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下這一胎。
我不奢望皇子,公主也很好。
“薛金柳已經(jīng)找到藥了?!蔽遗c麗嬪說。
“藥……好,你檢查一下是不是?!?p> “檢查過了,其旁還有買藥的訂單,上面有薛金柳的手印,說是如果又出問題了就把這份單子拿出來讓她頂罪?!?p> 買這種東西還特意留張紙契?薛金柳真是有夠蠢的。
蠢得讓人懷疑這是一個陷阱。
但我也無力思索這個陷阱究竟是為何而設(shè)。
“接下來就看你了。”鐘蕓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定不負(fù)所望?!?p> 我希望我此時的眼神是堅定的,不是膽怯的,不是懦弱的。
“好?!?p> …………
薛猶眉在御膳房有眼線,是個姓王的女官,還是我受薛猶眉指使陷害蕓黃時介紹于我的,如今竟派上了用場。
王女官知道幾霜是我的侍女,也知道我與莊妃鬧掰了,因此對幾霜很是警惕。
“哪陣風(fēng)把幾霜吹來了?是陳小主的吃食有什么問題嗎?”王女官表面說話玩味打趣。
王女官年約四十,樣貌平常,身量走樣,聲音更是粗糙不已,也許是當(dāng)了常年領(lǐng)事的,一句話的音量可以把人震個七八。
幾霜知道王女官明白她想干嗎。
“借一步說話?!?p> 她跟著幾霜走進(jìn)了內(nèi)房。
王女官年紀(jì)大了,且上有老下有小,錢財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和璧隋珠。
況且王女官就是棵墻頭草而已。她之前可是僖嬪的人,也不知莊妃是如何敢用她的。
不過……她既能被莊妃挖走,那為什么不能被我撬去?
于是,我打算用錢財收買她,往往最簡單的東西最能打動人心。
“我也不繞彎子,我們小主打算讓你為她辦事,這里是十兩……”
我躲在暗房里觀望,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幾霜手指撫摸著裝著銀兩的木質(zhì)漆金盒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是定金?!?p> 此語一出,王女官目瞪口呆,眼神轉(zhuǎn)變得格外明顯。
整整十兩銀子,卻還只是定金!我不知道肉疼了多久才狠下心來花了這十兩。
王女官似乎想到了什么,身體微微顫抖。
“陳小主……陳小主要奴做什么?奴萬死不辭!”
幾霜微微一笑,手中遞去了什么東西。
…………
我疑慮自然不會沒有,問鐘蕓黃時她只道王女官多疑。
“王女官定會認(rèn)為我們控制了她一家老小,畢竟當(dāng)初莊妃就是如此?!?p> 我幡然醒悟,良久又震撼不已,她怎么會這么覺得?
鐘蕓黃又道:“既她已如此想,我們又何必冒頂這虛名,坐實(shí)了乞不正好?”
聞言我一驚。這想法王女官是否有無都未可知。
不過……惡人做到底,也算是對自己安全的一種保證吧?
想到這里我又釋懷了。
“也是,你要我何時去弄?”
鐘蕓黃聽了我的回答,舒展了眉毛,唇角一勾,頗有些自豪地說:
“想來你也不能把這事做的干干凈凈,我已叫人早早控制了她一家,只要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一聲令下,全家無命?!?p> 我更吃驚了!人命作兒戲!
這不是先斬后奏嗎?我若不同意,她又該如何呢?但這確是為我好,也更是為她自己好。
像這雷霆手段,我若與她為敵根本就是作繭自縛!
又開始不一次的慶幸聽了幾霜的話。
一日,鐘蕓黃給我拿來了水仙種。
像幾瓣蒜。
我按照她的說法用水種了水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用水種出來的花。難怪叫水仙。
“這水仙花期不長,鱗莖還有毒,到了冬天你在院子里頭植棵梅樹,更漂亮?!辩娛|黃建議道。
“宮里不是有梅林嗎?”
“那多麻煩,跑來跑去的,還不如自個在園里植?!彼訔壷f。
我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植不更麻煩?”
她恍然大悟。
“其實(shí)我轉(zhuǎn)念一想,可多妃子去梅林為的不是看梅,而是去看愛梅的皇帝?!闭f著她又剝起了桌上的荔枝。
我急忙擺手。
“荔枝別吃多了,易上火?!?p> 她一聽會上火,急忙就放下了荔枝,已經(jīng)剝好了的晶瑩剔透的荔枝肉被孤零零地扔在了木桌上,看著好是可憐。
“也不知是誰擺了一盆荔枝在這,真真引得人饞死?!蔽铱粗鴰姿?。
幾霜心領(lǐng)神會,立馬走了出去。
“算了,只是上火罷了,我吃幾個總不會上火吧?”
說著,她又拿起了那顆剝得干凈的荔枝。
鐘蕓黃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罷?
但我也只是猜的。她總不能每每皆料事如神。
滿茶釜
久違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