底是真的傻,還是深藏不露了。她竟然對著自己一個親過她的人提說一起睡?哪種睡?幼兒園的那種,還是開車的那種。
他戳了一下陸司聽的腦袋,說道:“想得美,自己睡去?!?p> 真的不懂了,她一個少年班提前批錄取進普濟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我編的)讀八年制本碩博的人,連這點東西都不懂嗎?
陸司聽按著自己剛剛被戳的地方,委屈地說:“可是我睡不著……”
那語氣和沒糖吃的小朋友一模一樣。許些寧表示:“怎么可能,你剛熬了個夜班。我是不會講故事哄你睡覺的。”
……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按許些寧死鴨子嘴硬的性格,哪怕可以,他也會說不可以。
都怪那個司馬嶺,說是為了感謝她的幫忙,給她點了宵夜。說什么看她最近比較虛,就給點了一份人參雞。陸司聽上了班之后一直沒空吃,到了五六點才終于得閑把那個人參雞給吃了。一吃完,馬上精神亢奮,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陸司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臟比平時有力多了,疲勞一掃而空。就連體力也極大地改善了,今天她從單位一路跑到許家中途就歇了一次,換了一口氣。
“我今天吃了人參~人工養(yǎng)殖的那種?!标懰韭爩χS些寧的耳邊小聲地說。就好像她不是吃了人參,是干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哎,司馬嶺買的那份人參雞,陸司聽看了一下外賣單,一共才五十幾塊錢。那顆小人參不過才十克的樣子,長得跟個小蘿卜一樣。想也知道,人參肯定是人工養(yǎng)殖的,還是那種沒養(yǎng)多久的。
像許家這種大戶人家,估計是連司機保姆都看不上那種便宜貨。陸司聽小聲地說就是怕被人聽見了笑話。
不過她明顯想多了,許些寧一貫是自己整理房間的,阿姨什么的根本不會來他這里。
“虛不受補,你現(xiàn)在吃那種東西不過就是把你的氣給吊著,等藥效過了,你該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許些寧對這些東西還是知道一點的,聽了陸司聽的話真是又急又氣,氣得不行了翻出了陸司聽的手,往上打了一下。
陸司聽從小對這些東西就沒研究,她家里面全都是西醫(yī),是講科學(xué)看數(shù)據(jù)的。而且她大學(xué)念了八年,教的不過也就是一些內(nèi)外婦兒,生理病理生化那些東西。又沒教中醫(yī),中醫(yī)那些東西,她看了也看不懂。陸司聽沒敢回嘴,就只是撇了嘴,表情看著有些沮喪。
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能等藥效慢慢散了。想她休息什么的也不現(xiàn)實了,那就順著她的意思來唄。反正現(xiàn)在許些寧閑人一個,最多的就是時間。
許些寧摸了摸陸司聽的腦袋,話語溫柔地對著她說:“好好好,不睡覺。那你打算干什么去呀?”
聽了許些寧的話,陸司聽來興致了,一下變得興奮了起來,眉飛色舞地說:“那我們?nèi)タ措娪鞍桑拙恋男码娪啊吨\殺親夫》。”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陸司聽怎么突然想去看電影了啊,她不是擔(dān)心自己來安慰他的嗎?許些寧看著陸司聽的小臉,問她:“你到底是來找我出去玩的,還是來安慰我的啊?”
陸司聽小腦袋瓜轉(zhuǎn)得極快,回答說:“我覺得配你出去玩本身就是一種安慰。”
……
許家離最近的一個商場才不過200米,兩個人走幾步就到了。許些寧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商場開門之前去電影院看電影。買票的時候,陸司聽還非得用優(yōu)惠券買最貴的電影廳。說是什么,這些都算到電影票房里面的,她作為一個小粉絲得給自己家偶像做點什么。
去電影院的路上,陸司聽也是一直地拉著許些寧,讓他快點走,生怕錯過了電影開場。
“你知道嗎?我們家白玖知道超努力的,他……”
沒等陸司聽說完,許些寧就插嘴說,“那你的意思是,黃酒米酒葡萄酒就不努力了嗎?”,他有些不滿。陸司聽竟然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夸另外一個男人。
陸司聽對于許些寧插話也有點不開心,不過她比較直接,舉起手在許些寧的肩膀上狠狠地打了好幾下。
要真的擔(dān)心錯過電影開場,那剛剛大可以不要去便利店買白玖代言的飲料啊。我們家白玖。我們家白玖。人家都不知道有你這號人。
不過陸司聽顯然也不在乎。到了電影廳里了,整個廳里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變相就是包場了。想來也不會有其他冤大頭,在早上九點多跑到最貴的電影廳看一部快下映的電影。
每每到了切換到白玖特寫的時候,陸司聽就一副花癡樣地大喊大叫,情到濃時還動手打許些寧。邊打,嘴上還邊說:“你快看啊,你快看啊,我們家白玖真的好帥啊?。?!”
許些寧受不了了,等到陸司聽冷靜下來的片刻,湊了過去問:“你們科室的人知道你這么喜歡白玖嗎?”
這時,熒屏上放的剛好是女主角的片段,陸司聽就頭也不回地回了許些寧一嘴:“不知道。他們連我是LO娘都不知道?!?p> “你不是喜歡穿護奶裙的JK制服娘嗎?”許些寧問。畢竟他也只見過陸司聽穿JK制服的樣子。
“JK制服只是我嘗試性地入坑,我單是追星和LO裙都已經(jīng)養(yǎng)不起了。”陸司聽還是沒有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屏幕。
?。???
許些寧對陸司聽的生活作息還是有點了解的,她一不簽到打榜刷數(shù)據(jù),二不接機應(yīng)援私生飯。她這算追的哪門子星?每天就是上班,寫論文,圖書館學(xué)習(xí)。
“那你追星都干些什么啊。”許些寧表示他還是很好奇的,他靠在陸司聽的耳邊問道。
陸司聽這才轉(zhuǎn)了過來,對著許些寧頗是驕傲地說:“我賺錢!我有專門的一筆錢存著就是拿來追星的,錢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她拍著自己的胸脯,很是得意。
話說完了,陸司聽沉默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她和許些寧靠得是那樣地近,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地到。兩個人的鼻梁之間才隔了五厘米這樣,說話的時候幅度大一點都能碰到的那種。
兩人都沒說話,就那樣看著對方,氣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