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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蘿禪

【壹】凜姝·八·荔枝邊靈杏

絲蘿禪 滿茶釜 1407 2020-06-22 08:30:00

  “小主,是她?!?p>  我瞧著這個在我面前跪著的人。

  一個嬌艷欲滴的女子。

  面對這種事情,我饒有興趣。

  我伸出手挑起了她的下顎,光滑勝玉。

  “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唇豐潤,鼻子很挺,不嬌小。在往上就是對半含秋水的柳葉眼。仔細(xì)瞧瞧左眼下還有顆小小的淚痣,恰似美人垂淚。

  這般貌美,竟沒被皇帝揀了去做妃子。

  “奴婢……奴婢名靈杏……”

  話一出口,我便心驚三分。

  只因她說話的聲音于尋常女子而言渾厚許多,若再有意裝腔三分,亦可以假亂真成名男子。

  心驚過后便追問:“姓甚?有無字?”

  她的神情微微驚訝。

  “……奴姓邊,無字?!?p>  邊靈杏……很好聽的名字,人也是很好看的人。

  只是聲音仍那般渾厚,我卻只能忍住,繼續(xù)搭話。

  “嗯,名字很好聽?!蔽铱滟潯?p>  幾霜說,面對這種女子,要以“溫情”來打動。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被莊妃攛掇著來我這里耍手段。

  不知為何,現(xiàn)在我的底氣足了好多,好像什么也不怕了。

  她見我這副樣子似乎更害怕了:“奴……奴婢知罪了,請小主……請小主責(zé)罰?!?p>  “何來責(zé)罰一說,不知者無罪。”我裝作一副不知道她被莊妃指使的樣子。

  她臉上顯出一瞬吃驚。

  “……謝,謝過小主!”

  我微微一笑:“回去吧?!?p>  邊靈杏一臉有驚無險的表情,緩緩地退了下去。

  “這女子……怎的聲音如此奇怪?”她一去,我便忍不住發(fā)問。

  幾霜答:“天生的罷,奴婢也不知道?!?p>  我只得嘆口氣。

  “瞧起來,她膽子也小?!?p>  “真是七情六欲全上臉?!睅姿积X。

  “還真是?!?p>  但也不能輕看了,莊妃讓她來總是有理由的。

  只是這理由目前還不得知。

  外面下雨了。

  雨愈發(fā)大,不過片刻,外面的世界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因為下雨,我便沒去找鐘蕓黃了。

  鐘蕓黃自然也未來找我。

  我便只能瞧瞧那株水仙花。

  過去好幾日了,卻絲毫沒有動靜,是我太心急了嗎?

  “小主,如今四月份,這幾日才種下水仙花,它應(yīng)當(dāng)是活不成的?!?p>  原來我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心里的疑惑。

  “這樣嗎?”我失望極了。

  本來還想看看水仙花的姿色。

  “小主要想養(yǎng)些好看的,像蘭花、紫荊花、白鵑梅、蠟梅之類的花都適合四月種?!?p>  這么多花的名字,聽得我都亂了。

  “都種罷,都種罷,你瞧著來就好。幾霜你這么了解花,就幫著我侍弄侍弄。”

  “好的小主?!?p>  我不禁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天是白的,雨下得激烈,激烈到外面的景色一概不見。

  “聲好大啊,你說蕓黃在干什么呢?”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幾霜思索了一番:“興許鐘小主也像小主這樣想著?!?p>  “她會嗎?”我似乎還未見過她沮喪或發(fā)氣時的樣子。

  “陳小主,麗嬪的侍女永杏來了。”外面的婢女稟報。

  心一驚,原來是鐘蕓黃的大侍女永杏。

  “何事?”

  “陳小主,邊靈杏是奴的妹妹,求陳小主手下留情!”

  妹妹?想必此次前來鐘蕓黃是知道的。

  可是……這清脆的聲音與記憶中邊靈杏的厚重嗓音形成鮮明對比。

  我這兒才召見邊靈杏,她那兒就知道了。

  據(jù)我所知,二人如今光景截然不同。

  一人侍一宮主位、盛寵不衰的麗嬪,另一人即將及笄卻連一支品相好一點的笄都買不起。

  就如此二人,是姐妹?

  再看去,二人好像除了名字并無相同,樣貌亦是。

  “真否?又從何得知?”我發(fā)出疑問。

  永杏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奴婢十分確信,靈杏確是奴的妹妹。”永杏的模樣十分篤定。

  “蕓黃如何得知?”

  “這……奴婢不得而知。”

  這下看,鐘蕓黃猶如可上天又入地的百曉生,我真好奇若是讓她卜卦天機(jī)是否能卜出來?

  我倒恐懼得有五六分,又令人生畏了。

  “你妹妹為何要害人?你很缺錢嗎?不能接濟(jì)她一二嗎?”我連續(xù)發(fā)問,語調(diào)逐漸拔高。

  “奴……奴婢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p>  “那么……誰告訴你的?”

  這個問題我好像重復(fù)了三遍。

  永杏每次的回答漏洞百出,卻仍堅持撒謊。

  此時我的語氣已有些發(fā)怒、不耐煩了。

  盡然我平時的性子并非如此,但對待下人我倒不必保持。

  正所謂欺上不瞞下,于態(tài)度方面也是這個理。

  “小主饒命,乃薛莊妃告訴奴的,小主饒命??!”永杏不停地磕頭。

  又是莊妃。

  自從那日,我的世界就充滿莊妃的身影,片刻不得安寧。

  “她的行為倒是迷惑。”叫人來害我,又叫另人揭開。

  是邊靈杏通風(fēng)報信了嗎?

  還是說只是一連串的計謀?……

  我又陷入了無數(shù)個疑問當(dāng)中。

  過了幾日,雨仍在下,且雨勢見大不見小。

  我與鐘蕓黃也連有幾日未見面。我實在耐不住了,叫幾霜撐把傘就隨著我去毓德宮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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