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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爾竟是染墨時

第十八章 姑母

倏爾竟是染墨時 荏苒芊芊 3040 2020-05-15 16:35:45

  蘭如出了肖府的后門,環(huán)顧了四周,見無人跟隨便向城南走去。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目的地,是宋府。

  “是誰在那兒?”宋府的守衛(wèi)問道。

  “是我,蘭如?!碧m如回答道。

  “哦!是蘭如姑娘,這么晚了所為何事!”守衛(wèi)小心翼翼的問。

  “夫人思念老爺和大少爺,命我回來看看捎句話兒!”蘭如尋了個理由。

  守衛(wèi)開了側(cè)門讓蘭如入了府,蘭如便徑直走到大少爺?shù)姆块g,叩了叩門,那男人便開了門,見是蘭如便讓她進來了。

  “何事如此著急這么晚了回宋府?!蹦悄腥嗣嫒萜v地問道。

  “夫人給您一封信,希望您親啟”蘭如的表情倒是很平淡。

  那男人接過信封,打開了:阿兄自執(zhí),數(shù)月不見甚是想念,望阿兄明日去拜會堂兄宋知鄉(xiāng),告知侄兒化名宋虎在肖府中。

  宋自執(zhí)思索了片刻,他不明白為何一向看淡親情的宋玉枝要告訴宋知鄉(xiāng)的兒子在何地。但是礙于自己親妹所求,便只得答應(yīng)。

  “蘭如你告訴阿妹,事情我會妥善辦好?!蹦悄腥似v難消便讓蘭如回去了。蘭如行了禮便離開了宋府。

  次日一早下了早朝,宋自執(zhí)便去了太醫(yī)院打算去找宋知鄉(xiāng)。

  “自執(zhí)來了,快來堂中坐下?!彼沃l(xiāng)看宋自執(zhí)來到太醫(yī)院連忙招待。

  “知鄉(xiāng)近來可安好,怪我這當堂兄的極少關(guān)心你?!彼巫詧?zhí)寒暄了一番。

  “今日來所為何事啊?”宋知鄉(xiāng)滿臉笑意。

  “阿妹玉枝昨日特意叫我來尋你,告知你,侄兒現(xiàn)在在肖府。”宋自執(zhí)也開門見山。

  “此時當真?”宋知鄉(xiāng)驚詫不已,自從逼兒子宋璆鳴讀醫(yī)書,兒子離家也已兩年有余,多方打聽都不知道兒子究竟身在何地。若是真的在肖府就好了。

  “當真,知鄉(xiāng)你多年未尋到,是因為侄兒化名宋虎從了軍。如今跟隨肖子謙出征歸來,便居在肖府中?!彼巫詧?zhí)說。

  “謝過堂兄和阿妹!”宋知鄉(xiāng)連連道謝,宋自執(zhí)知話已經(jīng)帶到了便拱了拱手離開了太醫(yī)院。

  南宮冉,宋虎和南宮姝三人在老太公的門前坐著歇息,已經(jīng)是午后,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南宮靚端了些綠豆解暑湯過來,一并坐下歇息。

  “不知將軍在那迢獄中如何,明日阿姝你還是去看看吧!”南宮靚溫柔的說。

  “我也正打算過些時日去看看他怎么樣,既然如此明日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南宮姝提議。

  “我和璆鳴還要照料著老太公,以免那女人又來惹是生非。”南宮冉笑了笑說。

  “我也不去了,我?guī)椭麄兇騻€下手?!蹦蠈m靚看了看南宮姝微笑著說。

  “既然如此,明日我獨自去吧?!蹦蠈m姝也知道自己去看他他可能會更有力量同奸佞小人斗下去,所以定是要去看一看。

  “宋公子,有人想見您!”一位女婢過來通傳。

  宋虎讓幾人稍等片刻便跟著女婢出去了。幾人便繼續(xù)聊著天。

  此時的迢獄里,肖子謙被綁在柱子上,肖子舜在對面的案臺上坐著。

  “肖子謙你也有今天啊!”肖子舜滿臉壞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肖子舜……”

  啪!一個耳光扇到了肖子謙的臉上,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牢中,肖子謙的臉上一個紅紫色的掌印愈發(fā)明顯。

  “肖子謙,你現(xiàn)在不是什么將軍,要叫我主事大人。你要記住你在這暗無天日的迢獄中,你就是一條狗!來叫聲‘大人’聽聽!”肖子舜抓著肖子謙的下巴,咬牙切齒道。

  肖子謙一言未發(fā),接連兩日的酷刑,已經(jīng)讓肖子謙精疲力盡。

  “我讓你叫!”肖子舜惡狠狠地大喊。

  肖子謙已經(jīng)滿身傷痕,有鞭子抽過的傷痕,有烙鐵烙過的烙印,有棍棒捶打的淤青。有的傷痕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凝固成暗紫色,有的傷痕的血還在向下滴,后背的淤青也因為力度過大皮膚里的血久淤不散。原本干凈潔白的內(nèi)襯,此時也已經(jīng)滿是污垢和血污。肖子謙力竭昏睡了過去。

  嘩~肖子舜見肖子謙昏睡過去,拿著一桶水潑向了肖子謙。冰涼的水喚醒了肖子謙昏昏沉沉的大腦,無力地睜開眼睛。因為傷口的劇痛,肖子謙微微皺起了眉頭。

  “肖子謙~被冷水潑的感覺不好受吧!水里我還加了鹽巴,這種感覺是不是痛徹心扉!”肖子舜在不斷的挑釁。

  “肖子舜,你不要太……過分了……”肖子謙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肖子舜抓起肖子謙的頭發(fā),用拳頭打在肖子謙的肚子上。肖子謙的臉痛苦地揪成了一團,鮮血從口中流了下來,口中的腥甜味讓肖子謙的意識再次模糊了起來。肖子舜叫著:“讓你叫我你就得叫!”肖子謙依舊是一言不發(fā)忍著疼痛。

  但是肖子謙昏厥過去,肖子舜怕自己將肖子謙在牢中審訊致死,便讓獄卒將肖子謙拖了下去。

  肖子舜端起一杯酒,滿飲而下,心里暗爽:肖子謙啊肖子謙,失去了權(quán)勢你也不過如此。樹倒猢猻散,這朝廷里你沒了權(quán)勢,在肖府你也不過是個罪臣而已,家主之位遲早是我的!

  已經(jīng)傍晚,天邊的紅暈也漸漸變暗,老太公也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過來。南宮冉便

  給老太公喂著藥,便聽到門口有些聲響。南宮冉擔心是有人來使壞,便放下了手中的碗,隨手抓了一把長刀開門查看,發(fā)現(xiàn)不是別人,而是宋虎。

  “璆鳴,你嚇了我一跳,我先去給太公喂藥,你等等我吧!”宋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并未回答。

  “喂!璆鳴你怎么了?璆鳴!”宋虎的思緒被南宮冉的呼喚拉了回來,但也只是愁眉不展地輕聲說:“我等你,你去吧。”

  南宮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有把藥喂完再說,便回了老太公的房間。老太公依靠在床榻邊。

  “丫頭,你去看看他吧!宋虎那小子可是很少會走神的,藥我自己喝!雖然我一把老骨頭,但是自己喝藥還是可以的!”老太公面帶慈祥的笑。

  “我服侍您吧!您身體要緊!”南宮冉端起碗來。老太公一把奪過藥碗,沖著南宮冉努了努嘴,開口道:“你要是不去,就是瞧不起我這把老骨頭?!蹦蠈m冉笑了笑,囑咐了半天才出去。

  南宮姝南宮婧也都在外面,宋虎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滿面愁容。南宮姝南宮靚面面相覷,也不知為何他見了個人就變成這樣。

  “璆鳴,有什么事,你跟大家說說,我們一起分擔才是?。 蹦蠈m冉連忙安撫宋虎。

  “沒事沒事,就是……算了?!彼位⑼掏掏峦?,南宮冉感覺到宋虎的為難。

  “璆鳴,如果你不想說,我們也不會逼你說,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也是一同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我們希望能和你分擔?!蹦蠈m冉連忙安慰。

  “我覺得我不該隱瞞,所以跟你們講,剛才是家父來找我,說讓我回家住?!彼位⒄f道。

  “回家是應(yīng)該的,要多陪陪令尊才是?。 蹦蠈m姝說。

  “但是,家父并不知道我在肖府。而是宋玉枝告訴我父親的?!彼位⒚鎺Э嘈?。

  “宋玉枝怎么會認識令尊的??!”南宮冉連忙問道。

  “一開始我也遲疑,為何宋玉枝能和家父來說此事,直到我問了家父,家父說宋玉枝的兄長宋自執(zhí)也就是當今的吏部尚書,正是家父的一位堂兄,我自小不知此事。按照輩分,宋玉枝是我的姑母。”宋虎說完這段話,便將頭埋進臂彎里。

  “吏部尚書宋自執(zhí),就是他給肖子舜安排了官位,以肖子舜的為人不可能做刑部主事。”南宮靚分析道。

  “我很擔心,若是宋玉枝來找麻煩,我不能攔,也不能忤逆,就因為她是我的姑母。”宋虎臉上就像寫了大大的愁字。

  “沒關(guān)系,有我們呢!別為了這種事情發(fā)愁,凡事跟著自己的心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南宮冉連忙安慰著宋虎。

  宋虎現(xiàn)在內(nèi)心煎熬,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面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面又是有著親緣維系的姑母。到底是為了親緣去選擇背離正義,還是去為了正義不息大義滅親。

  “璆鳴,你只需要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在你身后,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我們都會支持?!蹦蠈m冉拍了拍宋虎的肩膀,整了整他的衣襟,笑著對他說。

  “對??!她說的對!相信將軍也會這么想的!”南宮靚也表示了寬慰。

  夜晚降臨,天上的星星躲在云朵里也是暗淡無光,南宮冉在想,如果世上沒有這么多爭斗,沒有那么多利欲熏心,會不會自己也是個未出閣的大小姐,會不會比現(xiàn)在好得多??墒鞘郎蠜]有如果,既然生于此世,如果不爭不斗就活不下去!不讓敵人吞掉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反抗,為了莊主,為了在乎自己的人,更是為了自己。

  轉(zhuǎn)眼間,漫長的黑夜過去,迎來了又一個黎明,南宮姝帶了點好酒好菜,備了些銀兩便出門往迢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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